被子里,宁子初竖着耳朵听着外头的动静。
被子外传来楼阴司显然心情极好的一声轻笑,然后便是轻轻的脚步声,再接着就是一阵关门的轻响。
宁子初探出一颗小脑袋,两只眼睛瞅了瞅,确认楼阴司是真的出去了之后,这才从被窝里钻了出来。
其实,她这两天昏迷的时间比醒来的时间还要长,虽然方才泡澡的时候昏昏欲睡,但是这个时候再让她睡,她是真的睡不着了。
至于她之所以会同意楼阴司替自己洗衣服,也不是因为她的懒,而是她有自己的小心思!
毕竟那衣裳是她的衣裳,还有一两件比较贴身私密的衣裳,想来楼阴司肯定也会想到,想到之后他就很有可能会露出来难得的窘迫神色!
只要一想到楼阴司那脸上出现这难得的窘迫,宁子初那一点羞耻心就暂时抛开了。
反正宁子初是断定,最后楼阴司肯定会让自己起来洗的!
然而,在这件事情上宁子初还是低估了楼阴司,知道最后宁子初等得睡着了,楼阴司才缓缓走进来。
至于那些衣服,是意见不落地直接被楼阴司用内力烘干,叠好放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看着睡相不好,呈大字型直接将整张床给霸占了的宁子初,楼阴司满眼的笑都要盛不下了。
他动作轻轻,将被她抓在手里的《无字咒》给放好,然后才轻轻上床,侧着身子躺在床边的位置。
凝视着她的睡颜,葱白地手指将那一小撮被她吃进嘴里的秀发给撩到而后。
似乎是因为被男人手指的凉意给冷到了,宁子初微微一颤,然后往被子里缩了缩。
楼阴司无声地笑了笑,脸上尽显柔和。
就这么一夜无话,知道天蒙蒙亮。
他们决定今日一早便离开,顾月一他们要先准备早膳,所以他们起得更早。
而宁子初是被痒醒的。
梦里,巫凤舞将她给绑了起来,然后让侍女用各种东西来挠自己痒痒。可等她一睁开眼,却发现,原来是楼阴司握着自己的一小撮头发在她的鼻子轻轻地扫着。
难怪会这么痒!
不过,会梦到巫凤舞这确实是让宁子初有些心闷!
“怎么了?”察觉到小初儿的情绪有些不对,楼阴司抬手碰了碰她的鼻尖,温润好听的嗓音就响在耳畔,“怎么了?做噩梦了?”
“嗯!做噩梦了!梦到巫凤舞把我绑了!”宁子初的嗓音糯糯的,说完之后直接就钻到了楼阴司的怀里,虽然还隔着一层被子,“我不喜欢她,你也不能喜欢她!”
感觉到她的小脑袋在自己的怀里蹭了蹭,楼阴司的眸子蓦地稍许黯淡了些,嗓音也喑哑了几分,“我只要你。”
他的话信誓旦旦,丝毫不像宁子初那般带着调皮的意味,宁子初微微一愣,然后又从他的怀里钻出来,笑的几乎要开出一朵花儿来,“这可是你说的!你要是反悔你就是小狗!”
“好。”楼阴司点了点头,声音轻轻却带着笃定。
宁子初的笑容更是灿烂了。
因为睡得早,所以在床上跟楼阴司说了几句话之后,宁子初便也没有再赖床,而是直接从被子里钻了出来,然后从斜躺着的楼阴司身上跨过去,“我的衣裳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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