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冰儿怒道:“汪公子,我那么相信,想不到你竟会骗我,既然你懂法术,为何你不帮我去杀江奇年?如果你不说真话,那我自己去找江湖术士,你还是回去吧,免得你拖累我。”江一寒道:“水姑娘,刚才的事,我真的不知道,只是之前感觉头顶一热,然后全身就充满了力量,至于……至于那金光,我根本就……”水冰儿道:“不用解释了,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了。”
“你应该相信他,刚才的确不是他做的,而是我不小心从上面掉下来,刚好落进了他的身子,给你们之间带来裂痕,真是对不起。”一个略带俏皮的声音,在黑暗中突然想起。
水冰儿惊道:“谁?谁在说话……”江一寒再次挡道水冰儿身前,大声说道:“恶鬼,要吃你们就来吃我,不要伤害水姑娘。”水冰儿愣道:“汪公子,你这又是……”江一寒道:“水姑娘,我只是想……”
刚才说话的并非是什么怪物,而是死人客栈的老板死佛悟色。悟色看这两个凡人吓成这样,又说道:“你们不用怕,我不是鬼,也不会伤害你们,不过人间到处恶鬼横行,晚上你们最好不要出门,快回家去吧!”悟色隐身在黑暗中,一边说话,一边抬头看着天空,刚才从上面掉下来,没被摔死实属万幸。
水冰儿问道:“你……你到底是什么怪物?”
悟色叹道:“我不是恶鬼,也就不是怪物,若你们再不回去,还会有恶鬼出现。”江一寒道:“刚才我头顶一热,还有那金光,是不是你干的?”悟色笑道:“小兄弟,刚才真是多谢你了,我被佛光打中从天上掉了下来,若不是你接住我,我就是不死,法力也会大打折扣,又看到你们被恶鬼纠缠,才会出手相助。”
江一寒问道:“难道你是天上的神仙?”悟色无奈地说:“我不是什么神仙,我还有要事,多谢你刚才帮我,告辞!”江一寒急忙说道:“你等等,先不要走……”悟色叹道:“还有什么事,难道要我帮你们成仙?”江一寒道:“如果你不是神仙,那你一定是法力高强的江湖术士,这位水姑娘就是为找江湖术士而来的。”水冰儿被江一寒点醒,急忙跪在地上,说道:“江……江湖术士,我有要事相求,还望您能答应。”
悟色实在是想快点回到天上去,去看看佛界的那些菩萨,究竟闹得怎么样了,然而水冰儿跪在地上求他,他是人间死佛,按理凡人有求于他,他不该听而不管,只得问道:“姑娘,请起,不知你有何事?”
水冰儿没有起身,而是说道:“我叫水冰儿,家住沙城,本来我生活得很幸福……”悟色道:“长话短说,不要说故事,就说你要求我为你做什么事!”水冰儿道:“帮我杀一个人。”悟色愣道:“杀人?为何?”水冰儿泣道:“那人名叫江奇年,他来我家提亲,我爹没有答应,他就将我爹杀死……就是用这把短刀,江奇年杀死了我爹……”说着从衣袖里拿出了随身携带的那把短刀。
杀一个人很简单,对悟色来说就是举手之劳,但悟色并不是那种滥杀的恶魔,若遇到的确该死的凡人,他有时还是会忍不住动手杀了他们。悟色一挥手,水冰儿手中的短刀便到了他的手中。那把短刀上,还有水天问干涸的血迹,悟色将短刀放到鼻前闻了闻,又用佛眼看了看,随即将短刀还给水冰儿,说道:“水姑娘,被这短刀刺死的人,的确该死,但刺死那该死之人的人,也很该死,两个都是该死的人,所以我决定帮你,你带着这把短刀,找到你要杀的那个人,然后将短刀抛出,那人便活不了。”
水冰儿愣道:“就这么简单?”悟色道:“就这么简单,那么,告辞了!”水冰儿道:“可……”却见天空中突然划过一道耀眼的金光,一直飘向了遥远的地方。水冰儿知道悟色已经离开,便从地上站起来,看着手中的短刀说道:“我终于可以报仇了,我终于可以报仇了!”
江一寒呆在一边,心中实在不死滋味,刚才若不是他提醒水冰儿,水冰儿也不会这么快达成心愿,如今水冰儿定会赶回沙城报仇,他也无法再陪伴水冰儿,却又让江奇年陷入了危险之中。江一寒长长叹了口气,忖道:“我这都办得是什么事……”
水冰儿走到江一寒身边,问道:“汪公子,你怎么了?”江一寒忙说道:“没……没事……”水冰儿笑道:“这回真是多谢你了,非但没让我们被鬼杀死,还帮我找到了厉害的江湖术士……”江一寒问道:“水姑娘,那人躲在暗处都不敢现身,你真的相信他的话?”水冰儿点头道:“我相信,刚才他帮我们打跑了那两个厉鬼,还有那道金光,你难道没有看见吗?我想他一定是天上的神仙,就是不知他是天上的哪位神仙!”
也许是因为报仇有望,水冰儿整个人突然变得开朗了许多,按理江一寒看到水冰儿变得开心,他也会感到开心,可一想到水冰儿手中的短刀会危及到江奇年的性命,他又如何能开心起来!
水冰儿长舒口气,笑道:“汪公子,我们回客栈吧,免得会再次遇到那两个恶鬼。”江一寒嗯了一声,没有说话。水冰儿发觉了江一寒的反常,问道:“汪公子,你怎么了?是不是累了?”江一寒笑了笑,说道:“我没事,水姑娘,我们回客栈吧!”水冰儿道:“汪公子,如果用这把短刀,真的可以报得大仇,等报了仇,我一定会嫁给你的。”
江一寒叹道:“水姑娘,我不想否认,我的确很喜欢你,自从第一次看到你,我就喜欢上了你,但我……”水冰儿笑道:“难道你不想娶我?”江一寒道:“当然不是,只是……”水冰儿笑道:“别只是了,我现在很开心,别破坏我难得的好心情,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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