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王爷放心,奴家自是知道怎么处理。”随即老/鸨叫了两壮汉,将那云雪给拖到了郊外的树林里扔在了那里。
……
魅夜华色,朦胧的月光洒在这片街道上带起点点青沥的痕迹。
龙皓天伴着燕飞秀一直来到了那丞相府后门前。
“多谢四王爷送我回来,你也该回去了。”燕飞秀淡淡地言道。
“是!本王答应萧王爷的承诺是应该履行了,本王也应该回去了啊!”龙皓天忽而望着天笑了笑,将那心中的苦涩都憋了回去,“以后恐怕没有机会再见了,三小姐。”
“好好在里面改造,重新做人,我相信,你有一天……会出来的。”燕飞秀说罢,朝着走了两步,回睨了他一眼,“我走了,你也走吧!”说罢,也不再犹豫地打开了门,踏了进去。
“再见了,三小姐。”龙皓天看着那道已然紧闭的门,心重重地沉了下,看了好久才转过身去,消逝在这片幕夜里。
燕飞秀朝着自己的屋子走去,刚行到那蔓廊时,抬眼便看到那倚在一棵柱子后的斜影子,拉得好长。霎时,让燕飞秀心腾然地惊了下。
但是,她还没有开口询问,对方的话语已经飘浮在了这空气中。
“我等你几个时辰了,你怎么现在才回来?”接着,一抹优雅身形露了出来,微微倚靠在那柱子上,一张鹰面面具遮住那鼻翼以上的大半张脸,那唇角含着丝不经意的笑,仿佛还带着某种另类的蛊惑人心的味道。还有那双眼,透着勾魂摄魄的魔力。
我在自虐?
以前看时,燕飞秀丝毫没有这样觉得过,可是现在不知为何,让人鼻翼一下子就有些发酸。
但很快,燕飞秀便敛了敛神,侧过了脸去,只是问了句,“你真的在等我吗?”这上天是不是也太会安排时间了,她去他的烟雨红尘找他,可是没找到他。而他却来到她的屋前,一等就是几个时辰……
索性她今晚还是回来了,没有负了这场没有约定的约会……
萧绮枫很无奈地笑了下,不禁反问道,“我不是在等你,难道我是在玩,在自虐吗?我凤凰真的就有那么无聊吗?无聊到一呆在这里就不想走?一等就是大半夜还不知道疲倦的傻瓜吗?”
燕飞秀沉默了一会,努力克制住某种情绪,让语气也放得平静了下来,“我没让你等我,凤凰,你是……自找苦吃!”
“好!说得好!我就是自找苦吃,我就是贱!就是舍不得你燕飞秀可以吧?”萧绮枫自贱地说罢,随即认真地看向她,又道,“我今天是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做,但请你立即跟我去一个地方。”
“去哪里?”燕飞秀望着他。
“大晏楼!”萧绮枫也不再废话地回道。
“……”燕飞秀沉默不语,过了会才淡淡笑道,“我已经回来了,懒得再往返奔波,今天我在家里睡。”
“我不是让你去那里睡觉,我是带你去解毒!”萧绮枫严肃地说道,面具下那双眼眸子里透着浅泽的华亮,暗藏着那抹忧思。
燕飞秀听了一怔,仙媚倾城的脸庞上映着那丝不可思议,“这件事……你怎么会知道的?”
“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你快点随我过去。”萧绮枫望着对方。
燕飞秀沉默了一会,才道,“这件事情我想自己可以解决。”
“解决?你怎么解决?”萧绮枫望着她,猜忌着什么。
蓦地。
燕飞秀的眼眸子透着光亮来,猜忌道,“凤凰,你到底是怎么知道我会中毒的?”
萧绮枫想到这事若是不说清楚,只怕在她心底也会留下疙瘩,“我夜探萧王府时,无意中从那萧王爷口中得知的,你中了毒,所以便赶了过来。”
“原来是这样。”燕飞秀淡语道,很自然地便将那夜探理解成了某种含义,忽而挑了挑唇角,看向对方,“凤凰,你也不是没钱,你那烟雨红尘的钱只怕养你下半辈子都够了,以后就不要做那偷鸡摸狗的事情了。”
萧绮枫听了一笑,更是神马地答了句,“那些钱怎么够,只怕都填不满你这小财迷的空间呢!”
“呃……呵呵!”燕飞秀笑了笑,也没再说什么。
萧绮枫朝着她走了过去,一手很自然地搭在她的肩膀上,“走,跟我一起去大晏楼。”
燕飞秀皮笑肉不笑地扯动了两下,朝前两步很自然地脱离开他的手臂,忖度了会才道,“我告诉你,我燕飞秀可不是一个弱女子,那沈子惟的毒我一定可以自己解的。”
“你自己解?”萧绮枫看着她,猜测着什么,“三小姐,我知道你也会医会毒,可是,这可不是拿自己生命开玩笑,现在那公孙墨就在大晏楼,何不让他……”
话还未说完,燕飞秀打断了他的继续,那股不快也映上了眉梢,“你别说了,你根本不了解我……”
“……”萧绮枫听了愣了下,心底什么东西被戳痛了。但是忍了忍,想了想,勉强笑问,“你自己去解毒,和别人帮你解毒,这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而且这区别可大着呢!”燕飞秀睨了他一眼,在走廊处徘徊了数下,心想着那沈子惟都可以解了自己下的蜮蛊,那她为什么不能解他的毒呢?难道她燕飞秀的医术真的输于这些古人吗?
而且,按照这凤凰的意思,还要让她去求那个什么公孙墨,好吧,她也承认那公孙墨也是一把弄医玩毒的好手,但是,她燕飞秀不需要!真的不需要!!
萧绮枫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总算是有些了解她那股攀比医术的骄傲的自尊心在作祟……
过了良久,萧绮枫才言道,“秀儿,那你……可以吗?”
“连你对我也没信心了?那看来你是真的一点也不了解我,你走!我不想再看见你了!”燕飞秀恼言道,接着推开门,很快啪地又将之关上,身体靠在那门上,片刻间有些无力地软了下身体。咽喉处哽了哽,一份复杂的光莹在片刻间蒙上了那双清亮的眼,让那眼也更加地透亮透光了。
这还真是个骄傲得无药可救的家伙!燕飞秀,你到底知不知道这样只会把你自己给害死!萧绮枫立于她的门口,一直看着这扇紧闭的木门,他真的很想就这样冲进去,将这个非常不听话的小女人给扛在肩上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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