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贵纵声大笑起来,他拍拍络腮胡子的肩头,不以为然地说:“表弟,你贪财,表哥我好色,咱们各取所需,有什么不好?多年以来,不是一直都这样的吗?为什么现在对那个毒娘子如此的忌惮,竟然变得胆小如鼠起来了?”
络腮胡子正色道:“表哥既然把那沐若雪唤作毒娘子,想必你对她的阴狠毒辣,也是知道的。对于这样的女人,我们还是不要去招惹的好,免得弄出什么难以收拾的事情来。”
“能出什么事情?他们几个人现在,是要背靠在我们表兄弟这两棵大树上,这才有了立足之处,可以为所欲为的做他们的事情。别的不说,单是对付沐筱萝的那些精心的策划跟部署,也是我们帮着一起制定的。
“如果没有我们兄弟两个,他们连个安身立命的地方都没有。还不是像以前一样,又成了丧家之犬。所以说,这几个人能对我们,构成什么样的什么威胁呢?“王大贵对表弟的胆小,是越来越不满了,他语带讥讽,对络腮胡子的话根本不当回事。
显然络腮胡子看出王大贵的心思来了,他起身走到王大贵身边坐下,压低声音对他说:“表哥还记得沐筱萝是怎样对待我们的吗?”王大贵一听见沐筱萝的名字,马上眼露凶光,狠狠地说:“记得,这个臭丫头对我们所做的一切,你表哥我都记在心里!不过她现在已经死了,只怕是死得凄惨无比,可见跟我们作对的人,是没有好下场的。”
“那你知不知道,她凭什么要那般对我们呢?”络腮胡子紧追着问道。“凭什么?还不是凭她那一身好过我们千百倍的武功。只恨我小时候贪玩吃不得苦,以至于虚度时日,浪费了大好的时光,否则的话,她能拿我们怎么样?”
王大贵愤愤不平的说着,突然间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他一下子抬起头来,眼睛直盯着络腮胡子,有些怀疑地问道:“你是说,沐若雪一伙,也可以这样对付我们?凭着高出我们许多的武功跟用毒的本事,想拿我们怎样都可以,是吗?”
络腮胡子点了点头,王大贵一下子跳了起来,,脸上露出惊慌的神色:“不好,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岂不是引狼入室,自取灭亡了吗?”
“所以啊,事到如今,我们唯一能做的,便是尽量不去激怒他们,先让他们觉得我们跟他们是一条心的。这帮人个个穷凶极恶,留着也终归是个祸患。好在沐筱萝已经被剪出了,再没有什么用得着他们的地方了。”络腮胡子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说道。
王大贵吓了一跳:“表弟的意思,是把他们……”他在脖子上做了个杀头的手势,脸上竟然现出恐惧的神色来,他看着络腮胡子,眼里满是探究的意思。
络腮胡子笑着点了点头,那笑容狰狞可怖,看得王大贵心生寒意,不禁对这个表弟产生了惧怕之情。以前表兄弟在一起,日子过得顺风顺水的,也没遇到过什么过不去的坎。不外乎就是想方设法寻找刺激跟乐子,虽然在一起的时间很多,了解却没有多少。
看表弟那神情,竟然是相当的有把握。难道说他已经做过什么准备工作,在暗中有了什么安排吗?王大贵心中一宽,只要表弟有这样的打算,自己岂不是就可以少操心很多事情了吗?
可是,他们的对手实在太强大了。虽然按照常理来推断,沐筱萝是必死无疑的,但毕竟没有亲眼看到她的尸体,无法证实她确实已经死了。万一她没有死,那岂不是更要疯狂的来报复他们吗?王大贵越想越怕,一个沐筱萝就已经够他们表兄弟生不如死的了,现在又加上沐若雪等人,他们的日子,还能过下去吗?
但是表弟的神情,是那样的明确和坚定,王大贵不由得也有些动摇起来。他开始怀疑,表弟是做了一番安排的,难道说他有把握弄死沐若雪等人?
想到这里,王大贵稍稍觉得安慰些,脸上刚露出笑容来,马上又被担忧所代替了,继而变得委顿不堪。他沮丧地说:“我们奈何不了这几个人的,表弟你想想啊,他们的武功远在我们之上,又善于用毒。无论我们是动用武力还是下毒,都无济于事。到时候只怕没杀死他们,反倒把我们自个儿给害死了。”
络缌胡子嗤之以鼻:“杀人,是不能单靠武力跟毒药的,有时候这个地方,才是最厉害的杀人场所!”他用手指指脑袋,王大贵看着他,惴惴不安的心,慢慢恢复了平静,他终于露出笑容来了。
“看表弟的样子,是有了对付他们的主意了,对吗?”王大贵一副期盼的表情,巴不得络腮胡子跟他拍胸脯担保,沐若雪等人,早已经在他的算计好的圈套之中了。
果然,腮胡子四处打量了一下,在王大贵耳边轻声说:“这里不方便,表哥借一步说话吧!”王大贵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着头,两人退进密室之中去了。
沐筱萝悄无声息地跟了过去,隐伏在密室的屋梁之上。只见络腮胡子走到门口,四处张望了一会儿,齐围静悄悄的,一个人影都没有。
他小心地关好门窗,这才回到密室之中。神气地对王大贵说出了他所有的经历和打算。原来,络腮胡子自从被沐筱萝空手擒住,开仓散财和公开审判之后,受到了很大的打击。
他一向狂妄自大惯了,冷不丁被沐筱萝这么一收拾,感觉一点面皓澈没有了,对沐筱萝是又痛恨又忌惮,连门也很少出,成天的待在家里生闷气。
有一天,衙役来报,说有个美丽的女人求见。络腮胡子虽然贪财却不爱色,对漂亮女人没有兴趣,再加上心情不好,也就懒得见人,吩咐衙役把女人赶出去算了。
没想到的是,衙役刚出去不久,就听见外面响起一阵喧闹之声,接着就看到有人飞跌进大堂里来了,络缌胡子定睛一看,原来是那个刚刚出去传话的衙役。只见他满脸都是鲜血,嘴一张,竟然吐出好几颗牙齿来!
那衙役脸上的神色,简直是惊恐之极,仿佛见了恶魔一般,吓得是嘴唇乌青、目光散乱,口里的鲜血吐了又吐。他勉强从地上爬了起来,还来不及说话,一个艳光四射的女人就闯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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