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欺人太甚!”樊尚璋怒道:“我们诚心来道歉,你却故意折辱我们。”
刘根:“我说了如果你们不是来真心道歉,只是想惺惺作态的做个样子,现在就可以离开。”
“你……”樊尚璋愤怒的瞪眼,随后他转身,“爸爸妈妈,我们走。”
但樊母没动,她出言问道:“我们下跪,你们就会原谅我们珠珠吗?”
刘根心下一紧,手悄悄的攥紧,嘴上不知道如何回答。
秦奋见了,暗叹刘根还是有点嫩。
正在他想要出声时。
一旁的曹大斗见状,给了刘根一个安抚的眼神,开口说道:“不会。”
断然拒绝后,他嘲弄的看着樊家三口,“如果事后的歉意,就能抵消对他人的伤害,那我现在就打死你家这个儿子,然后再给你们道歉,你们同意吗?”
曹大斗眼神射出浓重的杀气,两手捏着拳头,发出“咯咯”的声音,紧盯着樊尚璋。
仿佛只要樊家人,稍低一下头,他就会如猛兽般,毫不犹豫的拧断眼中人的脖子。
樊尚璋下意识后退,直面的他,能清晰感觉到,对方说的是真的。
他真的想要杀了自己。
他急道:“爸爸妈妈,不能同意,他真的会杀了我。”
出于对儿子的爱,樊父快速挡道樊尚璋身前,看着曹大斗紧张道:“你想做什么?”
“不同意,我们不同意。”樊母也挡过去,嚷道。
曹大斗对着被父母护在身后的樊尚璋,冷嗤道:“没种的玩意。”
然后他收回杀气,冷声质问道:“你们儿子的命,不能用道歉抵消。我们师长嫂子的命,只会比你们家那个怂包,金贵千万倍。”
“她不是没死?”儿子被侮辱,樊母本就昏昏的脑袋,被愤怒支配,她的话脱口而出。
曹大斗和所有的白衬衫,都在瞬间,将充满杀气的目光,投向樊母。
要知道这些人,全部都是从战场上滚过,杀过人,趟过血。
顿时,樊母觉得被无数的死神盯上。
她打着冷颤,意识到自己刚才,居然将心里话嚷了出来。
曹大斗:“你咒我们嫂子?”
“没有,她没有。”樊父冷汗刷的流出来,他强撑着,将樊母拉到身后,说道:“她是病糊涂了。”
曹大斗的目光转到樊父身上,樊父立刻就感受到了,儿子和妻子,刚感受过的杀气。
这让他心悸,但他知道,对方不会真的在这里动手。
四周围在这里看热闹的人,既是他的掣肘,同时也成了他的保护。
曹大斗见樊父,在他的目光下,比樊母与樊尚璋表现的强了很多。
他无心再拖拉,直接冷声吼道:“诚心道歉,就跪下祈福,否则,立刻马上滚!”
护士阿菊与护士阿芳,也围在人群里往这边看。
此时,阿菊忍不住道:“阿芳,你说樊医生会跪吗?”
阿芳想了下,回道:“应该会。”
就在护士阿芳,会字尾音未落尽时。
樊父开口了,“我们跪。”
“爸爸?”樊尚璋不敢置信的道:“他们只是在耍我们。”
樊父:“闭嘴!”
说着,他自己就“扑通”跪到地上。
“璋璋,听你爸爸的。”樊母说了句,也跪了下去。
“不,我不跪!”樊尚璋大声吼叫着,推开人群跑了。
面对着儿子的离去,樊父与樊母却没有一丝反应。
曹大斗讽刺道:“果真是没种的玩意,连父母都扔下不管。”
樊父与樊母听了,紧紧咬住牙根,不说话。
对于儿子的离开,他们不但没有埋怨,反而还暗暗的舒了一口气。
樊父的头深深的垂下。
今天他错了,错估了对方的心思。
本以为只是走过场的一个道歉,却在对方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心思下。
注定了,他们走到这里时,就一定会跪下。
跪与不跪,看似是两个选择,其实他只能选择一个。
跪了,他还有可能受到他人的同情,以及军区领导的帮助。
不跪,他就要被贴上惺惺作态的标签,不但得不到军区领导的帮忙,去救女儿。
甚至就连他们樊家,在医院二十多年的名声都臭了。
跪在冰凉的地上,他心中虽然恨!
但也嘲笑对方当兵当傻了,居然做这么愚蠢的事情。
跪在这里,他们樊家固然得到了难堪。
但对方又何尝落得下好名声。
他们虽然是伤人者的父母,但毕竟不是当事人。
可惜祸不及家人,这个道理,对方似乎并不懂。
在对方一句一刀的逼他们跪下时,就已经给人留下了残酷无情的坏印象。
如今,得到军区领导帮助的把握,他至少增加了两成。
可惜樊父的心思注定要失望了,有时消息的不对等,就已经注定了失败。
这时钟院长姗姗来迟,他大声道:“都没事情做了吗?围在这里干什么?散了,都散了!”
众人听见院长的声音,连忙都走开了。
待众人离开,钟院长看了看,跪在病房门口的樊父樊母,深深的叹一口长气,也转身离开。
秦奋看眼一旁仍倔强跪着的石大杏,转身进了病房。
他将外面的事情,和自家首师长夏军亮说了起来。
秦奋注意到,在他说道,刘根被问的说不出话来时,自家师长微微皱了皱眉。
心想师长恐怕是想为嫂子,培养刘根,而刘根今天的表现,显然让自家师长失望了。
这个想法在脑中微微一过,他继续接着往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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