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夏和林燃用这种方式推销了一整天的试卷，到最后直累得嗓子发疼，脚也发酸。
就说那一道数学题，她就听不同学校的老师讲了十几遍，现在一看见那道题就觉得头晕想吐。
“这个办法真的有效吗？”
董文月在一边问到。
她因为马马虎虎容易暴露真实身份，所以没有被选中。
林安安也因为身体不好也没去成。
商夏喝了一大口林燃递过来的蜂蜜水，润了润喉咙，终于觉得不再火辣辣的疼了。
她点头，“高三的老师经常会去书店找这一类的资料题，虽然他们不见得从一道题里面就肯定我们整套卷子，但肯定会在去书店的时候顺道看看。
只要他们看到一整套卷子的时候，那一定会向自己的学生推荐，我有这个信心。”
要知道虽然商夏利用自己的经验和对98年高考题的记忆，让整个编题的过程顺利了许多。
因为她能直接确定这一套题什么题型需要什么难度。
但尽管如此，当初为了编成这一套卷子，他们四个人头发也还是掉了一地，用董文月的话说就是差点儿没秃了。
那段时间黄彪还专门给大伙儿去弄了何首乌来吃。
林安安在一旁点头，“就好像我看见了一本书里面最经典的名句，就会去找这本书来看是一样的道理。夏夏、林燃，你们两个可真聪明，竟然能想到这么好的办法！”
两人相视一笑。
林燃动了动发酸的脚说：“而且我们机构的三个学生也都拿到了这套试卷，他们那边说不定也会起不小的作用。”
就算大家没有宣传卷子的心思，但为了在他们面前博个好印象，也或多或少会拿着那些题去问老师的。
这个无关其他，只是国人的习惯。
他猜得没错，同一道数学题，那个男老师那一天整整讲过三次。
除去商夏的那一次，另外两个都是商林教育的学生去问的。
这让他更加确信放学之后要去商店看看这个卷子，而且还拿着学生的卷子给班上的学生讲了那个总是被问到的大题。
本以为这样会让学生们都懂，避免再被问到同样的问题，结果一下课班上的前十名全都凑了过来。
“老师，这道题是哪套卷子里面的？”
“我想买这套卷子，叫什么名字啊？”
“没有做到过这个题型，我也想买来看看。”
后来想买的人多了，他干脆直接让学习委员做个统计，统一去书店全部买回来了。
回到办公室，另外几个老师也在说这个事情。
“要不是这题我看过，我都会怀疑自己是去做宣传的了。”
“这套题我觉得可以，没有超纲的题目，题型也丰富，不像其他试卷要么太简单做了没用，要么太难做了浪费时间。”
“我们班上有四十五个人要买，你们班呢？”
“我们班全班都要买，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自己都不会相信有这么神奇的事情！”
第二天中午放学，商夏和几个小伙伴去附近书店看的时候，发现昨天还满满的货，今天竟然已经被卖出了一大半。
精明的上架甚至在试卷面前立了个牌子，写着“热销”“火爆”之类的字眼！
几个人伸手在空中击掌，脸上纷纷露出大大的笑来。
楼房下的道路上布满了枯黄的落叶，落叶在风中滑动着到处乱飘，他们在那里用脚踢着树叶看它们在风中打着旋儿飞来飞去，欢笑声齐齐飘向天空。
知道卷子卖得好，黄彪晚上也高兴地喝了一小瓶啤酒。
北方的秋天本来就冷，喝完酒他又有些头晕，就早早地洗了脸钻进温暖的被窝里准备睡觉。
就在他似睡非睡的时候，突然听见梆梆梆的声音，那是铁锤砸在铁钉上面的声音，就在门口。
“谁大半夜的订钉子啊……”
他不满地嘟囔了一声，翻了个身就继续睡了。
第二天早上他照旧早早起来准备出去买菜，结果发现怎么都打不开房门。
“诶，真是见了鬼了！”
黄彪挽起袖子，往手上吐了两口唾沫，拍了拍手掌，用足了力气拉住门把手想把门打开，结果那个平时一只手就可以打开的房门，竟然纹丝不动。
今天不是周末，商夏他们不一定会来，所以他立刻用力拍门。
“有人在吗？我被关在家里了！”
这个时候正是大家起床准备去上班的时间，所以很快就有人听见他的声音了。
“黄彪你怎么了？”
住了这么长时间，大家早就认识了，也知道这里是一群学生上课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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