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筱萝小姐无聘无礼孤身带着几个丫头远嫁西疆,与相府一刀两断了,这旁边的男人长相魁梧大气,莫非是——”
“是西疆方陵大王赫连皓澈……”
……
一时之间,芝麻铺附近的看客们,你传一,我传百,瞬时间围满了人儿,更甚,直接就把邢台附近那边的民众吸引到芝麻铺来。
此时此刻的沐筱萝和赫连皓澈,他们才是所有热闹的中心。
大华平民百姓们一大早起来看相府一家被斩首的惨事,却没有想到,中途来了二殿下夜胥华挟持今日即将要登基为帝的太子殿下夜倾宴,形势大逆转还不止,相府二千金和方陵大王竟然潜伏在大华王朝的土地上,与欲何为,恐怕不用说,就已经很明显了。
他们肯定是来劫法场的!大华好事民众无不这么想到。
皇城之上,太子殿下夜倾宴的脖子流着稀稀拉拉的血液,却也难以堵住他的嘴皮子,轻蔑得带着狂妄得笑对身后拿匕首挟持他的二殿下夜胥华道,“二皇弟呀,二皇弟,你看看你我兄弟争了个你死我活,你现在睁大眼睛看一看呀,那个筱萝贱人现在可是躺在别人男人的怀里,难道你心中一点都不激动,一点都不愤怒吗?哈哈哈——”
“住口!你有什么资格开口与我说话!”夜胥华拿着匕首的钝头狠狠敲了一下太子夜倾宴的喉头,剧烈的疼痛叫夜倾宴生猛得呕出一口血来,血顺着嘴角染红了锦绣龙袍,在刺眼的阳光之下,愈发显得腥红可怖。
顿时间,夜倾宴不敢发声,他知道夜胥华看到筱萝贱人和那个赫连大王耳鬓厮磨堪称甜蜜之极,心中肯定是大起波澜的。
筱萝呀筱萝,枉费我如此精心部署,混入倾宴宫殿的羽林军部队,又冒死拿匕首挟持即将要登基为帝的夜倾宴,叫他阻止邢台上的侩子手们行刑,无不是要拯救筱萝你的家人?现在更是威逼太子的羽林军退下去,无非是希望……可是?
夜胥华想要大声放声,在高高的城楼之上质问沐筱萝,她是怎么能够如此狠心得对她,可惜这样的话刚刚到了喉咙口,却演变成了,“筱萝,是你吗?你没事吧!”
沐筱萝没有开口说话,两只手颇有力量得嬛住西疆方陵王赫连皓澈的臂膀,无疑是告诉大家,我沐筱萝的夫君是方陵赫连大王,今生今世,永永远远都是赫连皓澈的女人。
这般无声的动作又是极为惨烈得震撼着夜胥华,他想要再开口,已不知道应该要再说什么了。
五殿下月宏羽兴致怏然得跑到筱萝处,脸上洋溢着喜悦,“筱萝姐姐,你竟然也在这里?你知道吗?二皇弟为了救你的……”
“五皇弟!”从人群之中走出一个亦是乔装打扮的女人,天然不涂抹粉黛,却叫人感觉到一股清风阵阵得爽凉,来人的,正是大华长公主殿下月长安。
旋儿,月长安长公主殿下目光极是疼惜,又带有一丝丝的复杂之色凝向筱萝,“筱萝,你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你出现在这里,只能是添乱!如果不在这里!二皇弟他早就把太子拿下了!”
冥冥之中,月长安的话似乎映衬了天意。
也许是筱萝突然的出现,叫痴心不改的夜胥华一阵儿得失神,太子殿下夜倾宴当然不会放过这一次千载难逢之机,他从小苦练武功,不论内功还是轻功,虽然谈不上绝世高手,但也绝不是泛泛之辈。
很快,夜倾宴在夜胥华的匕首下脱身,太子殿下夜倾宴又重新控制了倾宴宫殿的羽林军,他就极度得耀武扬威道,“众羽林军,今日是朕的登基之日,朕为大华王朝的新君,听朕的旨意,速速将夜胥华,赫连皓澈,月长安,月羽宏,沐筱萝,沐展鹏一干人等诛杀!一个人的人头赏赐黄金一万两!”
一万两黄金呐!可以买上数千百亩的别苑,数不清的绫罗绸缎,数不清的山珍海味,数不清的美人仆役,在羽林军之中当差的士兵,就算攒十辈子,也攒不起来一万俩黄金呐。
“好哇!不孝的畜生!还想登基成为我大华的新君!哼!就算仙逝的父皇母后答应!恐怕这大大京都的所有老百姓们也是不答应的!还要扬言杀死本公主!本公主可是你的大皇姐!杀我!”
旋儿,长公主月长安不甘示弱得明眸一瞬,狠狠得看了二殿下夜胥华,还有五殿下月羽宏一眼,“二皇弟,五皇弟,你们该知道怎么做了吧。这个穷凶极恶的夜倾宴,毒死了疼爱我们的万老太妃,此等滔天罪孽,夜倾宴他不死也没用了!”
局势愈发紧张了,夜胥华所属下的军队,和夜倾宴的倾宴宫的精兵形成一股对峙,双方精兵眼看着就要卷起一顿屠戮,势必是要血撒京都了。
“哈哈哈……你们还想反抗!受死吧!朕倾宴宫所属的精兵,那可是阎挑一,所向披靡,二皇弟,大皇姐,你们若是跪下来求饶,说不定朕还真的会留给你们一个全尸,不管怎么说,你们可都是朕的兄弟姊妹,我想先皇也一定不会眼睁睁得看我们兄弟姊妹自相残杀吧。”
夜倾宴他生性残暴。他这是诱降,等他们真的投降,意味着他们的生命将以很快得速度终结,到时候别说死无全尸了,就连骨灰恐怕也都会被吞到狼狗的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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