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师,请您跟我来。”沐筱萝她轻轻回答道,恩师他老人家哪里会知道鬼医在相府中的躲藏之所,鎏飞院自然是不认识的,沐筱萝亲自带他老人家前去,方陵大王赫连皓澈也紧紧相随。
约莫不到半盏茶水的功夫,沐筱萝,赫连皓澈,谷乘风以疾风速度抵达鎏飞院,三人皆有不同功力的轻功,轻轻点起脚丫子,在假山下的寒潭皆落下他们的掠掠身影。
未曾接近鎏飞院上房,沐筱萝等人就听到主院上房的中央矮榻之上,传来阵阵的厮磨缠绵绻绻**之声,叫人脸红脖子粗的,简直是不堪入目,不堪入目啊。
对于上了年纪的谷乘风谷医生来说,实在是有悖教化。
“孽障,老朽今日非得打死你这个不孝徒儿!叫你让我们的祖师爷蒙羞!”
谷乘风大怒之间,脚下生风,直接冲进上房,滔天裂耳的“彭”得一声,雕花木门完全被摧毁成了木碎片,无耻的江湖鬼医还没来得及抽上裤子,光溜溜得后股暴露在空气之中,而他身下堪堪**的少妇大口小口得喘着粗气儿,真是叫人不忍直视。
可谷乘风的视线一直凝聚在鬼医的身上,狠狠得掌掴了一下鬼医的嘴巴子,由于力道过大,顷刻之间,江湖鬼医的前面最外部的门牙足足断裂,口更是撕裂开来了一条大裂缝,鲜血如注得狂流。
忍住疼痛,鬼医挣扎得爬起来,“原来是师父您老人家!师父您终于原谅徒儿了。师父,您一定要原谅我。再过三个月,便是您满一百五十三岁的生辰,徒儿日日夜夜挂念您,请您一定要……”
什么,原来谷乘风谷医生今年已经一百五十三岁了,看他一派仙风道骨的仙人般的模样,却是一位高寿老人。沐筱萝和赫连皓澈面面相觑,觉得极为不可思议。
“哼!孽畜,老朽的生辰不须要你来记,你也虚岁七十有五,却还再着贪花好色之举!如此败坏药王祖师爷的门风,我岂能容得下你?”
谷乘风一口一口得唾骂,口水直溅,昔日就是倾注了太多太多的心血在这个孽畜身上,才会叫谷乘风打算一辈子不再收徒弟的。他在外边为非作歹以为自己不知道?谷乘风隐居在西疆,就是希望眼不见为净,如今他是想要再归隐,可是有用么?这个鬼医不孝徒儿屡次在外边为非作歹,如果不除掉了他,地底下的祖师爷都无法安宁了!
骂了是骂了,谷乘风仍然不解气,身形如电得飙过去,双手掐起鬼医的颈脖,一个收掌成拳,拳头犹如千树花开,崩裂的伤口在鬼医的脸颊数寸方带绽放,极为惨烈。
如此可见,江湖鬼医无论轻功还是武功招术在谷乘风的眼前,完全的不堪一击!根本不用担心鬼医会对谷乘风造成什么重大伤害。
再这么下去,一定会被谷乘风这个糟老不死的打死的,鬼医自认为是已经穷途末日得跪下去,双膝砸在冰凉的石砖,那样的姿势,曾几何时多么像鬼医拜师学艺的年少懵懂,那个时候,郝糜他是多么乖巧的孩子啊,如今却变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恶魔。
“师父,请您容许徒儿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再向师父您行拜师大礼!”江湖鬼医面目虔诚,心中邪恶盘生,乘风老儿,我也知道你生性极重情谊,我就不相信你不会给我这样的机会!哈哈……
江湖鬼医心内呵呵冷笑,谁又能猜度得到,此刻鬼医的脸上是那么善良、平和、宁静。
殊不知这是暴风雨爆发的节奏。
江湖鬼医足足给谷乘风叩拜了三大响头。
谷乘风忍不住泪雨霖霖,忍不住唤鬼医郝糜的小名,“糜儿,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如果你早点愿意回到师父身边来,不去外边闯祸,或者为师可以保下你的一条性命,可惜现在,为时已晚也。”
“师父。”江湖鬼医郝糜低眉顺眼得垂首下去,谁知道这个包藏祸心的家伙竟然手里攥着一包毒粉。
沐筱萝愈看愈不对劲了,赶紧用手拉住身边赫连皓澈的广袖,赫连皓澈眸色也紧随着狠狠一沉,骤然间嘶声力竭道,“谷老医生小心!”
“恩师小心!”沐筱萝几乎是与赫连皓澈同声呐喊着。
可惜,终究是晚了。
恩师谷乘风“啊”得惨叫一番,两颗眼珠子被熏得发黑,失明之下,他只得闭上双眼,两只手,在空气之中乱抓,两只脚,在齐边乱颤,希望可以触及鬼医郝糜,可惜鬼医尖叫一声,趁乱遁出窗外。
该死的!方陵大王赫连皓澈凌乱得拨动手心的方陵雀子,嗖嗖两声,那鬼医也随着叫唤一声,应该是中了两支方陵雀子,赫连皓澈原本是一齐发了约摸十支,若不是鬼医拿双臂去抵挡,恐怕方陵雀子会尽数落在他的全身,叫他当场落地身亡。
“这个杀千刀的,竟然叫他逃了!”沐筱萝气得直跺脚,那个该死的鬼医!
与此同时,沐筱萝和赫连皓澈前去搀扶着失明的谷乘风恩师,筱萝忍不住心中凄凉,“恩师,你怎么样了?疼么?”
旋儿沐筱萝问赫连皓澈,“皓澈,你快快搭救谷恩师吧。”
“谷老医生对赫连某恩重如山,赫连皓澈万死不辞。我用冷凝香丸敷在师父他老人家的眼睛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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