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夜倾宴说完,沐若雪眸子闪烁一股子的狠戾之色,“我没有这么无聊!归根结底,父亲他今日的死,无非就是沐筱萝这个贱人害的!我与她不共戴天,恨不得吸她的血,啃噬她的肉,你说我还要去告密,把这一切告诉她?夜倾宴,你可真能想!”
“好了,若雪,夫君我这不是跟你在开玩笑吗?”夜倾宴走过去,强行将沐若雪狠狠挤揉在怀中,火热得唇点在沐若雪纤嫩的颈脖上,他一只手轻轻一扯,沐若雪她头顶上的斗篷连同着她今天上的素幽的白妆坠落在地上,被夜倾宴踩踏成碎片,幽幽得动容道,“若雪,今时今日,你还是与五年前一般,美丽,优幽,高贵!”
天底下哪有一个女人不喜欢听男人说的甜言蜜语,就算是天界广寒宫的嫦娥仙子,她也喜欢凡夫俗子夸赞她长得美貌,何况是沐若雪这般五年前早已名动大华京都的可人儿。
可是沐若雪多少有一点自知之明的,她情不自禁得抚了抚额头上的疮疤,“夫君,你别骗我了,今时不同往日了,我怎么可能还能美貌呢,不说我是丑八怪,我已经很高兴了。”
“怎么会呢,在夫君的心中,若雪你是最美的,就好像天界的女神!真的,你一定要相信夫君我呀。”夜倾宴口舌如蜜糖,哄得沐若雪正不知道东西南北往哪儿走了,也忘记了今天是她父亲沐展鹏出殡的日子。喜也,哀也?
哄得沐若雪高兴,夜倾宴就忍不住再多加几把火焰,烧得沐若雪自尊心无比自信得膨胀起来,沐若雪她哪里知道夜倾宴心中的毒计,夜倾宴这般讨好她,无非是沐若雪还有几分利用价值,待她毫无利用价值的那一天,就可以让沐若雪知道,什么是烈火焚心的痛苦!
沐若雪她额头上的一块疤痕倘若没有的话,她笑起来,两颊荡漾开了一圈圈甜美的梨涡是很令人秀色可餐的,可是现在,夜倾宴看着眼前额头上一条疮疤的沐若雪,再看看她笑,夜倾宴忍住想要呕吐的冲动,故意把头转向别处去,然后都她道,“好了,若雪你现在先回海藻屋吧,宸宁和宸潋如今被我们关在那儿,时间一长,如果有人误打误撞进去了,救出他们兄妹二人可怎么好?你速速回吧!”
“知道了。夫君。”沐若雪低眉顺眼得回去,海藻屋就在这里穿过两条小捷径就可以到,隐蔽得很呢,夫君夜倾宴这么说,无非是担心山中的猎户或者海滩上的渔民会时不时经过海藻屋,到时候被发现了,可不好。再说,夜倾宴他还有急事,正确来说,他在等待一个人。
等沐若雪走后没多久,夜倾宴西北方向的一蹙稠密的灌木丛深处,钻出一个修长的身影,他身下的木机关双腿在五年来日日夜夜的苦练之下,已经练就了堪比普通人强太多了。
“事情,我已经帮你做了!夜倾宴,你什么时候会放过我的妻儿!”年羹强满脸是一副愤嫉之色,这个夜倾宴太无耻了,他竟然没有死,一个月前,他在年府掳走了妻子年刀氏,妻子刀白鸾是苗疆氏族,姻缘是极其巧合的,造就了年羹强与年刀氏这一双夫妇,鹣鲽情深三年了,才两岁的儿子年庭春也在夜倾宴这狗贼的手中!
妻子,年刀氏刀白鸾;儿子,年庭春,可是年羹强一生的慰藉,如果妻子和儿子死了的话,年羹强感觉自己活着也就失去了意义,只能听凭夜倾宴之言,暗地里联合夜倾宴……
“年将军,咱们俩的交情何至于此呀?”夜倾宴有讨好之意,“年将军请放心,我把你的妻子和儿子照顾的很好,在一个极为偏僻的地方,没有我,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可以找得到他们!”
年羹强咬牙切齿得道,“你这个卑鄙小人!要不是本将军的妻儿在你手中,本将军何苦受你的制肘!丰州坝的万丈深渊摔不死你,如今你回来复仇!我年羹强实在是对不起陛下和皇后娘娘了!”
说着,说着,年羹强泪水哗啦啦得往下狂涌动,如此伤心绝望之神色落入夜倾宴的眼中,夜倾宴大感痛快,他连连假意劝慰道,“年将军,其实你做的很好了。我甚感满意!多亏你联合御放在赫连皓澈这个蠢帝面前演了一场戏,叫赫连皓澈以为如今在大陵皇宫的御放是他的亲生骨血,滴血认亲,这滴血认亲,哈哈,甚好,我叫你在碗中实现加入钒石,你也加了,哈哈,很好很好~!如今赫连皇已经——”
“你错了!皇上和皇上娘娘已经开始怀疑当今在赫云太后的凤仪宫的宸宁大皇子是假的!”年羹强斩钉截铁得说道。
夜倾宴一愕,“什么?怎么会这样?莫非是你走漏的消息不成?还有,我之前也去过大陵都一趟,怎么没有听到这个消息,你该不会是诓我吧,如果你不想要你妻儿的性命的话——”
“皇上与皇后娘娘早就封锁了大内的消息。莫说你了,就是外面的老百姓,朝廷之上的朝臣们也都被蒙在鼓里。他们就是担忧假的宸宁大皇子会伤害了赫云太后!”
为了妻儿的安全,年羹强只能说着一句又一句违心的话,如果不告诉夜倾宴,等走漏了风声叫夜倾宴知道,夜倾宴曾经威胁他,倘若告诉他所有的一切之前,他得知外面的风声,那么妻子和儿子会没命,所以年羹强才会这么做的。
听后,夜倾宴果然很满意,嘴角边潋滟一丝阴狠的芒,“哈哈,御放这个干儿虽然不是我亲生的,却是完全继承我的一切,比我的亲生儿子还要亲昵,哈哈,年将军,你回宫之后,可要好好的,好好的配合御放干儿,知道吗?如果没有好好配合的话,你想一想你的妻子和儿子落在我的手里,会有什么样的下场等待着他们,你知道吗?”
“你——”年羹强眸底满是一片凄惨之色,无边幽暗的潭底一般的眸子浮现万般的哀痛,“本将军警告你,你交给我的事情,本将军做到了,你夜倾宴也定要信守若言,万万不可伤害他们,如果我知道你敢伤害他们,本将军就与你同归于尽!”
夜倾宴摆摆手道,眸子带有一丝戏虐的神采,“年将军这又是何必呢?我还想与将军大人长久合作呢,放心吧,你的妻子和儿子现在很好,过得很好,一顿三餐,我是不曾亏待他们的,不信的话,偌,这个给你……”
话音刚落,夜倾宴从袖中掏出一张宣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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