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王妃的,奴婢去过来了,没有看见她呀。”瑾秋连连摆手,“往常香夏姐姐去个茅房都会与我说一声的,我就是去过主营那边,没有发现她,我以为她会在王妃您的毡包处,没有见到她,就想着她一定是在大夫人这里,我进来了,还是没有……”
这个丫头!大夫人筱萝生母慈祥的眉目一动,“别急呀,你这个孩子,你说过香夏这丫头去个茅房都会与你说一声的吗,那么茅房找过没有?”
“没有。”瑾秋摇摇头。
看她一身的大汗,看来是跑遍了众多的地方,都不见香夏丫头的身影,这事儿可大了去,沐筱萝也不免有些焦急,香夏这丫头做事向来是内敛持重,根本就不是一个风风火火的人呀,突然之间,香夏丫头毛毛躁躁没了踪影,沐筱萝还真有点不习惯呢。
沐筱萝努力想着想着,对了,该不会她去找赫连皓澈了吧,嗯,肯定有这个可能性,“瑾秋,你有轻功,等会儿你踩着轻功去湖心小筑看看,说不定香夏忍受不了,要去找胥华二殿下了呢也说不定——不过这件事你一定要小心不可张扬,不能叫任何人知晓,更不能惊动赫连大王和赫云太后,否则这件事就往严重的态势发展知道吗?”
“嗯,王妃娘娘,奴婢记下了。”瑾秋丫头朝沐筱萝、大夫人筱萝生母福了一礼,就出去了,脚底下犹如踩了一对风火轮,轻功卓越得往湖心小筑的方向去,靠近湖心小筑的方向有个锦绣画舫,要想渡过湖心小筑,那锦绣画舫就是唯一通往那边的工具。
沐展鹏也在这个时候过来了,却瞥见瑾秋往扣押夜胥华二殿下的湖心小筑去了,他本想去找大夫人筱萝生母的,问筱萝生母要点的钱的,谁知道就看到瑾秋丫头马不停蹄般往那边赶去。
这是要做什么,沐展鹏猜想,难不成是他这个二女儿想要勾搭夜胥华二殿下么,她就不怕西疆大王赫连皓澈知道,如果被西疆大王知道了,如果大王一生气下来,将二女儿沐筱萝褫夺王妃之位,那么自己不是也跟着倒霉?不可以,不可以叫沐筱萝她如此任性!
“王妃娘娘!你疯了吗?你让瑾秋丫头去湖心小筑做什么?难不成你与夜胥华二殿下余情未了,要再续前缘吗?为父告诉你,你这是要害我们沐氏一家,知道吗?!”
沐展鹏义愤填膺,他还霎时间将此地当做是相府的栖静院,他不高兴,想要责骂就责骂,丝毫不顾及区区一个,系的母女心里会有什么感觉。
“大胆!你区区一介贱民!就是这么对本王妃说话的!”
一个凌厉在于沐展鹏之上的眼神抛过去,沐筱萝对这个无良生父没有夹杂着任何表情,不禁冷哼道,“你要是不愿意,大可以离开西疆方陵,本王妃和大王不会强留你的。”
筱萝生母是想要劝慰女儿筱萝不能这样,可筱萝女儿如今身居王妃高位,非同往日了,林秋芸有那个心去拦阻,恐怕也是无能为力了,只能保持沉默,一股脑得将心思托付在怀中的婴儿沐陵儿,静静得抱着头,观察眼前父女之间的异动。
“你……我……”沐展鹏似乎有什么东西梗塞在喉头,想要说什么,却早已说不出来。
这段话,沐筱萝是怎么吃,也吃不出亲情的那个味道了,旋即就辗转出来了毡包之外,娜扎与喆喆很快就跟随上来,一路上保护着筱萝王妃才是最要紧的,再说王妃娘娘她如今身怀骨肉,不宜大动肝火,否则会对胎儿不利的。
娜扎在筱萝的耳畔道,“娘娘别生气了,别动了胎气,还是保重肚子里边的小世子要紧呀。”
一旁的喆喆头也犹如捣蒜一般,“是呀,娘娘,一定要保重身体,奴婢们还期盼着小世子生出来,我们以后都要逗小世子玩呢,到时候相爷他也会弄孙为乐,一家人享受天伦,却是极好的,不似奴婢和娜扎二人一生漂泊无依靠,举目无亲,要不是赫连大王可怜我们,收留我等作侍婢,恐怕……”
沐筱萝本想发火,因为区区一个小小婢子竟然对着自己指手画脚的,可喆喆说出她那沧桑悲凉的身世来,沐筱萝也不忍心在生出斥责,就说,“本王妃累了,快搀本王妃回去休息吧。”
喆喆和娜扎缄默无声,默默得一人一边搀扶着筱萝王妃,一切都要以王妃的意思为准,肚子有了世子的人就极为娇贵的,日后,王妃她生出的世子肯是要继承西疆方陵之大统,万万小心为上。
留在大夫人筱萝生母处的沐展鹏直接嗝屁了,筱萝二女儿给他的一番话,是那么刻薄,那么尖酸,叫他无地自容,是呀,这里可是人家的地盘,他这个挂名父亲,也是多余的,他就随便坐在一块毡子上,目光冷冽又放散。
见此状,筱萝生母也不知道老爷子这个时候心里到底在想一些什么,但是一定是某些极为不好的事情,“我说老爷,你以后就不要与女儿她对着干了。如今她是西疆方陵**,日后建立了大陵皇朝,那便是当朝**,试想一下,你如果真对当朝**用那种语气的话,也难怪筱萝要把你辇出西疆呀。”
“好呀,好呀,你倒是生了一个好女儿!这个好女儿,老子是没有份儿的!哼!”沐展鹏一脸苦闷,却什么也说不下去了。
大夫人筱萝生母旋即就转了话题,“这些日子,我怎么不见你去看看温柔,她如今卧病在床,怪可怜的,你怎么就不去看看他呢,他好歹也是你的妾侍,你这样……”
“呵呵,你今儿个还装大方来了?”沐展鹏直接给筱萝生母抛来了一个无比厌恶的眼神,“你们这些个内宅妇人的心思,老子还不明白?尔虞我诈,人前微笑,人后捅一把刀的,你以为老子不知道?罢了吧,你真有那么好心的话,为什么你不去,非得叫老子去?”
好歹十几年夫妻,没有想到他竟然如此说着令自己不开心的话,这么多年来,筱萝生母她受也受习惯了,眸光一瞥,当目光落到身旁小杌子的犄角之畔,泪光转移,“我倒是想要去,可筱萝刚才跟我说了,我怕上官姨娘把兵气过给我,我要一个不小心再过气给陵儿,这可怎么使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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