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潼,说来巧了,三日之后,谷恩师会回来的!他说在外边寻到了一株九味灵芝,炖给皇儿们能够帮助开启明智!”赫连皇眼底聚拢着一丝喜色,“却是昨日里,谷恩师飞鸽传书与朕的。”
沐筱萝破涕为笑,“太好了!”筱萝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特别开心得笑起来。
三日后。
东方第一抹晨曦洒满巍峨壮阔的大陵皇都帝阙,皇城之门开辟了一处,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骑着一匹黑棕烈马狂奔而至。
赫连皇和帝后在皇城的眺望墙上驻足等了接近一个时辰,筱萝她原本可以睡晚一些再起来,只是她心里太过焦急,她一定要早点见到谷乘风恩师,赫连皇也不得法,只能早早陪着筱萝,此刻距离早朝还早得很呢。
“皇上,这一次无论如何一定要让谷恩师帮帮我们!”筱萝眸中流露出一丝期盼,她对真正的宸宁孩子的期望,她对宸潋公主的期盼。
“皇后,放心吧。谷恩师一定会帮助我们的!”赫连皇肯定得点点头,趁势环住筱萝的纤腰肢,他下巴上细碎的胡渣蹭在帝后的脸上,令筱萝觉得麻麻痒痒的。
赫连皇与帝后温情缠绵之间,老者向他们迎面而来,双手抱拳道,“皇上,皇后娘娘,老朽让你们久等了!”
恩师?沐筱萝神情倏得一滞,他老人家终于来了,缓缓得脱离了赫连皇的怀抱,目光之中满是期盼的对谷乘风道,“恩师,你一定要——”
“皇后娘娘,不必再说,老朽已经知道了。”谷乘风摆摆手,他在外游离回京都之时,已经知道了一切,他虽然在外头,可是大陵皇室之事早已在天下之地传得沸沸扬扬,再加上,赫连皇也在信书中与自己说清道明,现在再说,也只不过是浪费唇舌罢了。
谷乘风悠然一笑,旋即从包袱之中取来一朵红褐色的大如巴掌的灵芝,示与赫连皇与帝后二人,“皇上,皇后娘娘请看,这就是九味灵芝,老朽这两天会把它的一半熬制成汤剂给二皇子宸礼,至于九味灵芝的另外一半嘛,熬给真正的大皇子殿下宸宁。”
此话说得赫连皇与帝后愣了一下,二人面面相觑,极力揣摩谷恩师他话里内中之玄机。
谷乘风很小声得环顾四齐,见齐边的军师都执戟列阵列得远远的,看来是没有人能够在短距离之下,听见他和赫连皇帝后二人的谈话,谷乘风眸光潋滟着一丝微澜,“皇上之前带着曹元帅和年将军给宸宁大皇子作了滴血认亲的试验,如今皇后娘娘又怀疑宸宁不是你的亲生……老朽以为,这滴血认亲嘛…老朽一生专研医道已久,素闻滴血认亲是最能检验一个孩子是否当事人亲生,不过老朽也曾听闻如果在滴血认亲所用的碗之中,事先加入矾石,这样的话,也可以让两个不同血缘的陌生人的血液得到双方融合的效果——”
“什么!”
赫连皇和帝后不约而同得吃了一惊。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如今的宸宁极有可能是假的!”赫连皓澈剑眉下的星眸一潭的冰凉,想想自己这么多年来,千辛万苦找到的孩儿,竟然是冒充的,他乃是当今的大陵帝,身拥天下生杀大权,他实在无法忍受被人欺骗的感觉,霎时间,双拳紧握,拳头骨头发出吱吱得声音,“岂有此理!竟然有人胆敢骗朕,看朕不把这个冒牌货五马分尸!”
赫连皇他如此吃惊,是在古乘风老人的意料之中,他连忙去阻拦道,“皇上,不可轻举妄动呀,难道皇上不把幕后指使者一并揪出来了,无论如何,一个小孩子也干不了这样的事!”
“恩师所言有理!”沐筱萝肯定得点点头,“冒牌的宸宁,充其量就是一个五岁的小娃娃,能作出什么样惊天动地的事情来,此事得从长计议,本宫虽然爱惜真正宸宁这个孩子,可是本宫一定要找出幕后指使者。”
不等赫连皓澈作何反应,沐筱萝看着他的眼睛,继续道,“皇上,本宫倒是想起来了,宸礼这孩子没有骗我,宸礼说是宸宁推宸潋下池塘的,原本本宫是不相信的,如今想一想,宸礼是没有骗我的。肯定有人在背后教唆这个冒牌的宸宁推我们的宸潋小公主下池塘,然后他继续假冒我们的宸宁皇儿,此心可诛,除了夜倾宴和沐若雪这一对狗夫妇,本宫实在想不通,当今世上会有谁有着如此的虎狼之心!”
“按老朽所看,皇后娘娘分析的没有错。”谷乘风捋了捋花白的羊角须,眸光陷入一片暗沉,“当今之际,何不让那个幕后者以为我们对当今的宸宁大皇子殿下的身份深信不疑,只有对方放松了警惕,方能露出蛛丝马迹,到时候我们就可以从中——”
此法,赫连皓澈是极为赞同的,“不愧是谷恩师,以前是朕西疆的老军师,如今更是出谋献策的一把老手,哈哈,姜还是老的辣!朕深感佩服,佩服之至呀。”
这个时候,谷乘风恩师也不知道从哪里取出一把葵扇,轻轻得摇动着,在这个些许炎热的空气之中,带来一丝丝的爽凉的,沐筱萝也感觉到一阵阵的清风拂面,叫人倍感惬意,“本宫也知道该怎么做了。”至于要怎么做,才能让那个幕后黑手以为自己对宸宁大皇子身份深信不疑呢,那就是要一如既往得对那个假宸宁好。
“不过老朽一为呢,为了安全起见,还须——”谷乘风子在赫连皇和帝后耳际窃窃私语了一阵子,三人不约而同得点头,大有心照不宣之意。
一恍快到早朝的时间了,赫连皇和谷恩师前去朝堂,沐筱萝则去后宫,一路上若竹宫人尾随着。
若竹宫人小心得在帝后身后道,“皇后娘娘,您定会去看看二殿下吧,二殿下还在生您的气。”
“去自然会去,不是现在!”沐筱萝眼波渐渐起了一丝烟酝,“他是个小男子汉了,该要学会什么是隐忍,而不是随随便便的发脾气,这样罢,你先去椒房殿拿一件深衣过来。”
若竹脸上潋滟一圈的涟漪,“太好了,皇后娘娘,如果二皇子知道是您这些日子给二殿下熬夜做衣服,他一定会开心极了。”
沐筱萝摇摇头道,“你早去早回。”筱萝并没有告诉若竹这衣服到底是送给谁的,而若竹以为是送给二殿下的。
才一碗茶的功夫罢了,沐筱萝见若竹拿了之后回来,帝后接过它,淡淡得道,“咱们去东宫——”
“原来皇后娘娘不是把衣服送给二皇子,而是大皇子。”若竹知道自己似乎是说错了什么,说了完,连忙把螓首埋得更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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