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七夕艰涩地吞了吞口水,干笑道,“我能做什么贼,再说了,这家里的东西我随便拿,还需要当贼吗?”
她现在还没从叶盼儿的所作所为中缓过神来,可即便如此,她也没想过做到赶尽杀绝,从她眼皮底下把她赶出去。
可大老板和她不同,日日面对,她早已察觉,大老板对叶盼儿莫名的厌恶就像生了根,就算在家里无意撞见,也是冷着脸目不斜视,那样的疏离和淡漠,同样身为好友的裴璃就没有被这么对待。
她每次若有似无地探究都被他四两拨千斤地糊弄过去,这下,要是被他看到叶盼儿就躲在主卧的洗手间里,可能用了他的水龙头,坐了他的马桶,碰了他的置物柜,没准他会把整个洗手间都拆了重建。
可惜,她忽悠的本事明显不到家,光是那局促的小表情,紧张的薄汗,毫不掩饰,落在宫煜则眼底,简直在掩耳盗铃。
男人精锐的视线穿过她的肩头,不疾不徐落在身后的洗手间门上,精光潋潋,“藏了什么在洗手间?”
见她半天不说话,只干笑着拼命摇头,他更加怀疑,“不说话?那我更要进去看看了。”
傅七夕的眼皮吓的狠狠一抽,千钧一发时,她想都没想,拉住他就要绕过去的高大身影,踮起脚二话不说吻了上去。
宫煜则被这猝不及防的动作怔了一下,随即眯起了眼,将她像小鸡似的直接提了起来走了两步,丢进了身后不远的大床。
他站在床边扯了扯衬衣领口,笑的邪肆,“这么贪嘴,看来在诊所是没喂饱你了?”
傅七夕在心里叫苦连天,这哪里是她的初衷啊,她只是想堵了他的嘴,好让他把心思转一转,没准能忽悠出门,哪想到这心思转的弧度大了点,直接劈叉了,她现在两条腿还打着颤呢,可偏偏有苦不能言。
她耷拉着脸,企图趁他不备从床的另一侧逃跑,宫煜则单膝跪上床,拖住她的脚踝轻轻松松从身后覆了上去。
这样的姿势贴的更近更敏感,那灼人的体魄压下来,整个床都陷了下去,她一口气差点就堵死在喉咙口了。
再来一遍她可能真没办法下床了,只能皱着脸苦哈哈地憋着嘴,连连求饶,“亲爱的,行行好,我……我真的饿了,放过我吧……”
浑厚的胸膛震动着笑声,男人俯下脑袋,贴在她耳畔,热烫的呼吸一字一字磨进她耳根,“别急,马上给你吃。”
傅七夕狠狠打了个颤,这么撩人旖旎的一刻,她当然没有蠢到意会不过来,此吃非彼吃。
宫煜则扣着她的纤腰,犀利的视线扫向洗手间,暗芒一掠而过,磨砂玻璃虽然看不清里头,但那一闪而过的暗影怎么可能逃得过他的眼底。
能让他的小呆瓜这么义无反顾护着的人,这个别墅里除了叶盼儿也是没谁了。
不过既然她可以为了掩护叶盼儿甘愿送上门来任君采撷,他当然乐意之极,将计就计欣然收下。
也给她长个教训,不是谁都值得她掏心挖肺的。
门内的叶盼儿站的僵直,手里攥着的衣服被捏的变形。
一扇漏风的玻璃门根本和隔音效果奇好的房门没法比,那些靡靡之音就在一门之外,现场直播清晰无比地灌进她耳里,她圈着凄冷的胳膊,剧烈地瑟缩着,不知道是因为冷的还是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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