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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班这边在对洋葱进行学术探讨,隔壁六班却因为哭红了眼睛冲进教室的梁晓钰再一次炸锅。
虽然班里多数人还是觉得梁晓钰对司陆死缠烂打的行为实在是有点过了,但架不住梁晓钰长得好看,又是个白富美,身上担了个班花之名,还是有好些个男生对她相当有好感的,这下子更是纷纷撸起袖子要为她出头。
所有人皆知司陆沉默寡言,和梁晓钰说的话未必能超过五个字,因此她一定不是被司陆弄哭的,肯定又是一班那些人非要多管闲事。
“晓钰,这是怎么回事?咱们的人可不能白被一班的给欺负了!”六班的几个男生围了过来。
梁晓钰哭哭啼啼地不说话,毕竟被洋葱熏哭这个理由她也不好意思说出口,她头也不回地跑回来只是不想让司陆看见自己这副涕泪横流的丑样子罢了。
但她这副模样显然让同学们脑补更多,皆愤慨道:
“一班简直欺人太甚!学霸了不起吗!”
有人弱弱道:“确实了不起。”
“闭嘴!”说话那人被瞪了一眼。
最终是六班体委敲定了复仇计划:“哼,下午最后一节是活动课,到时候一定要一班的人好看!”
修隅一中的高三年级还保留着每周一节活动课、一节班会课、两节体育课,这是修隅一中的特色所在,同学们亲切地将三大课称为——“放风课”。
不过现在是补课期间,班会课和体育课都改了自习,因此活动课到来的时候就格外地让人激动。男孩子们每周就指着这课能去打打篮球踢踢足球。
搞学习六班的人不敢正面对上一班,但搞体育嘛……
六班体委冷笑一声:“搞体育,一班只有被吊打的份!”
不得不说,六班对于一班体能实力的评估……非常到位。
虽然班主任和体委都是魁梧挂的,但仍然改变不了一班同学们走上“头脑发达,四肢简单”这种传统学霸道路。
不过四肢简单归简单,男孩子总归是男孩子,班内打打球,菜鸡互啄什么的还是很可以有的。
所以到了活动课的时候,一班的男孩子们还是抱了篮球就往篮球场上冲。
“冲鸭!晚点就没有位置了!”
凌乱的脚步声离教室渐渐远去,一群少年一溜小跑,等到终于到了篮球场——
阳光,汗水,篮球,击球声……什么都有,就是没有空位。
“又来晚了。”
“罢了罢了,回去做套《五三》冷静一下吧。”
当伍珊和精致的女孩子们从小卖部里拎了几袋面包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一群少年垂头丧气地站在场边,神情悲戚,嘴上说着要回去做卷子,脚下却根本挪不动步,眼巴巴地看着场上打得热火朝天的球员们。
“喂!一班的!”六班体委拍着球走了过来,神情挑衅。
六班同样男生多,这八个球场被他们班占去了三个。
“你们要是想打球,就跟我们打一场,赢了我们就给你让一块场地如何?”
一班少年们面面相觑:六班每学期都是年级篮球赛的前三名,跟他们打,一班同学怎么可能获胜?
而且这些人来势汹汹的,总感觉还有坑在等着他们呢。
高三一班教室内。
一大早第一节是物理课,正讲到光通过不同介质时产生的折射。
“人在岸上叉鱼,由于光在水中产生折射,看到的鱼只是虚影,比实际要浅,所以为了能叉到鱼,需要将鱼叉叉到比看到的鱼更深的地方……”
翁老师吊着只骨折了的胳膊,身残志坚地用左手在黑板上画了个惨不忍睹的草图。
图上其鱼之纤细如蚯蚓,其人之佝偻似蚂蚁,其光之弯曲若波浪,好一幅抽象派大作!
台下,祖国的大花朵们被翁老师这般出神入化的画技所慑,群脸懵逼地看着翁老师满意地放下了粉笔。
他敲了敲黑板:“那么如果人在水中游泳,往岸上看,会看到什么?”
后排某同学兴奋举手:“一把鱼叉叉过来。”
翁老师:“……”
这答案还真没毛病。
教室里静默了一瞬,然后爆发出哄堂大笑。
翁高繁也不生气,笑骂了一句:“孟想,上课呢,别皮!”
他又点了那小机灵鬼的同桌:“司陆,你来说说,看到的景象是什么?”
全班只有司陆没笑,见翁高繁问他,他站了起来,认真又平静地回答了一句:“岸上的景物变高了。”
言简意赅,是他一贯的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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