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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 爱错一个人(上)

2021-09-06 作者: 十年一信

苏畅说,爱错一个人,至少两年不能翻身,不管是精神上还是物质上,对我们这种苦逼来说。

我爱过高宇杰,爱他的时候,我过得要多惨有多惨,不爱他以后,我逐渐过得风生水起。

我们在一家台球厅上班的时候认识,我们俩摆球,苏畅是吧台,这俩人都是外貌系的,就是穷。每次发了工资,他们就花钱倒腾自己的形象,然后剩下的大半个月,我拿一千多点的工资养着他俩。

然后苏畅凭借过人的外貌,得贵人相助,跑了。我跟高宇杰也觉得干得没意思,辞职不干了。

那个夏天,我陪高宇杰玩络游戏。人家好多都是从游戏里走进现实的,我们俩玩游戏,玩着玩着,玩分手了。

为了爱高宇杰,我干了很多错事,跟我爸声称报了个培训班,要了几千块学费。拿着学费包养高宇杰。

在高宇杰常泡的吧附近,我租了个房间,押一付三,两千块交上去以后,我也就没什么钱了。

房子是合租,我们住一间,住另一间的人一直没有现身。算是装修过的,虽然贵了点,高宇杰很满意。

九月,我给我爸打电话说已经进培训学校了,他说从下个月开始,每月给我打五百块生活费。

那时候我二十岁,还是个非常不懂事的小女孩。

高宇杰在吧,我给他发信息,说让他早点回来,明天我们一起出去找工作,信息发出去以后,他没搭理我。

高宇杰很沉迷络游戏,我管不了他。

每每月黑风高,都有奇人奇事出现,睡到半夜,有人上床,我以为高宇杰回来了。闭着眼睛,我仍半睡半醒中,想着高宇杰好歹还知道回家,已经不错了,于是主动伸手抱了他。

也没感觉出来不对。

我沉沉睡着,发现不对劲是因为有人脱我的内裤。我跟高宇杰好了半年,这事儿例行公事都会做一做,做这事儿向来也没什么前戏,但是高宇杰喜欢从后面进入,这次咋爬我身上来了。

我似乎闻到一点点酒味,并不浓烈,因为这个人并没打算吻我,只是低着头迷迷糊糊地把自己的玩意儿往里面塞。

我怀疑我做梦了,正打算睁眼看看高宇杰今天吃错了什么药,身上这人也不动了,他以非常敏捷的身手从我身上下来移动到旁边,我刚睁眼,就一脚被人踹到了床下。

哎哟我的屁股,我的胳膊,我的后脑勺……

我头磕在床头柜的把手上,这一下摔的感觉内脏都要震碎了,平复了下生命气息,四仰八叉地看着床上这个盯着我的人。

黑灯瞎火,他的眼珠异常明亮,眉宇间好像还带着股正气。

后脑勺似乎在打圈儿,我的眼睛和脑袋都不清明,第一反应不是这是个什么人,而是我他妈没穿裤子。

我傻了吧唧地用手挡住自己下面那撮毛,嗓子眼儿好像堵了个塞子,说不出话来。

“你谁啊你!”坐在床上这个用一种诧异而嫌弃的语气问我,顺手摸到我的手机,看一眼,又扫了扫整个房间。

这个人就是陈飞扬,他长得真黑,黑得放阴影里就快看不见了,他是晒的。

陈飞扬这人非常爱酒,小时候身体不好,他爷爷就给他喝酒,长大了训练,治跌打损伤的药酒没少喝,闻到酒味他就像受了刺激一样。

无奈酒品还不咋滴,一喝酒就容易惹事。

今天就算酒品比较好的一回了,扫完房间以后,陈飞扬似乎明白了什么,迅速穿上裤子,腰带还没栓利索,就跑出去了。

这房间的插销坏了,门关不紧,我能听到外面他按打火机的声音。

面对这个提裤子走人的陌生男人,我使劲想了想,我们俩刚才到底有没有发生什么实质性的,确定没有,我于是也放心了一点点。

不是我心里没有情绪波动,而是刚才挨那一脚实在太重了,到现在身体都没恢复过来。我爬回床上,摸到自己的内裤穿好,怕这个人再进来,又赶紧找条长裤套上。

我觉得他不像入室抢劫的,要劫色也不会把我踹下去了。转转脑子,怀疑这个人就是住在另一间房,一直没有现身的房东的儿子。

年纪上差不多,二十来岁的模样。

出家在外这些年,我一直都是和人合租,没觉得合租房是多么危险的事情,这是第一次因为这种事情感觉后怕。

我想不起他的样子,只记得刚才他在我屁股侧面那脚踹的,够狠够凶,这……要真是我想的那样,我以后怎么面对他?

不对,我刚差点和别的男人ooxx了,我怎么面对高宇杰?

这时候我很想让高宇杰抓紧回来,算给我壮个胆,不然我们一男一女同处一室,挺尴尬。但我需要平复下心情,刚才那事儿铁定是不能让高宇杰知道的。

但我发现我发了那条信息以后,手机就没有话费了。

百感交集的时候,陈飞扬敲门,还算礼貌,没有把门推开,站在门外口气生硬,“谁让你睡这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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