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倾宴拔起长剑,果断击杀了迎面而来的方陵卫兵,由于以普通藤蔓铺设的栈道太过薄弱,虽然有铁索,不过夜倾宴之前察觉之余下令用火箭激射,所以过来的人不是掉入万丈深渊,就是被铁索烫死,过来的时候也只剩下半条性命了,更重要的是,夜倾宴的军队等着伏诛呢,个个体力一流,再加上以江左为代表的卫兵头目被擒,很大严重得影响了通过了栈道的卫兵们士气,所以注定了这场战役是要失败的。
赫连皓澈并不想要隔岸观火,他正准备穿越临时栈道,可是被谷乘风老人制止住了,“赫连大王不可,不可呀!是恩师的错。恩师没有想到制作临时栈道的藤蔓太过薄弱,很多卫兵失足掉落,以方陵雀子为钩子这是没有错的,问题是,我们没有像黑仙坝生长的穿云锁扣那样的奇异藤蔓,如果我们改用穿云锁扣代替普通藤蔓,估计就可以将夜倾宴的老巢一举拿下。”
这是谷乘风军师在经历一场现场残酷的战斗检验得出的结果,赫连皓澈也知道,就算自己过去,不能保证能赢了这场战役不说,关键是能够安全通过临时栈道,如今栈道上面燃烧起来了熊熊大火,又被夜倾宴切断了,大雾的时间就那么一个时辰,如果足足一个半时辰过去了,大雾早已消散了,对岸的丰州坝边沿的敌人可以清清楚楚看到赫连皓澈这边的情况,所以再怎么做已经太迟。
从石头洞下方的黑仙坝探测回来的探子说,夜倾宴已经把江左一干人等活擒,令赫连皓澈好生失望。
谷乘风连连安慰他,“赫连大王,现在要做的是,不可消极!您要是倒了,我们那么多已经牺牲的方陵烈士们难道就是白白牺牲了吗?跟随为师暂且回去吧,等研制出了黑仙坝上的穿云锁扣,便是我们再次出动兵力攻破丰州坝之时。”
“赫连皓澈小儿,本太子还是劝你速速投降吧!归还本太子的大华江山,否则,你的江左将军,还有所有一众落入本太子受伤的人,本太子要将一个一个杀掉!本太子给你三天时间,如果三天之后,你不决定头像,本太子就先杀掉一个人,一天杀一个,直到你赫连皓澈小儿心甘情愿投降为止,哈哈哈哈……”
无比狂妄自傲的声音从丰州坝传过来,气得赫连皓澈目瞪若铜铃,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飞过去,将夜倾宴的脖子捏碎,叫他还如此猖狂。
“忍一时意气,我们一定会成功的。”谷乘风在赫连皓澈的耳畔说道。
相府,栖静院上房。
若竹丫头端着装满污水的铜盆往外走去。
筱萝帮皓澈换了一件干净的圆领缎样裳,见他脸上一片愁云惨雾,心里头也极不好受,宽慰他道,“小小的失败算得了什么咱们再筹谋就是了。”
“是呀,大王。王妃娘娘说的。”谷乘风恩师这个时候穿过墨玉屏风,走进来对皓澈和筱萝道。
皓澈他依旧一言不发坐在座位上,剑眉之下难见往日神彩熠熠之色,看得令人心口发酸楚。
沐筱萝此刻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她心中暗忖,这回夜倾宴一下子抓了那么多,势必是心情大好,也难免有所松懈,最担心的人还是香夏与瑾秋,内里阴暗的太子夜倾宴也不知道他正用什么法子对付她们,到底是女流之辈,不比江左和年羹强这样的男儿汉,再说年羹强副将可能受点酷刑,江左是莫雪的亲生胞兄弟,再怎么不济,也不会杀了江左将军吧。还有夜胥华二殿下他会怎样呢?夜倾宴会不会不顾念兄弟之前将他,很有可能,上一世夜倾宴就是派莫雪在军营将他给杀了,难道这一世惨剧又要重新演绎一遍么?
“本王一定要想个对策,夜倾宴限三日之类要本王归降,否则一天杀一个!如果夜倾宴真那样做,本王倾全西疆之力,也要与他力搏不可!”
泛着精光的瞳孔转瞬未瞬,赫连皓澈两只铁拳紧握,恨不得现在就杀过去,与夜倾宴决一死战。
赫连皓澈夺门而去。
坐在贵妃软榻上的沐筱萝猛得站起来,“大王,你要往哪里去?”
“爱妃,别担心,本王去水榭内阁待会,本王想一个人静一静。”临了,赫连皓澈还担心筱萝爱妃担心,便回首说了一句,便去了。
许是之前突得站起来,有点猛了,沐筱萝觉得两腿抽筋抽了一下,很痛,不过她还是忍下了,渐渐的,沐筱萝自我继续端坐在软榻上,柳眉频蹙,心想大王他心中肯定有一团火气,生担心他要作出什么出格的事来,就悄悄指派若竹丫鬟去水榭内阁外头观察观察大王他在做什么。
谷乘风恩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在筱萝吩咐若竹做事的时候,就不见恩师的影子,看来也应该是跟恩师一起出去的吧。
何太真夫妇几乎是在若竹走出门后,同一时间进来的,他们也听说赫连大王在丰州坝失利之势,不过他们二人也不敢多问,只是陪着王妃娘娘坐着,大夫人筱萝生母哄睡着了小九弟弟沐陵也过来了。
沐筱萝保持缄默,整间上房被一股极为古怪的气氛所笼罩着,大家都不敢言语,唯恐说错了什么,倒不是怕筱萝王妃责怪什么的,而是怕挑起筱萝的忧思,要知道她肚子怀着小世子,不好的情绪很能影响孕妇的健康。
呼啦哐当!
若竹小丫头蹲守在外头,听见水榭内阁一连串东西摔碎的声音。
水榭内阁的赫连皓澈发泄了一阵子,凝着满地上碎裂成渣片的润瓷浮纹茶碗,通透玉白的剔透花瓶儿,摆设用的鎏金珊瑚屏风,随便一件都是价值连城的,通通都没个好下场。
也只有这样才能陪衬得上赫连皓澈的心情,他乃是西疆霸主,摔碎了一点东西能算得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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