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总,火气这么大?”闲凉的声音从车内传出,宫煜则收起刚挂断的电话,讪讪地跨步下车,颀长昂然的身形挺傲如松,视线所及范围,无声压迫。
他自然娴熟地揽住傅七夕的肩头带进怀里,笑意不达眼底,“温总,这是要断了谁的腿?”
“这……不是……”
温如海汗如雨下,诺诺挤出话来,“煜少,你这朋友,打伤了我女儿的腿,这事所有人可都看在眼里,总不能就这么算了吧?”
“哦?”他懒懒地瞥向一旁被搀扶靠坐的温珊珊,四两拨千斤地笑了,“你说的所有人,不包括我。”
言外之意,我没看到,就不算数。
温如海被宫煜则的话堵的,脸如猪肝。
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就这么睁眼瞎话地护短?
温如海憋屈的不行,看到女儿这么痛苦,又实在不甘心,“煜少,你不能这样,这么无法无天的女人带在身边,早晚会给你惹麻烦的。”
“我乐意!”
宫煜则眼都不抬的模样连温锦容也被激怒了,“煜则,今天这种场合,是我们两家商量公事的正式会面,这种上不的台面的女人,你实在不应该带在身边,她今天仗着你的势伤了珊珊,改天就会拿着鸡毛当令箭伤害别人,你不能这么惯着她。”
“我的女人,不惯她难道惯你?”宫煜则斜睨了一眼脸色难看的温锦容,“还有,容我提醒唐夫人一句,你我非亲非故,只不过一场生意合作伙伴,我自认唐宫两家还没有熟到直呼我名字的地步,以后请叫我宫总。”
非亲非故?
那唐宫两家打小定的婚事是过家家吗?她唐家女儿又算什么?就因为清清失踪了,他就想当然地单方面毁约了?
温锦容的修养一向很好,被艺术气息熏陶沉淀了几十年,嫌少动过怒,而且她也不喜欢,甚至看不起,那种动不动就发火撒泼,形同泼妇一眼低俗的女人,实在难看。
在她的观念里,像唐懿宁这种婉约娴静,善解人意的才叫女人,讲话温柔甜软,性格大方有度,才最得她心,惹人心疼。
但这回,也许是傅七夕这个登堂入室却像极了她女儿的小三,也许是温珊珊的受伤,唐懿宁前几天的委屈,更加是,宫煜则满不在乎的态度。
这所有因素聚集在一起,狠狠刮上了她的逆鳞,她是真正动怒了。
“你……”
温锦容的话还没出口,探到一半的手指被人及时握住收了回来,身后的唐政搭着她肩头,警告地紧了紧,她堵着一口上不来下不去的愤懑,脸色极为难看,头一次不顾颜面,大庭广众之下推开丈夫独自走了。
“如海,找两个人送珊珊去医院看看。”唐政一出口,所有人都不敢吱声了,温如海找来保镖,抱着温珊珊上车去了。
“一场误会,宫总别放在心上,来来来,刚刚余助理跟我了解了一些你的想法,我们进屋好好详谈。”
唐政招呼着宫煜则往里走,余光里往傅七夕身上投去若有所思的一眼。
这是傅七夕第一次见到唐风集团的最高掌权者,唐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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