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淳朴的小渔村,远离城市特有的繁华与喧嚣。一切都未经过现代化的污染,原始而亲切。
在这个生活节奏缓慢的渔村里,雪脸上的笑容逐渐增多,心情也由焦躁不安而慢慢地归于平静。
除了浴室里不断传来哗啦啦的水流声,房间里一片安静。
雪紧闭着双眼,静静地伫立在花洒下,任由冰凉的水柱劈头盖脸地冲下来。
倏地睁开眼睛,她愣愣地注视着镜中的自己。
看着苗条、轻盈的体态像小鸟一样一去不复返,她心中颇不是滋味。或许,是她这段时间太过于放纵了,身子才会变得日渐****起来。
想到以往的好身材都死在了肉堆上,雪就有点闷闷不乐。嘟起小嘴,她整张脸都快皱在一起了。
拿起干燥的浴巾,她一边擦拭着湿漉漉的长发,一边缓步地向卧房走去。
拉开抽屉,雪想收拾一下桌面上的东西。倏地,一包卫生棉毫无预兆地映入她的眼帘。
她这才突然想起,自己一向规律的月事这个月好像还没有来过。
**过后,会有什么样的结果?这是否代表着……
一股不安感在雪的心中逐渐成形。
不会吧?她不就是偷尝了一次禁果,难道就那么容易中头奖了?
其实,一切似乎都有迹可循,暂且不提她的身材日渐圆润,近段时间来,她的胃口越来越好,也愈来愈嗜睡。
为了确定心中的想法,雪决定瞒着外婆,到医院去好好检查一下。
医院走道的长椅上,雪忐忑地等待着检查结果。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般漫长,赤木带着笑意的声音在雪的身前响起,“雪,恭喜你了!”
虽然心中早有预感,但真正听到赤木的证实后,她的眼中闪过一抹阴沉。
“雪,你怎么了?”察觉到发小的异常,赤木满怀关心地问道。
“我真的……”雪顿了顿,几乎无法说出话来,“有小宝宝了?”
“当然是真的。”赤木不厌其烦地重复道。
闻言,雪觉得整个人宛如踩在云端一样,好不真实。如果凤昊知道后,会不会很期待这个小生命的到来?
正当她纠结于是否要把这个消息告诉宝宝的父亲时,凤昊已婚的念头瞬间涌上心头。
脚下一软,雪踉跄了一下,整个人欲往后倒去。
眼疾手快地赤木第一时间接住了好友摇摇欲坠的身子,他忍不住抱怨道,“雪,你现在有孕在身,该注意的事情还是要注意的。”
久久得不到雪的回应,赤木这才发觉事情非常不对劲。看着她苍白如雪的脸蛋,他骇住了。
“雪,你怎么了?快回答,别吓我呀!”
俗话说得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可是,如果事情牵涉到自己最亲密的人,一般人就会变得手忙脚乱。看着雪双目无神,赤木俨然忘了自己也是知名的妇科医生。
一把拽住好友的衣服,雪苦苦地哀求道,“赤木,帮我拿掉这个孩子。求你,我求你了……”
眼泪像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挡也挡不住。
殊不知,要鼓足多大的勇气,雪才能说出不要孩子这样残忍的话来。
“为什么?”赤木如同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雪自幼父母双亡,与外婆相依为命。身为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他当然知道她对亲情有多么渴望。
“生长在一个不健全的家庭了,这个孩子能获得幸福吗?”
雪哭得撕心裂肺,哽咽得差点喘不过气来。
“雪,你放心。我会照顾你们母子两个的。”
拿着付天章提供的地址,趁着上官易忙于帮务的空挡,白芙儿独自一个人驱车来到这个淳朴的小渔村。
在热心的村民的帮助下,她好不容易找到了雪的住处。
前方的竹椅上,坐着一个穿着一袭碎花裙的小女人。长及肩后的秀发微卷,清爽地绑成一束。除了小腹高高耸着,露出的四肢依然纤细,根本看不出来已经快临盆的人。
“请问……”一声好听的女声响起。
巧笑嫣然的雪转过头,看清来着是谁后,手上的毛线团一股脑地掉到地上。
毋庸置疑,此时地上乱成一团的毛线,像极了她此时从此刻的心情。
“雪小姐吗?”虽是疑问句,白芙儿的语气里却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你是……”“噌”的一声,雪从竹椅上站了起来。“凤夫人!”
听闻雪对自己的称呼,白芙儿百思不得其解。尽管他的丈夫原本是姓凤,可是大家还是习惯称呼她为上官夫人。
“凤夫人,你听我说。我从没想过要涉足你跟凤昊先生的婚姻。”雪顿了顿,忙不迭地解释道,“这个孩子是意外的惊喜,我从没想过要让他认祖归宗。”
“停……”
虽然打断对方未尽的话语是一件非常不礼貌的事情,白芙儿却不得不为之。因为,眼前这个满脸愧疚的女人似乎误解了些什么。
“首先申明,我的丈夫是上官易,而并非凤昊。”
“你不是凤昊的妻子吗?我明明见过你跟他的结婚照。”雪满脸地不可思议。
“这个……这个还真是一言难尽。”望著惊讶不已的雪,白芙儿温柔地笑了笑,“总而言之,我现在是上官夫人,不是凤昊的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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