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赫连皓澈,还能是谁的。
“梓潼,你还是这么坏,来,坐到朕的身边来。”赫连皓澈轻轻拍了拍床榻,似乎早已冰释了以往的前嫌,他贵为大陵帝皇,宁愿相信之前从小宫女小太监听到筱萝皇后与风侯爷之间的事情是空穴来风,是故意有人中伤皇后娘娘的一个龌龊的手段罢了。
只是沐筱萝仿佛也知道赫连皇陛下心里所想,“陛下好没个正经,距离早朝的时间应该快到了,陛下都昏迷了好些日子,该是要紧着朝堂之事。要不然,臣妾总有一天会被天下臣民们戳断了脊梁骨的。”
“既是朕的皇后,何必怕人这么说。再说梓潼是朕的妻子。是朕这一辈子不离不弃的好妻子好皇后。朕想要疼爱皇后还来不及了。试问。朕如何能够容忍他们重伤朕的皇后。若是他们敢,朕就杀了他们的头。”
“就怕数落臣妾的臣民太多。皇上一句话是杀不了。”
“纵是杀不了,那就一天杀一万。总会杀不完的。”
“那陛下岂不是成了暴君了吗?自古的无道昏君可是没有任何好下场的。”
“好了……还要顾着跟朕扯皮吗?梓潼你是当真是不想要过来吗?”
“……”
“等朕这就下令招一些容貌可人的女子充实后宫。也便让皇后帮朕管一管。”
“皇上,你敢——”
夫妻二人深情得看着对方,似乎把之前的所有烦扰通通抛在脑后,二人紧握双手,就好像久别新婚的夫妻一般恩爱。
然则宸潋长公主那边也渐渐沐醒,御放亲自给长公主喂了汤药下去,国舅爷沐宇轩听闻这件事马上入宫,这一次殷娘也来了。殷娘是漠国,对于针灸医理也颇为造诣,渐渐的,长公主殿下很快就醒过来,只是她的嘴里念念叨叨着小无双。
“看不出无双小郡主极是可爱的呢。”殷娘极是喜爱这个孩子,小心翼翼得抱了一番之后,旋即交予宸潋长公主,病体孱弱的长公主坚持要为无双小郡主哺乳。虽然御放抗拒着,但是也没有办法,谁能忍心违背长公主的意思,长公主爱女心切,就看着无双吃自己的奶汁,徐徐得从眼眶里滴出热泪来。
御放真是拿宸潋没有办法,“公主若是累了,就把无双给我,切莫太过逞强,知道吗?若是你再病倒了,我可怎么办。”他入宫之前,完全吓坏了,以为赫连皇陛下会把长公主赐死,他宁愿死的是人,但愿公主和无双能够保存下来,不管发生了什么,他愿意自己一个人前去承担。
御放如此关心自己,长公主更是从他的眼眸之中看出了御放对自己矢志不移的心意,心中自是极为感动,却没有表现出来,一如静默如流深静水,但凡夫妻之间的感情要得长久,无非是要平平凡凡,无灾无忧得渡过一生,平凡是福气,也是最为珍惜最为宝贵的。
椒房殿内的,沐筱萝见赫连皓澈又开始头发懵了,只是知道他的心口疼痛缓和了很多,“以后不要动怒。知道吗?臣妾看见皇上动怒,臣妾的心也会不好受。皇上你以为你难受是你一个人的事吗?臣妾只是希望咱们——”
“好了,皇后,朕知道了,朕知道错了。以后不要再惹皇后娘娘生气了。”赫连皓澈呵呵一笑,有小末子公公亲自端来了药汤,沐云啦亲自侍奉皇上喝了。
药真的很苦,哽咽在喉头之中,赫连皓澈都没有一股子吞进去的欲望,没有办法,良药最苦口。
沐筱萝命人弄来几个嘉应子,她细细得剥开外壳泡在蜜饯罐里的李子干很是清凉可口,沐筱萝给赫连皓澈位了一颗的同时,赫连皇陛下也亲自给筱萝喂下去。
也不知道为什么,到底是嘉应子是真的甜滋滋的,还是赫连皇陛下亲自递送的这一枚尤为好吃,沐筱萝就好像孩子一般,竟然央求着皇上多给自己吃上一颗,沐筱萝细细品味了一番,不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为幸福的人了。
“嗯,真的很好吃。”赫连皓澈浅笑宴宴得用手抚摸筱萝白如玉壁般的脸颊,“梓潼,朕愿意这么一辈子摸着你的脸,你说可好。”
沐筱萝脸淡然一笑。
只是赫连皓澈嘿嘿一笑道,“朕还记得,以前朕摸梓潼的时候,梓潼总会是害羞,那害羞的模样,真是令朕一试难忘呢。”
“陛下,你……你胡说什么。你若胡说的话。臣妾,臣妾以后就再也不理睬你了。”沐筱萝幽幽一笑,殊不知,一抹奇异的暗流在赫连皓澈的心脉中流转,好像是一种毒素,如果不尽快清除的话,赫连皓澈会死的,只是现在,他安静如素,就好像极为正常,连沐筱萝月发觉不出来。
拉着筱萝的手,赫连皓澈大感满足,“筱萝,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朕还是要与梓潼你做一对夫妻。做什么都不要紧。哪怕我们成为了鸳鸯,蝴蝶,哪怕是成为你现在耳中的一对耳环。朕只想跟你成双成对,携手看遍大陵江山!”
过了两刻钟,御放竟然前来椒房殿给赫连皇陛下请罪,筱萝正好觉得自己前面探望长公主宸潋,而这,也正是宸潋的意思,是御放说的。
“御放,你有什么话要对朕说吗?”看着筱萝皇后的身影渐渐远去,赫连皓澈目光如电一般得扫过脸上极为不安份的御放身上,虽然御放对自己这个皇帝岳父很是恭敬,但是赫连皓澈总是觉得怪怪的。
御放双手匍匐在地上,面带着歉意道,“皇上,如果说臣今日是要来取你的性命,你愿意相信吗?”话说到了这里,御放的眼里竟然有一丝迫不得已的芒光,他真的不忍心看到皇帝陛下死了,可是为了小郡主无双,他真的没有办法,如果不答应如今困在监牢的夜倾宴的话,那么小郡主无双的性命一定会……
“朕原本以为朕给你一次认错的机会。你竟然想要谋害朕。难道说是朕那个宝贝公主叫你来谋害朕的吗?”赫连皓澈还是不相信御放所言,“不会的,不会的,御放你定是在开玩笑,你那么疼爱长公主,定然是爱屋及乌,对我这个父皇也——”
话说到这里,赫连皓澈只觉得腹痛难当,就好像有无数条的蛊虫在体内乱窜一般,就好像整个肚皮似乎在下一秒就被掀开屋檐一般,完全得掀开了,估计是没点性命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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