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非要这么认为也可以,姑姑,宫煜则成天和一个一无所有的小婊子你侬我侬也没见你把宫家这些门户之见的长篇大论摆出来训斥他,我积极上进,只是想要一段合适的婚姻,这么点小小的要求你为什么也不肯帮我?”
小小的要求?
今天连唐懿宁都迟迟不见,那样一个龙城名媛之首的大家闺秀,礼数就是和人的脸面挂钩,可见她连脸面都不要也不肯现身,说明对这门婚事厌恶到何种程度,宫承哲强迫人生米煮成熟饭在先,又威胁唐家在后,现在甚至不惜龙煜集团和唐风集团决裂为代价来威胁她。
这就是他所谓的,小小的要求?
宫敏兰一颗心,气的一口口呼吸都像裹了铅铁,重的喘不上,她怒极反笑,“好,好的很!”
她到底是做错了,当初就不应该一时心软,放了这头饿狼进宫家,如今狼长大了,恩将仇报,为了一己私利,居然把龙煜集团的名誉都赌上。
她深深闭了闭眼,转身往VIP包厢走去。
她赌不起爸爸和大哥一生的心血,宫承哲狼子野心,事已至此,只怕,这门婚事不成也得成了。
门内,唐懿宁不知何时已经来了,眉头紧紧,毫无喜色,宫敏兰推门进来的时候,微微楞了一下,随即展颜笑开,“唐小姐来了。”
身后紧跟着的宫承哲,更像个没事人一样,闲适落座。
这是继上次酒会之后,唐懿宁再度见到宫承哲,那股掏心蚀骨的恨意,就算隔着一张二十人桌的超大圆桌,也像刀片子一般,恨不得千刀万剐地射来。
宫承哲痞气十足地笑着,自动过滤了唐懿宁吃人似的眸光,给宫敏兰递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
宫敏兰眼力不差,自然没有忽略唐懿宁眼底深浓的恨意,她的喉咙口就压着一口气,一辈子没做过亏心事,如今却像在助纣为虐逼良为娼,她一颗心就像磨在刀口子上,难受无比。
“姑姑,已经上菜了,您快落座吧。”
宫敏兰深深吸了口凉气,对于宫承哲再度提醒的变相威胁憎恶到极致,但她还是牵强着嘴角,背着难堪的良心,开口,“唐董唐太太,既然今天我们都是为了两个孩子的事来的,那我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承哲是我宫家的长孙,虽然之前有过一段婚姻,但是我们宫家承诺,一定不会让唐小姐受一丝委屈,我宫敏兰也定把她当成亲生女儿般疼宠,还望两位放心。”
说这话,宫敏兰觉得自己都虚得慌,有些不敢看人,做出这种事,注定要被人憎恶,但她无可奈何,唯一能补偿的是,只能等她进门,力所能及地对她好。
唐懿宁置在桌面的纤手捏的手边的瓷白勺子滋滋蹭响,温锦容见状,为免她失态,悄然压住了她的手,笑着迎上宫敏兰,“乔太太说的是,我和懿宁爸爸已经选了日子,是这个月的十八号,是个黄道吉日,您觉得呢?”
这个月十八号,头尾数数也不过十来天了,唐家这么急,无非也是怕了宫承哲手中唐懿宁的不雅照,这种被逼上梁山,却硬是虚与委蛇的舔着笑脸,不仅温锦容累,宫敏兰都觉得自己快绷不住了。
反正也是板上钉钉的事了,而且往里了讲,都是憋在肚子里的烂坑,还不如速战速决,快点就快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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