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明什么显而易见,叶盼儿身份曝光,和温锦容起了争执,伤害了温锦容之后卷走了唐家的东西,却被宫承哲坑骗,落得一无所有还死的惨不忍睹。
听闻今早上温锦容已经醒过来。
她现在就是煎锅上的蚂蚁,分分秒秒都被掏心挖肺的愧疚啃噬却又无法面对啊初,只能战战兢兢做这些微不足道的弥补。
气氛有些僵硬,田蜜蜜干笑着拿过余臻怀里的保温壶放在床头柜上,干笑道,“啊初,我们先出去了,这个鸡汤就放这里了。”
说罢,连拉带拖地拽着余臻出了门。
病房内再度陷入安静,周若初坐在原味沉寂了许久才缓缓侧头看向床头柜。
手伸出,停在半空许久,最后还是收了回来。
她的心结不是一天两天了,虽然叶盼儿的事是阴错阳差,但很多事错误已经铸成,那些过往的伤痛一层层累积,这五年来,她已经数不清多少次在午夜梦回被那些噩梦惊醒,她能苟活下来,是老天眷顾,而几次三番断她活路的人是血液里抹不去的至亲,她无法欺骗自己彻底释怀,矛盾又痛苦着。
……
郊区一栋隐蔽的私人会所。
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响循序而来,停在最后一间包厢门前,白梨抬起纤细的指轻扣两下,听到应门声,她才推门而入。
徐韵斜靠在沙发上,涂着艳红指甲油的纤白指尖内漫不经心地夹着一根细长的烟,另一只手内捏着一本咖啡色的牛皮笔记本细细审核着,有人进来,她连眉眼都没抬。
“干妈,他已经得手了,现在位居唐风集团董事长,只不过……”
“嗯?”徐韵轻哼一声,慢悠悠地翻了一页,“有话就说。”
“他在龙煜董事会上提出合并唐风集团和龙煜集团两家公司,他有意壮大龙煜,这可不是你的初衷。”
徐韵的眼皮子慵懒地掀了掀,徐徐坐直了起来,换了个舒服的坐姿,将手中的笔记本压在掌心下,慢条斯理地抽了口烟,神色莫测。
白梨眼观鼻鼻观心,她对徐韵很了解,她的沉默俨然已经动怒。
“干妈,我劝过他。”
徐韵吐出烟圈,细烟弥漫开来,勾勒出她微眯的黑眸深处似隐非隐着一抹阴翳,“他打小就懂事,一向很听我的话,兴许是尝到了反抗的新鲜感,觉得刺激……”
将还剩的大半烟全都碾熄在水晶烟灰缸里,徐韵站起身,走至窗前,柔声笑了,“不听话的孩子应该受到惩罚才会长记性,安排一下,程会长今晚的邮轮慈善会刚好缺个女伴,宫小楠的姿色很适合。”
白梨半垂的眼睑投下一道狭长的阴影,她不动声色,不喜也不怒地点点头,“好,我去安排。”
徐韵转身往门口而去,离去前指了指沙发上的笔记本,“你收一下尾,我出去一趟。”
“干妈。”
徐韵转头看她,“还有事?”
“看您又把保健品忘了。”徐韵这才看到早早拿出来放在茶几上的两颗晶莹剔透的药丸,她轻笑一声,回头拿起塞进了嘴里,白梨顺手递上水杯,徐韵抿了一口,欣慰地笑看了她一眼,“还是女儿贴心。”
白梨笑而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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