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这个韩果果又正好也姓韩……
宫如意冷着脸把记忆书籍合上,果断将自己需要的日期在脑中过了一遍,才退出了记忆宫殿,郑重其事地将这件事情也添加到了笔记本当中去。
她的记忆库太庞大了,翻找起来也费时费力,因此还是准备了笔记本,将一些特别重要的信息留在上面方便翻找——那当然是用了除了她自己以外谁也看不懂的记录方法。
已经成功度过的危机,她就会在上面划去,比如今天晚上这样。
宫如意用指尖轻轻摩挲着上面划了一横的“谭铮”二字,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
景川并不知道这一晚上的宫如意受到了多大的冲击,他只知道今天一早去到餐厅的时候只见到了山伯,没有卫天,甚至也没有宫如意。
“大小姐已经出门了。”山伯向他微微弯腰解释道,“带着卫天,说是有急事,天刚亮就走了。”
景川怔了一下,“她给我留话了吗?”
“没有。”
“……”景川坐到餐桌边上,随意夹了离自己最近的东西,吃了两口,忍不住又问,“家长会的事情,姐姐也没说什么?”
“什么也没有。”山伯顿了顿,“少爷不介意的话,我有句话想说。”
景川想想山伯和宫如意的关系亲密,他要说的大概和宫如意要说的差不多是一个意思,于是点点头。
“少爷在学校里有年轻女孩子喜欢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有些追求者,您还是拉开距离,不要让对方留有幻想的好。”山伯慢条斯理地说完这么一句,就闭嘴退到一旁不说话了。
倒是景川直到进了教室还在思考山伯这句语焉不详的话是什么意思。
想想最近发生过的事情,能让山伯特地提这么一嘴的人,难道是那个他到现在还没记清楚名字的校花?她做了什么能让山伯说出这么重的话来?
山伯向来对家里人都是好声好气的,说话特别有艺术,骂人都要拐十八个弯的那种。
可他早上那句话,基本就是在斥责景川因为某位追求者给宫如意带来麻烦了。
景川沉思着坐到座位上,发现身旁孙冕的位置空了。
班主任很快宣布,“孙冕今天身体不舒服,已经请假了。一同请假的还有另外几位同学……”
旁座男生嗤了一声,幸灾乐祸,“孙冕肯定是被家里揍得爬不起床只能请假了——哎,景川,我昨天听见班主任和你家管家聊天的时候好像提起了校花的名字,你回家没被怎么样吧?”
“什么也没有。”景川摇摇头,心想果然是因为校花!
可这就更奇怪了,校花做什么了吗?还是她的身份有什么不适合?
……算了,不能给宫如意带来困扰。景川想了想,还是决定费点功夫,快刀斩乱麻,亲自找校花让她放弃无谓的幻想。
于是最后一节课之前,景川破天荒地直接去了校花的班级找了人,对方班里所有的人顿时乱成一团,沸腾了。
韩果果从里面出来时脸完全是通红的。她紧张又窃喜地捏着自己的裙摆,“景川,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景川觉得自己似乎应该更体贴一点,找个隐秘的角落拒绝她,可实在又懒得对一个名字都没记清楚的陌生人这么耐心。权衡了一秒钟之后他就放弃了“体贴”二字,直接开口道,“我对你没有兴趣,以后不要缠着我。”
宫如意嗯了一声,从对方身边走过,脚步不紧不慢,“让厨房准备早餐,我今天想吃点甜的。”
“是,大小姐。”佣人毕恭毕敬地应是,没对眼前这位比她矮了两头、还没成年的少当家露出丝毫不服。
“山伯在楼下吗?”
“正在厅里给您整理今天的报纸呢。”
宫如意步过这栋她活到现在住了第十一辈子的大宅,轻车熟路地走到了前厅,果然看见了熟悉的忙碌身影,“山伯。”
“大小姐?”精神矍铄的老人回过头来,只白了半鬓的头发,比宫如意十几个小时前见到的又年轻了不少,“今天这么早就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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