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拉拉对程应的死早就知晓,甚至神情慌乱,欲言又止,不是心里有鬼就是真的有病。
苏鸿偏向前者。
杜拉拉和程应的死,八成扯不清。
“苏哥,我……我没说谎,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我是无辜的,我不想再待在这里了,求求你,求求你和医生求情,放我出去吧!我不想在这里坐牢啊!”
她才二十出头,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怎么能在这里被冠上一个疯子的头衔潦倒度日啊!
苏鸿低头看着被拉扯到变形的衣摆,淡漠地从杜拉拉手中抽出来。
“拉拉,我说了,说谎是不会被解救的,我要真相。”
苏鸿的声音儒雅清淡,却透着教人心寒的冷漠。
杜拉拉绝望地看着苏鸿,她怎么也没想到,近一个月以前,大家还在一栋民宿里交谈甚欢,那时候的苏鸿言笑晏晏,和他们说着他曾经手的一桩桩案件。
如今……她却成了苏鸿口中的案件嫌疑人,接受苏鸿冰冷的质问。
她艰难地张开嘴:“我……我什么都没有做……我真的……”
苏鸿叹了口气。
他见过太多固执狡诈的嫌疑人,这些人在最开始也都和杜拉拉一样,咬紧牙关不承认。
但随着时间推进,人证物证一一被发掘出来,那些人的神情会像慢放的动画场景一样,一幕一幕地僵硬。
“我不希望等到你熬不下去了才和我说出真相,你还年轻,不应该被无谓的嫌疑拖累。”
苏鸿站直的身躯如同一支笔挺的笔杆,竖立着真理与信念,在暗沉的过道中与世隔绝。
杜拉拉如被雷击,怔忪地跪坐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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