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凰依旧一身暗红色长袍,墨发松散绑着,整个人透着一股慵懒矜贵。
顾月卿又穿上她贯常的红衣,头发微微绾着,发上是一支木簪。
君凰一手揽在她后腰上,突然听到她问:“这处景致可是不错?”
他看着她绝美的侧颜以及她白皙脖颈上他留下的青紫痕迹,眸色微深,“是不错,很美。”
被这般灼热的目光盯着,顾月卿如何觉察不出?
没好气的挖他一眼,“好了,走吧,马车该是备好了。”
君凰终是没忍住,将她一把扣在怀里,唇落在她唇上,又是一记唇舌纠缠的深吻。
良久,松开时顾月卿面颊早已绯红一片,“走了!”却不再等他,直接当先运转轻功从楼阁跃下。
君凰抬起修长的手指擦了擦唇角,勾起一抹略带邪意笑跟上,于半空中揽上她的腰肢,“卿卿昨夜辛苦,这番使着轻功怕是力不从心,还是我抱着你妥当些。”
虽说身子好了许多,早间起来顾月卿也调息过,此时气力也恢复了不少,却还有少许疲惫。
不过被他这般直白的说出来,她还是颇有几分难为情。但明知他是不正经的调笑,她哪能顺他的意?
索性直接双手抱着他的腰,“那便劳烦景渊了。”
换来君凰身子微僵,喉头动了动,“卿卿,不若今日便不出门?”
顾月卿瞪他一眼,这人真是……怎么无论她说什么,他都是这样一副色中饿鬼的模样?
见她不再搭理他,君凰不由失笑。
这真不怪他,要怪只能怪她太迷人,尤其是她略带着撒娇的语调喊他“景渊”时,他最是没有自控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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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商都游湖地。
画舫上,君凰慵懒的席地而坐,一手靠在面前的矮桌上支着下巴,一手把玩着酒樽,眸色柔和的看向对面正在弹琴的人儿。
琴音袅袅,透着一股沉静美好。
此并非顾月卿第一次弹琴,只是她从前弹琴,或是练武或是心情烦闷,再有便是出手杀人之时。
唯一为他人奏琴,还是上回生辰日时她赠与君凰的一曲。
至于此番,她自然也是只为他一人而奏。
站在一旁的秋灵眼眶红了红。从前主子的琴音,亦是动听非常,只是那时听来总透着一股浓浓的悲戚。
如今主子的琴音,虽是一样沉静,却带着少许轻快。
主子当真变了许多,主子的内心也不再那么孤寂。而这一切,都是因有对面那透着一股子妖邪气的人。
想着,秋灵又低低一叹,也就是主子,若换作旁人有这样的夫婿,怕是成日里都要担心着。不是担心他去勾搭人,而是担心旁人经不住他的诱惑,跑来勾搭他。
一曲终时,秋灵默默退下。
她还是不在这里打扰主子们了,去外面与翟耀一起当护卫吧。若有需要端茶倒水的,主子们自会唤。
顾月卿抬眸看向君凰,“再来一曲?”
“卿卿的琴音,无论听多少我都喜欢,只是这般太辛苦卿卿。你过来坐着,换我为你奏一曲。”
顾月卿眼睛一亮,“你会琴?”
君凰挑眉,“朕会的东西多着。”
起身走过去朝她伸手,顾月卿将手放在他手心,由着他将她牵起。
君凰垂头在她额上落下一吻,“过去坐着。”
她走到方才他落座的位置坐下,就着矮桌上唯一的酒樽又倒了一杯酒,琴音响起时,她端起酒樽小口喝着。
君凰看到她端着的是他方才用的酒樽,很是满意。
他的琴音比之她来略有不同,气势要滂沱许多,隐隐中透着一股杀伐之气,只是这杀伐之气中又能听出一丝柔和。
四下画舫不少,早前还有许多琴声琵琶声从其他画舫中传出,顾月卿的琴音响起没一会儿,便都安静下来。
不为其他,只为她在琴之一道上的造诣极少有人能及,来这里游玩的,无不是有些身份地位的世家中人,自然不想这般好的琴音被扰了,便都吩咐自家画舫里的动静停下,安静听着。
琴音停时,有人正准备靠近探探究竟是什么人能弹出这样美妙的琴声。然他们还未来得及靠近,又一种不一样的琴声传出。
这些人有不少在行的,一下便分辨出这是另一人所奏。
要上前去打招呼的脚步皆顿住,却极大部分是为那琴音中的杀伐之气所震惊。
杀气如此重的琴声,照理说应该让人惧怕才是,偏生琴声中又透着一股说不清的柔情,让人惧怕中又不自觉沉沦。
某家画舫。
两人相对而坐,透过画舫挽起竹窗看向对面琴音传出的画舫,男子抿了一口茶问:“可知对面画舫中是何人?”
“不知,不过依我的猜想,奏琴的应是一男一女,且还是情谊深厚的两人。不过,此番这琴声杀气如此重,绝非寻常人能做到。”坐在他对面的女子道。
接着女子又道:“不过我觉得前一道琴音听着有些熟悉,却记不起在何处听过。”
男子的目光仍盯着对面的画舫,“两人对琴造诣都这般高,定非寻常人。”
“师兄感兴趣?那不若我们待会儿过去结识一番?”
“我正有此意。”
这两人不是旁人,正是叶瑜和陈天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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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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