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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商场买东西时, 俞默超乖的跟在他身边, 帮他拿东西。
俞戈不让她拿多少,把重的都自己拎,但也交给她一些轻的物品,教她体验生活。
“哥你看, ”她举着袋子里那条活鲤鱼,“它还在吐泡泡, 好可爱,不舍得吃它…”
俞戈低头看看那条鱼,若有所思的停顿了几秒,抬手揉揉她脑袋, “你想怎么办?”
“我不喜欢吃鱼…哥你也别吃了。”她准备把几分钟前刚从超市买好的鱼退回去。
俞戈拉住她,“活鲜不给退,而且就算退, 还是会有别的人买, 鱼还是逃脱不了被人吃的最终厄运。”
“可是…”她纠结的看着鱼,越看越舍不得,两腮一鼓一鼓,眼珠还会转动, 活泼的吐出一串串水泡。可等被人煮了, 什么都没有了。
来来往往的行人有朝这边好奇观望的,主要是两人一直停在马路边不走, 都过了两轮红绿灯了。
俞默继续低着头看袋子里的鱼…
俞戈心里有片柔软的地方被触动, 他抓住俞默的袋子, 顺势一点点往上,轻轻攥住她的手,“我们去前面的桥下的小河里,把鱼放生。”
两人走到桥下,这里的小河和B市不一样,河水很清,河边有很多光滑的鹅卵石和干净的苇草,几只悠闲的水鸟。
俞默把塑料袋子的口敞开,隔着袋子摸了摸它摆动的身体,最后放回河水里。
看到鱼并没有立即游远,正在放生的浅湾里左右游动,她开心的撒了些面包屑,鱼摆动着尾巴一一吃完,吐了一串泡泡,最后才游走,消失在幽深河底。
她站起身,回头朝俞戈跑去,“它真的好可爱,还懂的感恩…刚才一直在朝我吐泡泡,真希望它永远自由。”
“会的。”俞戈嘴角泛起不易察觉的淡淡笑意。以前的他总会像位家长,站在非黑即白的立场教育她,教她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可是现在,他更想像位同龄人,倾听她的心里话。
她虽然心智成熟的比别人晚,俗称天然呆,反射弧长。但是每一件事她都在认真做,也很听话。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尽管所处的状况很不友好,但她也从来没抱怨过一句。
俞戈原先还不放心她,怕她突然心态崩,怕她突然闹起别扭会很难办…但现在看来,俞默很好,比他想象中坚强得多。
生活不易,每一天的平淡温馨都应该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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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别墅,还没进门,俞戈在门外就听见摇滚音乐震天响,像要开演唱会的节奏。
俞戈原地站了一会儿,拿出钥匙拧了一圈,拉开门。眼前场景让两人都说不出话。
客厅和沙发上坐着十几个男男女女,有些人穿的是校服,有些人穿的出格暴露的衣服,他们都在喝酒玩闹,大声尖叫。
看见突然打开门进来的俞戈和俞默,十几个人同样愣了一会儿,把沙发上另一个几乎隐藏的醉倒不起的黑色裤脚提起来,推到茶几前排,“李轩,起来接客。”
李轩的脸色很红,很明显是喝了不少酒,站不稳,摇摇晃晃的走过去,“谁…谁来了?”
“李轩,能耐啊你,这么小的女生也能请过来?姜还是老的辣。”一个喝的半醉的男生在后面肆无忌惮开起玩笑,一群人立刻起哄道,“那是,轩哥牛逼!”
俞戈面无表情的扫过一屋子人,把俞默手里的两袋葡萄,连着自己手中的蔬菜水果日用品一起提过去,直接忽略掉李轩,按位置摆放到厨房里。
等俞戈返回时,俞默正怯怯的看着沙发上的一个女生,那女生穿着短款吊带和短裙,手臂上有朵玫瑰纹身,女生将手里的酒瓶半晃着,不知道和谁插科打诨几句后,豪爽的对瓶吹。因为灌酒的动作太急,顺着雪白脖颈流下的酒把她胸前的衣服都浸湿了。
俞戈站到她面前,她才回过神,用手指勾勾俞戈的衣角,小声说,“哥,我们还是走吧…”
李轩正好踉跄到门口,迷蒙的眼睛睁开条缝,大着舌头说,“俞锅?俞磨,回来了?来来来…快来喝酒,一起喝…”
“现在是白天,你最好别忘了李处长还在H市监督你。”俞戈冷漠的盯着李轩东倒西歪的身形,把他推到一边,对众人说,“不好意思各位,家里不欢迎醉鬼,也不提供免费娱乐场所,建议你们趁在还清醒之前转移场地,否则谁敢弄脏沙发和地板,我会把他当场扔出去。”
俞默吃完人家的巧克力,小声问郑煦阳在哪儿买的。
他正写着作业,听见她的话,压低声音说,“你还想要吗?”
“我这里还有。”他举起一袋子。
她点头,又赶紧摇头,“不是不是,我是从来没见过这种,我想…自己买…不是想吃你的…我是说……”
他又给了她一大把,没等她拒绝,“F国的小众品牌,很难买到。”
“多…多少钱?”她脸上一红,因为真的很想吃,不想推拒只能伸手接了。
但钱还是要给的,不吃嗟来之食!吃货的自我修养,
“Emmm…”他还真认真想了想,“一块钱吧。”
“……”在逗我?
可是俞默翻遍全身口袋,连一块钱都没有…
“你可别因为钱少就想赖账,”他狡黠的笑笑,在纸上写出一串微信号,“回家加我,坐等收款。”
俞默收好那张纸,郑煦阳怕她真不加,还“胁迫”她写下自己的微信号,以防跑路。
俞默给他写完,放起手头的语文书。换成物理习题册,开始进入渡劫状态。
越思考脑子越一团浆糊,想不通就抓抓头发。
参不透玄机悟不透真理的修仙呆童,是她了,最低级的那种。
她头顶上方飘的的几根呆毛已经晃的碍眼,她每每抓头发都更显杂乱。
郑煦阳真的很在意,轻度强迫症都被她惹得心痒,他终于按下她的手,“别抓了,你想秃头啊?”
“没有,我想问题呢…”她声线越来越弱。
“别抓,听话。”他严肃脸。
“好、好的。”她被震住了。
看到她头发已经凌乱,强迫症的郑煦阳索性一把拆开她的发圈,长发垂落肩头。
俞默后知后觉,刚想激动的出声,
郑煦阳连忙手指示意,“嘘。”
“别动,”他把她几缕不服贴的头发轻轻顺到手心。
因为触感太好还多缠绕在手指上把玩了几圈。
“我会绑。”郑煦阳说,“编个什么好呢。”
半分钟后,他帮她绑了一个清清爽爽的鱼骨辫花苞头,显得整个人活泼减龄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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