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点来钟,车子直接驶入了陆衍名下的肯塔梨落庄园,主人虽然有很久一段时间未曾出现,但这里依旧保持着过去的状态。巴洛克独栋的建筑繁复华美,花园里的郁金香染着初晨的露水,挑高优渥的客厅里,琉璃悬吊灯光明如白昼。
乔瑾一脸不耐,被迫抱着不知道是不是在装死的温娇娇,寻了个房间去睡了。
陆衍陷在沙发里,接过佣人递来的干毛巾,帮女友擦着被雨沾湿的头发。厅里帮佣挺多的,梁挽红着脸想拒绝,无奈这家伙我行我素惯了,压根听不懂拒绝二字。
他甚至捏了下小姑娘的耳垂,语气轻佻:“这都要害羞?”
梁挽手绕过去,偷偷拧了下他的腰,没能听到他的叫痛声,只好作罢。
管家早早吩咐佣人烧了姜茶,此刻贴心地端上来,恭谨道:“少爷,梁小姐,淋了雨,还是先暖暖身。”他说完,调暗了室内的光线,异常稳妥地选择提早退场:“我先去厨房看看早餐准备得如何,有什么事可以随时吩咐我。”
陆衍点点头,看闲杂人等走了又把小姑娘拉到怀里。
“小心点,别洒了呀!”梁挽急急忙忙举着杯子,沾唇喝了一口,结果姜茶温度挺高,她被烫到,只好微微张着口,手在旁边直扇风。
陆衍看了一会儿,眼神变了味。
实在不是他禽兽,是她这样眼角微红舌尖微露的模样太有暗示性了。
梁挽惊诧地看着陆少爷越来越凑近的脸:“你怎么……”
随时随地都能发情。
非常可惜,她的下半句话没能说出来。事实上,接下来的半个小时她连畅快呼吸的权利都被剥夺了。
他真是亲了她好久,从蜻蜓点水的吻到掐着她的下颔放肆掠夺,每次她想开口说些什么,他都没给机会,抵着她的唇气息滚烫地喊她名字。
挽挽,挽挽。
一声声,酥到梁挽理智都飞到九霄云外去了,她也没有太多挣扎,只在察觉到腰间的手有往上的迹象时,指尖拽着他的衬衫领口,哆哆嗦嗦地讨饶:“别在这里……”
男人果断住了手。
半晌,梁挽睁开眼,摸了摸有些肿的下唇,神情带着茫然。
陆衍替她理了理乱掉的衣服和头发,叹了一声:“真是圣人也遭罪。”他不知道自己急刹车的次数能不能申报吉尼斯纪录,但每次想不管不顾地要了她时,心里又有个声音警告他,别太孟浪,她值得更好的对待。
从前他和骆勾臣、乔瑾在一块,对【越爱,越不敢亵渎】这种狗屁话不以为然,如今却打脸得厉害。
梁挽默默地看他离开位置,转身上了二楼冲澡,她也没敢喊他,听着若有似无的哗哗冲水声,百无聊赖地竟然开始计时。
陆衍裹着浴巾出来时,就看到外头蹲了个散着一头青丝的小妖精,他眯着眼,耙了下湿.漉.漉的头发,“怎么?”
“你这次有点久喔。”梁挽笑嘻嘻地仰着头,装模作样掐了表,而后惊呼:“半个多小时也,你的子孙今天好倔强,一直在赋负隅顽抗么?”
陆衍愣了一下,意识到她在说荤话后,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他将人从地上捞起,压到墙边。
“以后你会见识到更久的。”他手指微微用力,按在她精致的锁骨中间,低哑道:“现在劝你别作死了。”
梁挽笑得眉眼弯弯,主动在他颊边亲了一口,猫腰溜走了。
管家正好过来,眼观鼻鼻观心地站着楼梯下,询问是否现在要用早餐。陆衍点头,换了干净衣服下去。
两人吃完饭,黑色宾利已经侯在了庄园前。
肯塔梨落距离私人医院差不多一个小时的车程,梁挽刚上车那会还好,心情尚可,然而随着路途的缩短,她渐渐挂不住笑,眉梢眼角都是焦虑。
陆衍看了她一眼,把挡板升起,隔绝了司机的身影。
“准备好了?”他问。
梁挽抿着唇:“有点烦,我真是怕她又说什么刻薄的话。”她望向窗外,叹道:“我现在都不确定回国这个决定是不是对的。”
陆衍轻轻将她的脸转回来:“你搞错了,你回来,只是为了让自己好过一些,跟她无关。”
梁挽垂下眼眸,沉默不语。
陆衍:“你不需要那些多余的善良,你只是看望一下名义上的母亲,安抚一下那本来没什么必要存在的愧疚,就这么简单。”他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一次就可以了,从此天涯两断,再无瓜葛。”
梁挽颔首,平定了乱七八糟的情绪。
只是这样的镇定并没能维持多久,当她推开病房门的一瞬,看到那个形容枯槁的女人后,不由自主退了一步。
作者有话要说:陆衍:快憋出病了t-t
今晚来得及的话再写一章,具体看文案。
爱大家!!!
我们快收尾了。</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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