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皓澈惊闻此前去的年羹强大将军全军覆没在三千里之遥的冰雪两国交域的地方,年大将军被夜倾宴抓去做俘虏,这个残马马背上的人是唯独剩下的年羹强一个贴身亲信,名唤陈文则。
赫连皇自然是暴怒,派去那么多军士,连主将军年羹强都被抓走了,唯独剩下了一个小亲信回来报信,难道天没有亡夜倾宴之心吗?
为什么前前后后,总算一直被这个人纠缠,在赫连皇的心中,夜倾宴就好像是一颗毒瘤,赫连皓澈无时不刻不想要把他给除掉,可是夜倾宴偏偏就好比跗骨之蛆,无论是怎么甩都甩不掉,比狗皮膏药还要难缠。
又是一次秘密商议到了深夜子时。
赫连皓澈叹息了一口气,“江左,莫雪,你们二人可有什么法子没有?一来你们可以替你们的母亲报仇!二来也可以解决朕这个长久心患。夜倾宴一天未死,朕的心一天就难以安定,这大陵天下更是没有办法安定,千万黎民又怎么能够安居乐业呢。”
“陛下,臣请求举兵前去攻伐夜倾宴那狗贼。”莫雪单膝叩地,再看看另一旁的江左元帅,他也是如此。
连连摆手,赫连皓澈的眼眸之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担忧之色,“江左元帅你前次带的兵马也不是……这一次又听闻年羹强将军他……不可……这一次无论如何也不能够贸贸然带兵去……”
陛下不让,难道就让母亲就这样长眠地下,连坟包一个都没有?
像夜倾宴这般狼心狗肺的人,母亲在世时,他尚且没有好好得对待母亲,如今她死了,夜倾宴会突然之间善心大发吗?
不,绝不可能!
莫雪的声音铿锵落地,带着一股的冷绝,“陛下,您若不出兵给臣与弟弟二人,我们定然也要单枪匹马攻打夜倾宴,叫夜倾宴狗贼知道我们兄弟齐心其利断金的厉害!”
看他们二人如此决绝,赫连皓澈不知道该说什么。
听闻小烨子公公蹑手蹑脚得跑过来,在赫连皓澈的耳畔嘀咕了几句,旋儿,在江左和莫雪两个人看似期待的目光之中,只见赫连皇陛下手一扬,道,“让他们进来吧。”
御书房的门开了,三三两两的身影涌入内中。
永乐侯爷夜胥华,长乐侯爷花辰御,老军师谷乘风,齐然得给赫连皇一个礼。
赫连皇唤他们爱卿,叫他们无需这般拘谨。
很快,这里又陷入了一场极为可怕的宁静。
如何除掉夜倾宴,是赫连皓澈目前最为迫切的问题了。
不除掉他,赫连皓澈哪怕睡觉都无法睡得安稳的。
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永乐侯爷夜胥华总算第一个表态且开口了,“皇上,前两次不管是江左元帅还是年羹强大将军都是大战锣鼓大摇大摇,总之声势浩瀚得要宣称讨伐夜倾宴等人!臣以为倒不如咱们兵分三路,这一次不骑马,每个人身穿夜行衣专门趁着夜晚行进,每一个队伍尽量低调些,或从山路,水路,栈道,快要到达神剑山庄的时候,咱们给他一个狠狠的痛击,如何?”
“永乐侯爷和本侯想到一块去了。”长乐侯爷花辰御看了其他人一眼,最终将目光落到了赫连皇的脸上,“陛下,夜倾宴那狗贼前两次之所以会轻而易举得将江左和年将军收服,无非是做到了知己知彼,他在暗,我们在明,这一次我们在暗,夜倾宴他不可能准备得那么充分,轮到我们给他一个……就好像永乐侯爷说的……给他一个痛击!”
这个花辰御的观点,说了等于没有说一样,不过恰如其分得表达出他的想法是和永乐侯爷出乎惊人的一致。
倒也不好怪他什么。
赫连皓澈眸光再一次扫了众人一眼,他希望能够收到其他别种观点,他眸光冷冽得瞄了谷乘风恩师一眼,极为恭敬得道,“谷恩师,您老人家可有什么好想法?”
“陛下,依老朽所见,长乐侯爷和永乐侯爷的想法是不错。可是谁能保证这样的消息不能够泄露出去呢。”
捋了捋羊角须,谷乘风意味深长得凝望了众人一眼。
旋儿,江左和莫雪竟在这个时候对赫连皇陛下跪下起誓,“陛下,我们兄弟二人对你的忠心可昭明月,杀母之仇与夜倾宴那恶贼不共戴天,我们怎么可能会把这个重大的消息泄露出去呢。”
谷乘风老人这才笑了笑说道,“陛下看来是老朽多虑了。”
“二位将军请起吧。谷恩师也是说了一个万一罢。你们不用起誓的,朕知道你们有心就好,快起来,快起来。”
说到底,赫连皓澈的眼底还是洋溢一股自得满满的表情。
虽然现在看得出莫雪他们兄弟二人暂且没有什么反叛之心,只不过像莫雪伤害小公主宸潋那样,没准儿他们下一次因为什么理由,而做出伤害自己,皇后乃至于皇儿们的事情。那也说不定。
凡事都有个万一,赫连皓澈他们都似乎没有听出来自己个中含义。
若真被他们轻易得听出来,赫连皓澈他还配做天下的国君吗?
不出俩日,永乐侯爷带着五千小精锐士兵走山路,长乐侯爷带着五千小精锐士兵走水路,莫雪,江左,谷乘风恩师三人走栈道。
从大陵帝都通往冰、雪两国交界的神剑山庄,这三条路径都是可以抵达的。
成与不成,就看着一次了。
赫连皓澈对未来的局势还是颇有期待的,如果夜倾宴一死,那么大陵皇朝才真真正正算得上安枕无忧了。
赫连皓澈对这一天的到来实在是太迫切了,他恨不得现在就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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