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德帝又开始担忧起来:“尘儿伤得怎么样?按理说,这都快半年了,再重的伤也该痊愈了。是不是那山野大夫的医术不行,耽误了尘儿的病情?不行,得派两个太医过去看看。”
暗三忙道:“那位小大夫医术过人,师父是药圣,医仙是她的师伯,擅长华佗之术,能给人剖腹取子,母子均安。将军王的内外伤均已痊愈!”
“既然伤好了,那怎么还不回来?莫非被山里的精怪勾了魂魄,不舍得回来了?”听说外甥伤势无碍,心情大好的皇上,开起了玩笑。
不得不说,盛德帝您老真相了。不过,勾了将军王魂魄的不是精怪,而是一个普通的小农女!
暗三继续道:“将军王体内的剧毒只是暂时被压制,七绝散的毒性太过复杂,还有几味药没寻到,所以才留在小大夫身边。”
“你说那小大夫,是药圣的弟子?”盛德帝见暗三点了点头,道,“那朕就放心了。还缺什么药,去看看太医院有没有,若没有,下旨张榜搜寻,务必要把药给尘儿找齐了!”
暗三领命下去了,盛德帝又召来一名暗卫,吩咐道:“让人盯着二皇子,还有三皇子,如有异动立刻来禀告朕!”
“皇上,您这是怕二皇子在其中作梗?”富顺给皇上倒了杯水,送到盛德帝的手边。
盛德帝喝了两口,又把杯子递还给他:“这个皇儿,朕最了解。志大才疏不说,胆子有时候能大得包住天,有时候却胆小如鼠。他要是知道将军王没死,定然会怕将军王回来找他算账,而先下手为强。朕不是怕他对尘儿怎么样,朕是怕他被自己给作死!”
那么多杀手,都没能把身受剧毒的将军王怎么样?二皇子又怎么可能在对方已经防备的情况下,再次得手?
“啪——”一个宫造宣瓷炫彩杯,被狠狠地掼在地上,顿时瓷器碎屑飞溅。二皇子还不解气,把书桌上的笔洗、砚台全部一扫而落。
他怒气冲天地一屁股坐在太师椅上,鼻孔喘着粗气,阴恻恻地道:“父皇又在孤的府外加派了人手,这是要把我圈禁到死啊!不行,决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是时候启动宫里的暗手了!”
二皇子府上的幕僚,互相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位长髯及胸的老者斟酌着开口道:“殿下,时机尚未成熟。老朽认为,此时一动不如一静。再等等看。”
“等!等!还要等到什么时候!!过些日子,老三就要监国了,孤好不容易安插的人手,难道就这么眼睁睁地再让人给拔除?等到那老东西确定老三为太子,还有孤的什么事?”二皇子暴跳如雷,听不下任何劝告。
“哼!就因为孤对姓凌的动手,就因为孤输了两场战斗,就在朝堂上把孤训得跟孙子似的,还把孤圈禁起来!姓凌的不过是老东西的外甥,值得他这么护着?到底谁才是他儿子?!”二皇子一肚子怨气没处发。
幕僚们互相对视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出了忡忡的忧虑。跟了这么个主子,到底是福还是祸?
“既然他不仁,休怪我不义!”二皇子阴沉的脸,藏在书房的阴影中,显得阴狠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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