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小溪看了看苏寒的情况,微微蹙眉:“他现在失血过多,但子弹在伤口里面久了会感染,就怕烧成肺炎或者烧坏脑子,必须得取出来。”
她回答得模棱两可,沈君威的也跟着下沉。
这么说起来,是不是池小溪也不确定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必须取吗?”
“目前看来是,我知道你怕,只要熬过了今天晚上就会没事。”池小溪很认真的说。
沈君威的眉头蹙得很深,双手握在了一起,指尖都在乏白,轻微的颤抖着,很不安。
良久,她才说:“那开始吧。”
“好。”
之后,池小溪用剪刀剪开了他的衣物,再给伤口消毒,做完这一切,才将剪刀和手术刀全部清理一遍。
池小溪也很紧张,这是第一次,她在野外替人做手术。
直到一切准备好,她才注入了一点麻药到伤口上。
这期间,明显感觉到苏寒蹙起眉头。
沈君威握住了他的手,声音颤抖又坚定:“你不会有事的苏寒,不会的。”
这句话,像是说给苏寒听,也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池小溪不是麻醉师,她打下去的剂量很少,麻醉这种药物吗,可以少,却不可以多,只能说,多多少少管一点用。
她用手术刀沿着子弹眼的伤口花开时,苏寒动了,额头上起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液。
沈君威仍然紧握着他的手,也不敢抬起头看的伤口。
“嘶——”苏寒蹙着眉,重重的喘息着。
每一分对沈君威来说都是煎熬,她只能死死握住他的手。
苏寒已经没了任何知觉,不知道在身边的人都是谁与谁,他疼的时候,下意识紧握住掌心里的小手,用了几分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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