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来时,看几个小倌儿在楼下揽客,如今还未到夏,晚上还是冷了些,穿那么少上街,是不是有些不近人情呢?”
管家煞白的脸,慌忙的解释道:“小二爷,我没有让他们出去揽客,是..小淘气他们说怡红楼和调教院都出去揽客,他们也要出去。”
念笑轻笑一声,道:
“你要时刻记得青菊台不是调教院,绝不干逼良为娼,强买强卖的勾当!你手下的小倌儿也是爹娘生的,做人留一线,莫要利益熏心,钱没了可以赚,人没了就要重头再来了!”
但凡来到青菊台的小倌儿们,都是自愿上交卖身契的,青菊台允许小倌儿随时取回卖身契,而且每个月都会给小倌儿们丰厚的俸禄,待遇可谓是三家风月场所中最好的。
管家低头,应道:“是!”
“下去吧!”念笑担心自己近期来不了青菊台,所以趁机敲打下管家。
管家走到门口时,门外传来焦急的声音,“管家,不好了,楼下有客人砸场子!”
“我这就来!”管家急匆匆的开门出去。
念笑坐在桌前,轻轻叹了一口气,从进门到现在一刻钟都不到,屁股都没做热乎,就有人赶来砸场子,他也是蛮佩服自己的运气!每次来都能赶上点什么事!
“哎,可怜了我一桌的全鱼宴,真他妈的扫兴!”
念笑是个操心的命,碰上有人闹事,肯定要去看看,他走出贵宾阁,问一旁的小厮,道:“闹事在几楼?”
“回小二爷,刚才在五楼,现在应该在一楼。”
念笑微抬下颚,几步走到围栏前,低头看去,果然大堂中间围着一群人。
他手持折扇,眉头一挑,脚尖轻点地面,纵身跳了下去,身后的两个小厮直接被这场景吓晕了。
“各位金主,让个地给小爷,可好?”一道温润慵懒,好听至极的嗓音响起。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俊美无双的红衣少年从空中缓缓落下,乌黑的长发随风扬起,放任不羁地在天地间飞舞,一时间夺的所有人视线。
念笑脚着刚刚着地,薄唇微微翘,容颜似玉,透出三分风流肆意来。
“不知哪位仁兄,前来砸场子?”他眉眼间一点鲜红衬得他白玉般的容颜美得勾魂夺魄,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懒散邪邪的气息。
管家走上前,微微欠身,道:“小二爷,是绸缎庄的韦公子要带小兰宝出阁,可咱青菊台是不许小倌儿出阁的,若要和恩客出阁,只能取回卖身契离开青菊台,否则没有外出留宿的规定。”
念笑挑眉,轻声道:“嗯,我知道,这规矩是我定的,小兰宝是要和恩客走?那你将卖身契给他即可。”
小淘气抿着唇,双眼红肿的走到念笑面前,“扑通”一声跪下,哭泣道:“小二爷,您要给奴做主。”
“先处理小兰宝的事,你的委屈可否等等?”念笑低头摆弄着手中血扇,语气已经有些不耐。
“小兰宝是为了帮我,才被恩客拽着的。”
念笑没有说话,抬头看向对面同样哭泣的小兰宝,精美的脸庞此时布满泪痕,原本明亮幽深的杏眸,此时溢满泪光,水蓝色的衣领微微敞开,左手手腕上还残留一道红痕。
小淘气继续道:“韦公子约奴的日子,在明晚。刚才我和小兰宝路过韦公子所在包房时,被韦公子喊住,韦公子一把将我扯进包房,小兰宝上前帮忙劝说,不曾想惹怒韦公子,于是便想要将小兰宝带出青菊台,回家惩罚。”
念笑听完,看了一眼小兰宝身边的男人,道:“韦公子,小淘气说的可是事实?”
韦公子在见到念笑第一眼时就呆住了,此时正沉浸在自己的意淫中:若是将这红衣小美人收入囊中,想必会让周围的公子哥们羡慕死,瞧他那细腰,瞧他那小脸,啧啧,真是极品中的极品。
“韦公子!韦公子??”管家叫了几声,仍旧没反应。
念笑蹙眉,走到韦公子面前,“韦公子要是聋子,小爷就不废话了,耽误青菊台营业,恐吓小倌儿等一些类精神损失费,一共….”,他回头看向管家,见对方比划一个九,“一共九万两,明日会有人去取。”
言罢,他转身离开,韦公子却突然抓住念笑的袖子,一脸猥琐的说:“好好好,九万两就九万两,本公子这就帮你赎身。”
“…..”
念笑脸一黑,抬腿将韦公子一脚踹出青菊台。
“咚”的一声,韦公子的身子就像断线风筝般跌落在青菊台前的大马路上,来往的人好奇的围上来,你一句我一句的闲聊上:
“呦,这不是韦公子吗?怎么让人打出来了?”
“还用说吗?肯定是用调教院的那套手段,欺负青菊台小倌儿了!”
“咿!你看那红衣少年是不是小二爷?”
“好像是,啧啧啧,这韦公子可真倒霉,碰上小二爷在时砸场子,今个事怕是不能善了了。”
一名黑衣男子站在不远处的小摊旁,手里拿着一袋凉了的小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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