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安歌觉得奇怪,不明白楚博衍为何这样问,迟疑地答道:“回皇上,您是主子,叶安歌是您的奴才。”
“哼,”楚博衍冷笑,“果然你很会说话,难怪朕会被你骗了那么久。”
“记住你的话。”他说,“朕是天下人的主子。天下所有人,都不过是朕的奴才。”
楚博衍说罢,又命叶安歌穿好衣裳,而后竟是顺手扯下龙床上的帘帐将她的手脚捆了个结结实实,动弹不得……
叶安歌原以为按着楚博衍凶狠狂暴的性子,定是要好好折磨她一番,而后才让她凄惨无比地死去,可事实却是,楚博衍颇有闲情逸致地倒了一杯水,又加了许多不知名的东西,这才端过来让叶安歌喝。
虽然不知楚博衍到底在里面加了什么,但叶安歌连死都不怕了,又怎么会在乎这些呢?于是她仰着脖子,将那碗水一口气喝了个干净。
楚博衍似乎很满意她的表现,在她喝完之后,还贴心地问了一句:“滋味如何?”
叶安歌闻言,抿了抿嘴唇,似乎在回味方才的味道,轻柔地道:“味道不错,芳香甘甜,和我上次喝过的东西很像。”
“好记性。”楚博衍性感的薄唇微微一弯,道:“这宫廷里的圣药多少人求之不得,而你一人却享用了两次,实在是死而无憾了。”
叶安歌像一条鱼似的侧趴在地上,道:“奴婢多谢皇上恩赏。”
“好说好说。”楚博衍唇角一直挂着淡淡的笑容,绕有兴致地同叶安歌说着。
“不过此药与上次的滋味又有些不同,不知皇上还加了些什么名贵药材在其中?”
楚博衍点点头,而后又摇了摇头,道:“不是什么名贵药材,不过是些让人穿肠烂肚的毒药罢了,不过你放心,朕一定会让圣药先发作,好让你在极致的乐趣中能够体会到钻心之痛。”
叶安歌微微笑着,眉目含情,“甚好,甚好。”
楚博衍弯下腰来,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额间,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不过逾寸,他的目光柔和,唇角却是带着狠厉,“放心,最后一次了,朕一定让你去得十分满意。”
去,字面上就有很多意思,在当下至少也有两种意思。
不过片刻,叶安歌便觉得一股热浪自小腹处腾腾升起,每一个毛孔都被打开,争先恐后地想要寻求呼吸,她的肤色本就白皙,大汗淋漓之下更是莹白光润,晶莹剔透,眼中更是顾盼流光,多情迷人。
而楚博衍却是不看她,只远远地坐着,用一支不知从哪里来得孔雀羽毛在她的脚心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
叶安歌死死咬住下唇,愣是不愿意发出一点儿声音,可脚心本就是她最怕痒的地方,偏偏被楚博衍拿了个正准,再加上药物催情的作用,即便是她把嘴唇都咬出了血,手脚都挣扎得破皮流血,也不能死死忍住,一些破碎痛苦的呻吟才从她嘴中飘出。
而楚博衍却不顾她如何强忍,如何挣扎,只是用羽毛轻轻扫着,淡淡地道:“既然舒服那又何必忍着?朕原想让你体会这极致乐趣,你若是一直强忍着岂不失了趣味?”
楚博衍“扫”的力度拿捏得十分精准,既不会轻柔地让叶安歌没有感觉,也不会重得让她感觉到疼痛,他就这样有一下没一下地扫着,叶安歌却觉得仿佛有一条小蛇,顺着脚底一路蜿蜒而上,四肢百骸皆成了它的俘虏,最后到达了她的脖颈,让她再也忍不住地呻吟出声……
“这才是个开始,你就这般扛不住,这夜晚如此漫长,接下来你可要怎么熬啊……”楚博衍摇摇头,满脸惋惜,“要不然你想想你的情郎,或者是姘头,也许会好过一些。”
楚博衍说着难听至极的话,可叶安歌却想起了与他的初夜,那时候他似乎也说过这样的话,可那时候她还没有爱上她,所以并没有放在心上,而今却是天翻地覆,听者心痛,言者更痛。
又一声呻吟溢出,叶安歌实在不愿这样下去,于是强撑着笑道:“奴婢从来没有情郎或者姘头,皇上又让奴婢像谁呢?不过奴婢这儿倒是有个不错的故事,若是皇上听了也觉得不错,是不是可以给奴婢一个痛快呢?”
楚博衍欣然应允:“如此也好,否则朕坐在这儿岂不无聊。”
见他答应,叶安歌深吸一口气,将那个故事娓娓道来:“从前,有一个微不足道的侍女,她因打扫而来不及躲闪,被主人发现,触怒主人而被怪罪,被乱棍暴打差点儿一命呜呼。然而这侍女福大命大,偏从死门关挣扎活了过来,于是她很不服气,心想:我的确是坏了规矩不错,可也不是故意为之,难道人命如草芥,竟不能犯下一点儿小错?”
叶安歌说到此处,又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勉力支撑着保持清醒,继续道:“而且这家主人还连带着侍女的父母也杀了,侍女心怀仇恨,可是别人告诉她,这家主人极是霸道残忍,他说一没有人敢说二,他要人死阎王爷也拦不住,于是侍女决心靠自己报仇,她改头换面,怀揣利刃,隐姓埋名,再次潜伏在这家主人身边。”
羽毛又在脚心轻轻挠了一下,叶安歌的脚绷得笔直,再挠了一下,便忍不住想要逃离,于是脚腕处挣扎得血肉模糊。
“那家主人看着少女机灵,便收在身边做了亲随,可是没等少女动手,他就被自己的仇家打成重伤,九死一生。”
羽毛终于离开了脚心,被内力逼得笔直,差一寸就要刺入叶安歌的右眼,然后又一寸一寸地退开,露出楚博衍一张绝美而冰冷的面孔。
“继续,朕没让你停下来。”楚博衍淡淡地道。
“少女只想那人死在自己手中,于是咬着牙豁出性命去救了他,她打算等他康复后再名正言顺地取其性命,而那人却当少女是救命恩人,相约相守。少女不过是一个奴籍之人,从未被人如此厚爱敬重,她一直想一直想,说不定那人也是一个好人。”
“果真是个下贱的骨头。”
楚博衍云淡风轻地说着,羽毛顺势而下,来到了叶安歌的耳后,在她耳后挠来拂去,意乱情迷之中,叶安歌只能死死咬住舌头来保持一丝清醒。
“少女与他朝夕相处,后来也就真的忘了自己是来报仇的,可是等他伤好之后,立马翻脸不认人,将少女视为杂草远远抛之,少女原是难过后慢慢想通,从今往后与那人再不来往,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谁也不碍着谁,可偏偏这时候那人又跑来跟她说:跟着我吧,我对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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