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的反应很快,有时候只需要0.01秒的时间你就能想很多事情。所以当我想到这个的时候,我不但是*冷,心一下子也凉了,木讷的等待属于我的结局……
但潘鹏的反应也很快,在脖子上感受到凉意的一瞬间,潘鹏一脚就把我踹倒了,然后掏出他的手机,朝我身后照过去。我什么都看不见,但是我却听到了开门的声音,然后紧接着潘鹏就跟着跑了出去。
刘所长吓坏了,急忙朝卧室里看过去,然后尖叫着就跑了出来,使劲的摇着我。她这一摇我,我立马就恢复了,赶忙的爬起来,下意识的想朝外面追过去,但是回头一看,我发现王可晕躺在地上。
怎么回事?她怎么晕了,难道刚刚我背后的并不是她么?
现在我恢复自由了,没时间想那么多,让刘所长打了120把王可送去医院,而我则是走向了卧室。
鲜血正不断的从床上滴下来,鲜艳的红色袍子下面,藏着是丁会计凌乱不堪的躯体。我上前走了两步,却发现这个房间里不但有血腥味,还有一种很怪异很熟悉的味道,让我一下子想不起来。可是丁会计的双眼却睁的大大的,两个耳朵被削平,不知去向。
我仔细的朝丁会计的耳根子看过去,发现伤口并不是平整的,可见凶手用的不是刀。然后我又检查了被肢解的躯体的皮伤口,发现所有的伤口跟上次一样,是被钢钢丝一样的东西给瞬间割断的。
杀人手法没有可再说的了,不过我在想,刚刚我们在外面,并没有听到丁会计的求救声,那就只有两种情况。一是凶手用东西捂住了丁会计的嘴巴,二是凶手在丁会计进来的一瞬间就从后面把他的头颅给割掉了。这样来看,显然是第一个可能性更大一点,那么凶手就肯定会跟丁会计有肢体接触。
然后我就朝丁会计的头部看过去,他两个眼睛瞪得滚圆滚圆的,就跟是在看我一样,弄得我浑身不是滋味。我拨开丁会计的下巴,朝他的嘴里看过去,里面都是红色的血液。我忍着恶心的劲又拨开他的舌头,这一拨开不要紧,丁会计的嘴巴竟然突然的合上了,整个的把我的手给咬在嘴里。
我吓了一跳,甚至我都能明显的感觉他的嘴巴正在用力,我就赶紧的把手拿了出来。但是当我把手拿出来的时候,我发现我的手上夹着一条鲜红的舌头。丁会计的舌头,被我拿下来了……
我被恶心的赶紧把舌头给放在一边,然后也不再检查他的头部,而是把红袍子给解开,我要看凶手有没有在丁会计的身上留下线索。
可是解开红袍子,直接映入我眼前的就是四分五裂的尸体,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个尸体,我大脑中竟然有种冲动发狂的的想法,想要把这个尸体随便的给扔出去,才不要摆在一起。
我拿起了丁会计的中*位,给翻过来。睡衣上面都是血迹,我刚准备动手检查睡衣的时候,我突然发现了不对劲。我发现丁会计的睡衣,有着深深浅浅的地方凹进去,按照这个轮廓走下去,就好像是一串佛珠印在他后背上一样。
不会错了,凶手从背后挟持丁会计,将他谋杀,但是不小心暴露了自己的饰品,他脖子上应该是挂着佛珠一样的东西,刚好在丁会计的后背上留下印子。
如果不是佛珠,那就是金项链。但无论是什么,被一个杀人狂魔戴上身上,想想都很滑稽。然后我回忆了一下我怀疑的两个人,张震我跟他就有数面之缘,他脖子上是没有戴东西的,而且在保险公司的录像里,也没看到那个人脖子上有东西;精神患者乔飞,他的脖子上更是干干净净空无一物,就算有,也顶多会有铁链而已。
但是不管怎么样,这是一个重大的发现!如果潘鹏抓到凶手就罢了,如果没抓到,那么我们又多了一层线索!只不过,为什么凶手杀的是丁会计,而不是刘所长?
我又把尸体的其他地方给检查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然后我就来到外面,双手都是血的看着刘所长,问她:“好了,事到如今,你也没什么隐藏的了吧?当年的事,到底是什么情况,我希望你老实的跟我交代。”
刘所长犹豫了半天,但最后她还是哭着把事情给说了出来。她说是在去年她和丁会计好上了,当时丁会计对她说有一笔赚钱的买卖,就让她买了瓦斯,柴油什么的,还以修葺的名义来翻修留守所。当时刘所长并没有意识到什么,直到留守所爆炸,丁会计突然变得有钱了,她才觉着异样。然后经过刘所长的询问,才知道丁会计是跟一个贩卖人口器官的组织合作的,通过这一次的爆炸,将合适的儿童,卖给了那个组织。
听完刘所长的话我一阵恶心。人心究竟是有多么贪婪和可怕,为了金钱,活生生的炸死无辜的孩子,还把另外一部分的孩子当作物件一样给卖了出去!难道,他就不怕得到报应么?
不过,似乎现在,他已经得到了报应……
这样说来的话,整件事跟刘所长没有多大的关系,所以她也避免了死刑。曹有贵,陈星,王陵,应该都是参与者,所以他们的结局同丁会计一样,被处以死刑。可是,那个贩卖人口器官的组织是什么组织呢?这个四个人已经品尝到了恶之花的味道,那么,第五个受害者,究竟是以谁的头颅消失不见,而画上句号呢?
当然,与此同时我还在想,凶手有这么大的能力,去摧毁这样一个连警察都感觉无力的黑暗组织的存在么?不过似乎我根本没有时间思考这个问题,因为刘所长家里,突然闯进来了一个人。
我赶忙上前一步,客气的说:“高山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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