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娴鸽瘫倒在地上,哀求道,“皇后娘娘难道不想为大陵最为贤德的皇后吗?奴婢没有过错,相反奴婢还为小公主殿下挡了一刀,难道就不足以表明奴婢的忠心吗?”
好啊,你终于是露出了本来的面目了吧。沐筱萝腹中凄冷一笑,她等的就是这么一句话,正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这般讨好宸潋小公主殿下还不是为了有所图谋么。
目前沐筱萝因为没有任何证据,所以奈何不了她,可是仍然对她要严加防楚,若不然等到大错铸成的时候,想要悔悟已经是太迟了……沐筱萝两世为人,她对这类问题有着最为深刻的了解,如果还要按照前世的轨迹重蹈覆辙一遍,那重生岂不是变得没有任何意义了?
“疾风知劲草,日久见人心!你若真的有心,那就用你自己的诚意来证明吧!”沐筱萝强行把宸潋小公主带走,宸潋小公主也似乎是受到了娴鸽的蛊惑,没相处两天,这个小妮子就已然对娴鸽掏心掏肺的,若是长久以往的下去,宸潋她忽略了自己这个母后,那可怎么了得,想着想,沐筱萝不禁吃起小女儿的醋意来。
“母后,母后,为什么您要那么刁难娴鸽姐姐呢吧,娴鸽姐姐对我很好。母后母后,这是为什么呀,你不告诉我,告诉我呀……”
“潋儿,听母后的话,忘记那个女人!以后不准再跟那个贱婢接触,听见没有?”
“我听见了,可是母后,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呀?”
“没有为什么?你还想不想要母后了?还是你要那个女人?”
“母后……”
对宸潋小公主的苦苦哀求,沐筱萝充耳不闻,她相信只要宸潋不跟那个娴鸽接触几天,宸潋一定会把她忘掉的,那个女人实在是太古怪了,她心性如此之坚韧,实在是异于寻常的女子。
莫非娴鸽她是……
沐筱萝忍不住暗暗猜想,可是她又觉得不可能。
筱萝皇后将宸潋小公主带回椒房殿的时候,宸潋小公主加入大皇子宸宁和宸礼玩围棋,只可惜围棋向来是两个人玩耍的,这凭空加了一个人进来,简直是搅乱嘛。
“宸潋,你能不能去别的地方去玩,哥哥忙着呢。”小宸礼没好气得白了宸潋一眼,顺道儿手掌一推,直接就把宸潋小公主推搡到了地上。
小公主宸潋摔倒在地上,额头蹭掉了一层皮,隐隐有血丝渗透出来。
沐筱萝一看,却是极为心焦,立马打了一下宸礼的小手背,斥声道,“宸礼,她可是你的小皇妹,你怎么可以推她?”
“母后!是宸潋自找的!谁叫她打搅我和大皇兄下棋!”宸礼缩了一下被打红的手背,就差没有把眼泪掉下来,眼眶通红通红的。
托着宸潋小公主的额头,沐筱萝本想叫若竹宫人把金疮药拿过来,谁知道若竹她早就准备好了,筱萝用手指头涂了一点,然后轻轻抹在宸潋的小额头上,宸潋疼得呜呜哭叫。叫得沐筱萝的心也软了几分。
“好可怜!潋儿别哭了,母后等会儿就会狠狠惩戒宸礼的!”沐筱萝忍不住用嘴轻轻得呼了一口气,终于哄得宸潋小公主不哭了。
谁知道就在这个时候,有人在椒房殿外叫叫嚷嚷,索性是被椒房殿外的宫娥内侍拦住了。
“大胆!椒房殿也是你一个小小婢子可以擅闯的吗?简直不知死活!”
“就是,我看她就是活腻歪了!定要让皇后娘娘斩她的头!”
“快离开这里!”
“不,我不离开,我是来看看小公主怎么样了?我刚才听见小公主的哭声,我……”
听这悲悲戚戚的声音,还真的给人一种误解,那就是当今宸潋小公主殿下的亲生母亲并不是皇后娘娘沐筱萝,而是椒房殿门槛外的那个贱婢!
“把那个闹事的贱婢,给我拖进来!”沐筱萝一甩凤袍,她绝不允许有人她挑战她贵为大陵皇后的威严,听那声音,还不是那个贱人么?看来这个娴鸽这个贱人真是找死啊!
看着娴鸽被三五成群的宫娥太监们强行架起来,就好像小鸡一般被拎起来,沐筱萝眸子冷傲尽放,狠狠得凝着娴鸽,“你这该死的贱婢!是想要本宫赐死你吗?”
“娘娘,皇后娘娘,奴婢不怕死!奴婢此举只是担心公主殿下而已,别无他意!”
此刻的娴鸽眼底早已噙满了眼泪,她可以瞒得过刚才招架她进来的宫娥内侍们,也可以瞒得过若竹宫人的眼睛,可瞒不过沐筱萝。
沐筱萝嗤之以鼻,眼眸愈发冷漠之极,幽幽得道,“这么说,你这个贱婢对本宫的小公主殿下还真当是忠心耿耿的?这样吧,为了昭显你的忠心——”
这句话还未尝说完,沐筱萝眸光浮掠到若竹宫人那边,“若竹,宫中太监宫娥们的茅厕哪里须要清扫的?”
“回娘娘的话,出来东舍之外,其他的南舍,西舍,北舍,一舍有二十间上下,想必这个时辰,值班的宫娥太监应该还没有打扫过……”
若竹宫人如是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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