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掌,猝然掐住了她的下颌,生猛的力道几乎卸了她的下巴,他逼近她,翻腾的怒意在她清澈的瞳孔的映视下迅速燎原,“既然如此,我现在就毁了你!”
狠戾的话尾后是男人狠狠碾压而下冷薄如刃的唇,势如劈竹般攻城略地。
裴璃骇的血色尽失,一张嘴被堵的发不出声,疯狂地呜呜乱叫,现在的她形同案板鱼肉,狂风腥云的男人呲目尽裂,手上的力道有着几乎弄死她的狠劲。
两天的相处,足够让裴璃了解到这个男人的脾性。
他对她史无前例的容忍成了她敢肆无忌惮甚至拿命和玲子赌一把的筹码。
但她也清清楚楚,露出这样神情的雷焱,真的会弄死她。
而她在这一刻也清晰意识到,自己有多怕死。
她不顾一切拍打着他,刚上过药的伤口在她的歇斯底里下,痛到麻木,她喘着粗气,绝望一圈圈席卷而来,几乎淹没了她,就连喉咙口都溢满了腥甜的滋味。
“雷爷,有急事。”门口一道急促的声音响起,如阴云笼罩不见天日的缝隙里,泄下的一缕星光。
身上的男人凝滞了半晌,对门口的声音置若罔闻,对视上裴璃血色尽失,却倔强咬唇强忍泪水瞪视他的视线,鹰隼般的厉眸沉如黑洞,他抬指,轻轻滑过她的脸颊,粗粝的指尖明明酥痒缓慢,却带着令人战栗的力量,从脖颈间下滑至睡衣领口,只要稍一使力,整件衣服都会分崩离析。
裴璃眼底的湿意已经浓到心梗上,恨和怨,还有交缠不清的酸,齐聚而来,她闭上眼,浑身瑟缩着却放弃了抵抗。
“爷……”门口的声音又催了一遍,不是真的急到火烧心的事,没有人敢在雷焱的门口叫嚷个没完。
指,收了回去,高大的男人猛地翻身下了床,连头也没回,甩门而去,从始至终,没再回头看她一眼。
明明没有碰她,她却酸涩地比碰了她更难受,甚至比第一次,在那种银货两讫的交易下,被强取豪夺了还要难受。
她攥着胸口,一寸寸拢起菲薄的布料,已经分不清,这种莫名其妙却让她恨不得把仿佛皱成一团的心脏掏出来捋捋平整的感受是从什么开始的。
盯着那扇紧闭的门,她扭过头,终究没忍住渗了一滴泪,滑进了枕头里。
第二天,雷焱一整天都没来,她难得呼吸了自由空气,偷偷感叹舒服。
第三天,有人给她定时送吃的,一天到晚,还是没有见上雷焱一面,看着空荡荡的房间,趁虚而入的孤寂和失落让她连饭也吃的心不在焉。
第四天,伤口已经大好的她偷偷开门出去,却发现一向喜欢在门口飘荡的玲子也不见了,走廊尽头的保镖还是严正以待,但隐隐有些说不上来的错觉,似乎哪里不一样了。
她没有问,只是不再摔东西,乖乖喝下一切送进来的药,晚上有一个年约四五十的阿姨来给她上药,起初她还想探点什么出来,问到最后才知道那是个聋哑人,大字也不识几个,根本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第五天的时候,她已经行动自如,但是雷焱始终没有出现,下午时分,来了个黑衣人,带着两个保镖,裴璃认出那是雷焱一直带在身边的亲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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