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朽愿以项上人头担保!”谷乘风话音刚落。
倒是赫连皓澈和沐筱萝极为震惊,特别是沐筱萝她实在是想不出什么理由,谷乘风恩师竟会如此之肯定,沐筱萝也就猜测了,年羹强将军该不会是谷乘风恩师的私生子吧。
谷乘风私自抬了抬眸子,眼珠子宛若一潭春水那般,掠掠过赫连皇和帝后两张极为惊愕的脸庞,“不满皇上和皇后娘娘,年羹强大将军实际上是老朽的——”
“私生子?!”沐筱萝忍不住脱口而出,“怪不得呢,原来是这般,见你三番两次维护他,却是这般缘由。谷恩师年龄一百五十多岁了,老当益壮,自然有。”
赫连皓澈也若有所悟得点点头。
惹得谷乘风眼冒黑线,他紧扣在胸前的拳头簌簌发抖,掌心满是汗液,“禀皇上,皇后娘娘,年羹强大将军并不是老朽的私生子,而是老朽的义子,这个,老朽以后会向你们说明缘故,只是希望,现在皇上和皇后娘娘一定要让年羹强将军亲自上北海山巅为太后娘娘取药,以功抵过,当然,老朽也会想办法教谕他说出幕后神秘之人,老朽相信,在年羹强将军的心里,他是极为不愿意作出伤害皇上与皇后娘娘的事情,只是被恶势力所迫,如今他的妻子年白氏,儿子年庭春像是从人间蒸发了那般。虽然年羹强这个小子倔强,不肯说出来,可是老朽明白,这个小子一定是受到了幕后神秘人的威胁,以年羹强的妻子和儿子的性命来相要挟!”
“就算是如此,年将军也不该拿我的宸潋和宸宁来……”沐筱萝想要继续说下去,赫连皓澈早已把筱萝揽入怀中,拿下巴蹭着沐筱萝白嫩光洁的额头。
旋即,赫连皓澈眸目一凌厉,“谷恩师,谁朕也不相信,朕只相信你一人!”
殊不知,这又是一场夜倾宴的阴谋,夜倾宴通过御放来给赫云太后的体内种下需要用莽牯诛心草解毒的毒药,这样的话,赫连皇一定会唯一指派一个人前去北海山巅寻找草药,这个唯一的人选便是年羹强了,而年羹强他什么把柄都握在自己的手里,只要年羹强一入北海山巅,夜倾宴定要让他有去无回,再说了,夜倾宴和沐若雪所在的海藻屋正是在北海山巅的最下方,只是赫连皇与帝后未曾知道这一点。当然是极为危险的。
“谷恩师,本宫也相信你。希望你老千万别让我们失望啊。”沐筱萝也是这么一句,很快她和赫连皓澈就目送谷乘风老人远离,谷乘风恩师现在要去的,当然是去西陵轩处释放年羹强大将军了。
正如谷乘风恩师所说的那样,年羹强大将军果真日夜兼程,一天一个昼夜就抵达北海山巅,他带上了可以供给三四天的干粮上路,北海山巅的山路极为崎岖,有些地方的阶梯陡峭的接近九十度,需要靠攀升藤索慢慢的,一步步得往上面爬,并且一定要抓牢藤索,要不然万丈之下可就是深海了,浩瀚的北海之底潜伏着巨大的海兽,鲨鱼,食人鱼不计其数,就天天仰着头等待着从悬崖上面掉下来的人,可以说,北海山巅据天之险要,比丰州坝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足。
临走之前,谷乘风这个义父在年羹强身边唠唠叨叨,告诉他莽牯诛心草的形态,大小,生长在何地,喜欢阴阳还是覆盖阳光的区域,又或者是根部埋入地下几寸几许,都一一注明在一个小册子上面,年羹强虽然力气大,可也是一个极为细心的人,他就是怕忘记了,到时候找谁要这些资料去,再策马回去跟谷乘风义父讨教,那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一天一来回,太后娘娘的病情已经消耗了第一天了,可再也不能延误了。
年羹强爬上了悬崖峭壁之上,终于在岩石的夹层发现了一个类似人参的植物,他拿出小册子,细细观察着植物,发现和义父口中所说的,简直是一模一样,年羹强极为开心,想要扑上去的时候,却发现莽牯诛心草竟然跳起来,下部的须发就好像一双人腿似的,一溜烟就跑没了。
晦气!竟然功亏一篑了!气死我了!年羹强很生气,不过他还是理顺了自己的情绪,知道再这么干焦急下去,别说什么莽牯诛心草了,就连普普通通的药草,也得不到,他连续爬了三座山头,仍然一无所获,顿时间觉得肚子呱呱大叫起来,就拿出手中的馒头啃起来,他很喜欢吃玉米馒头,得知自己要去的时候,特地命令将军府邸的厨娘做的,可是无论厨娘怎么做,都做不出妻子年白氏的那股子味道,一想起妻子和儿子,年羹强的眼泪下来了。
看如今天色已晚,年羹强准备去附近找个树洞过一夜,这北海山巅,听谷乘风义父所言,入了夜,北海山巅的最下面的北海深处会爬出会吃人的鲛人,这些鲛人爬上岸就是来寻找食物来的,啃噬树上的野果什么的,还有野兽的肉块,但是它们是无法上树的,可是就在年羹强准备上树休息的时候,突然发现正前方不到五米的区域,竟然有一株莽牯诛心草,而北海山巅的最底部早就有鲛人开始蠢蠢欲动了。
该怎么办呢?
……
翌日黄昏,赫连皇下了朝堂之后,就呆在椒房殿,准备和帝后一同用晚膳。
赫连皓澈一整天下来愁眉不展的,帝后连忙去安慰他,“陛下这是怎么了?还在为年羹强将军为太后寻找莽牯诛心草的事情忧愁?”
“梓潼啊,那只是一部分。朕接到匿名信的举报,说有人通过漕运,暗度陈仓,竟然把几百公斤的火药和兵器夹带私盐袋中混入京都,这也就罢了,朕还方向,朝廷之中不少官员一同联合密谋得做这些事。”
“陛下,兹事体大!”帝后紧接着道,“依臣妾来看,应该是有人心怀不轨,想要以此来笼络朝臣,以达到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火药,兵器,莫非这个人是想要谋反吗?”
赫连皓澈大口得喝下一杯香茶,旋即就把茶杯摔碎在地,“漕运上的官船历来就是从各个郡域运载一品香料,上等丝绸的,有些不法盐商,挂羊头卖狗肉,行使这不法勾当,太气人!朕要好好得整顿整顿这朝廷的贪官污吏,败坏我大陵朝纲!”
“皇上,这个确实要整顿起来,国家的兴亡往往是从这样的小事情开始的。绝对不能姑息。”帝后凤眸流转,“皇上可查到目前朝堂之上,有谁作出不乏勾当了吗?能与臣妾说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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