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姝每日都在拆信和等信中度过,虽然每次他的信里都没什么要紧事,可哪怕他就写一句今早吃了什么什么这样琐碎的小事,于她也是心里高兴的。
日子也不算太无聊,她闲着没事就做做小衣裳,也不知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就男孩女孩都做一些,反正闲着也无事。
稚栎和涟儿围在她边儿上给她打下手,两个人的女工做得不怎么样,涟儿还好一些,稚栎笨手笨脚的,但三个人也做得很开心。
等明年夏天,天气正热呢!
她做了些肚兜和小褂子,还缝制了驱蚊虫的香囊包,上次做的那个,李偃一直戴着,统同两个,他换着挂在腰上,过了夏秋都没摘,问他他便有些委屈地说,“你也没有给孤旁的。”
最后还是谨姝看不过去,给他原先佩戴的一条玉佩打了穗子给他换下来的。
“我做的有什么特别的吗?值得你戴成这样也不摘。”她没好气问他。
都旧得快破了。
李偃理直气壮地回答,“你做的自然是特别的。”
谨姝愣了下,心却一暖,“那夫君想要什么,跟我说啊!我若会做就给你做。”
“你会做什么就给孤做什么,孤不挑。”说完似乎还是觉得不够诚恳,又补充了句,“你做的,孤都喜欢。”
想起他的时候,谨姝便总是忍不住摇头发笑,他这个人,虽则年长她许多,其实有时幼稚得很。
李偃也回来看他,有时抽空回来瞧她一眼,真的是一眼,待了不到半刻钟就走。他其实忙得很,军中事务一大堆,根本就走不开,他不是那样不管不顾的性格,作为江东之主,亦有谋图大业的野心,走了这条路,就没有回头路的,他身上背负的是这天下的黎民百姓。
他是谨姝的丈夫,是谨姝未出世孩子的父亲,亦是江东百万父老的希望。他们被战乱折磨已久,对安定和平的生活也期盼了太久了。
谨姝也希望,战乱能尽快终结在九州大地。
有次李偃是半夜快马回来的,推门进来的时候,谨姝猛地惊醒,察觉到屋里有人轻声走动还吓了一跳,摒着气不敢吭声,摸着枕边的一把匕首一直僵着,他靠近过来的时候,谨姝差点儿捅过去,他侧身卸掉了她手里的凶器,乐了,“做什么,谋杀亲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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