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自从回国以来,他很少跟她有肢体接触,这么抱着她,他倒是有一种很异样的感觉。
不过其中最明显的感觉还是太瘦了,一身骨头硌得慌,要养胖点。
“现在还疼吗?”他放轻了语气,一边往包厢外走一边问怀里的女人,想起她现在还醉着,顿了顿,又补了一个字,“手。”
南绯哼哼唧唧,“我有那么娇气?”
左祈深低眸扫了她一眼,淡淡吐字,“还真有。”
她那副受点委屈就要上天的德行,他早就摸透了。
“左祈深,你害我受伤,不道歉就算了还说我娇气!”被毫不留情嫌弃的南绯捏紧了他胸口的衬衫,“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左祈深没理她,把她放进副驾驶座,自己坐上车,发动引擎,又降了副驾驶座的座椅。
南绯像是终于耗完了自己的最后一丝力气,没再跟他抬杠,闭着眼很快就睡了过去。
银白色的迈巴赫穿过平坦的直道,红绿灯交错的十字路口,拱形的隧道,行驶在茫茫夜色中。
左祈深的目光偶尔会掠过身侧女人安静的睡颜,还有她那只被烫伤的右手。
薄唇渐渐抿起。他当然会感到内疚。
只是不擅长说对不起。
将熟睡的南绯抱上十五层,他找出家里的烫伤膏。
思考一阵,他还是取出一根棉签,紧皱着眉,耐着性子把膏药涂在上面。
然后攥着棉签,笨拙而尽量温柔地将上边的烫伤膏涂抹在女人细腻柔软的手腕上,一层一层,边边角角。
暖黄的灯光映出男人深刻而专注的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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