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即佛……我心即法……么?
远远旁观这一切的尘谒觉得,苏鸿真是伶牙俐齿,怪不得这小和尚招架不住。
只见苏鸿一本正经地说完,溪鸣却不说话了。
苏鸿略感好奇,浮起身游荡到溪鸣身侧:“你怎么了?”
溪鸣兀自垂下头,口中突然不知喃喃自语着什么。
苏鸿好奇地凑过去,刚刚听清这小和尚念的是清心咒,便见溪鸣突然涨红了脸:
“你,你这是做甚!”
苏鸿一愣。
尘谒也愣住了。
因为苏鸿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只是稍稍靠近了些溪鸣,但溪鸣的种种反应却给人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随即溪鸣惊慌失措地逃进了寺庙,尘谒看到苏鸿本想和往常一样跟过去,这次却止住了脚步。
尘谒的指甲嵌入掌中,几欲掐出鲜血。
他知道,小和尚动了凡心。
后来,这座山真的被命名为溪鸣山,而这座日渐鼎盛的寺庙也被命名为溪鸣寺。
小和尚没有招揽过其他僧人,始终一个人青灯古佛,旁人都道他佛心坚定,一心修行,却只有尘谒看得到,这一人一鬼,只有在夜晚的时候才会在无人的角落相聚。
可哪怕是相聚,也只是寥寥几句话,宛如佛理的交流。
可一旦分开,这一人一鬼各自的愁绪却又充斥了整座山头。
人鬼殊途,这一切或许本就不该有这么个开始。
普度众生,溪鸣又如何能为一人而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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