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母亲向来对个别药材极为敏感,别的药,我不敢说,可是母亲她是一定能够闻到曼陀罗子的,这是母亲的秘密,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不管怎么样,东方飞燕是沐轩昌的亲生母亲,他哪怕这个晃眼撑破了,他也要站在母亲这边。
上首座的沐展鹏剑眉一皱,“是吗?我怎么不知道?还有竟然是曼陀罗子,怎么不毒死你?”
这话沐展鹏既不是帮东方飞燕,也不是帮沐筱萝,因为他对此二人扯不上半点的好感,到底谁投毒,动机是什么,与自己毫无关系!
筱萝生母林心嬛眼畔噙满了泪,她知道此时此刻想要救女儿必须要冷静,不能随随便便得哭诉,那样子会被老爷沐展鹏随时随地得轰出去都有可能的。
其他姨娘们个个表情不一,在这个大房内,哪有她们说话的地儿,她们的身份之卑贱就是见了沐若雪和沐轩昌这般,系也要亲自屈膝行礼的。
倒是上官氏姨娘上官温柔脸上的表情非常古怪,说白了,她是不希望筱萝有事儿,否则这个相府又恢复了大夫人一手遮天的局面,到时候她和女儿沐锦绣的日子就更加难过了,上一次沐锦绣以怨报德之事,沐筱萝大度没有追究。反正,无论如何,上官姨娘是不会袖手旁观的,如果需要自己帮筱萝讲好话的地方,她第一定是第一个!
上官温柔以为空口白牙胡诌陷害沐筱萝二小姐的唯独大夫人和大少爷几个。
谁料,那个腰间系着藏青色腰带的老妇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回禀老太君、老爷子,奴婢有话要说!可是我又不敢说——”
说时迟,那时快,辛妈妈详作害怕得偷偷望了一眼沐筱萝,然后又假惺惺得说,“奴婢还是不要说了,说了出去,会遭来杀身之祸的!”
“哼!老东西!不说的话是一定要遭到杀身之祸的!”沐展鹏的眼睛充斥着血,使得他的双眼完全变得突出来,看起来非常之可怕!
辛妈妈颤颤巍巍得道,“筱萝二小姐刚才在小灶台熬药的时候跟我说,她说让我去拿几颗蜜饯来大夫人佐药,谁知道等我回来的时候,我偷偷看见二小姐亲手把曼陀罗子下在菟丝草里头,然后混着水一起烧开,她以为我没有看见,其实我都看见了!”
“该死的老憨货!如此污蔑我!”沐筱萝气急眼了,两根手指头轻轻一弹手上的佩剑,一股很大的后辍力驱使着沐轩昌往后面退去。
沐轩昌很奇怪,为何沐筱萝的内力变得如此之强,一点儿不像是唯唯诺诺的小丫头儿。
沐筱萝走到辛妈妈的身侧,脸上阴测测得盯着辛妈妈的眼睛,“你这个老贱货!你倒是跟我们大家伙说一说,你一颗眼珠子看到我在药罐里下曼陀罗子了?说不出来,我取你的狗命!”
“啊——”辛妈妈不敢去看沐筱萝犹如恶魔就要钻出来的眼,直接瘫倒在地上,尿差点没急出来。
暂且收下佩剑的沐轩昌嘴角浮过一丝不屑,“沐筱萝,你这是众目睽睽之下威胁辛妈妈呢?”
沐轩昌想的是,等沐鱼源检验出来药渣里边含有毒药曼陀罗子,沐筱萝,你到时候想跑都跑不掉的,可他万万没有想到,沐筱萝却这么说。
“,母和大哥口口声声说刚才的药渣里边含混有曼陀罗子的菟丝子?好,就算,母您的嗅觉非比常人,倘若之后等沐老太医检查出药渣之中根本就没有曼陀罗子这一问药,你们又当怎么说呢?”
沐筱萝冷冷一笑,因为她听到门外一路子小步快跑的脚步声,是刚正不阿的沐鱼源沐老太医带着他的三个徒弟来了。
果然是沐太医一行人赶到。
“沐老太医,到底……”沐展鹏伐此刻站起来,他就想知道,东方飞燕和沐筱萝之间,她们各执一词,到底谁对谁错。
老太君拄着青竹拐杖,气态俨然如泰山挺拔,或许,可以说,她早已知道答案是什么,绝不可能是筱萝孙儿!
“回禀老太君,回禀相爷,老夫领着三个徒儿一齐验过了,根本不存在大夫人嘴里所说的那种曼陀罗子混在菟丝草这种毒药。”
还没等沐鱼源沐老太医话音刚落,他身后的三个徒儿齐声道,“药是无毒的。”
“什么?”东方飞燕眼珠子瞪得滚圆,外人分明可以清楚得看见眼珠子白白的,毫无血色。
所有人的目光略有带鄙视的,略带有可怜得齐刷刷凝着病榻上的大夫人。
“不可能,不可能的,一定是有毒的,有曼陀罗子的,一定是有毒药的,沐鱼源他今年高寿了,他是老糊涂的,不可信,不可信啊……一定有毒的,一定是沐筱萝这个贱丫头买通沐鱼源的……”
东方飞燕整个人魔魔怔怔的,别说外人看不下去了,就连他亲生儿子似乎早已料到肯定是母亲陷害沐筱萝才施展这个阴谋的,沐鱼源沐老太医是出了名字的刚正不阿,违背道义的事情,就算天王老子赏赐他老人家千亿俩黄金白银,沐老太医也不可能越过雷池半步的!
“混账!臻珍!看看你现在像什么?人不人,鬼不鬼……!”沐展鹏怒斥道,要不是看在东方飞燕看起来病怏怏卧病在床的憔悴样,那一巴掌,他早就打在她的脸上了,不管她的背后是否还有这老尚书娘家作为依撑。
当然了,沐展鹏以为这么说,沐老太医听到大夫人所说的话,心中就不会起波澜。
沐老太医行医一世,刚正不阿,日月可昭!无论是谁,对自己都是毕恭毕敬的,可东方飞燕竟然说自己老糊涂了,和沐筱萝二小姐互相勾结陷害她,简直是此有此理!
“哼!老夫行医数十载,如此不相信老夫,这相府断然是没有老夫的容身之处!就此拜别!老夫也该到了告老还乡了!谢谢老太君和相国多年的恩恤!”
沐老太医说着就往外边走去。
他身后的三个徒弟,敢怒而不敢言,他们的师父是何许人也,行医一世,何曾受人如此对待,换了是谁,都会选择负气而去。
“沐老太医,不可啊!”阎红玉拄着青竹拐杖颤颤巍巍得走过来,她可是相府最为年长的人,时光犹如白驹过隙,沐老太医自从退了宫廷御医一职屈居在相府不是一天两天了,阎红玉更没有理由让他就这么怀着惆怅离去,一定要把他留下来,“沐老太医,您一定要留下来,是我儿媳妇不懂事,我自当会好好惩罚与她,这相府还是我当家,只要我阎红玉不同意的事,任何人别想插手!”
老太君真的怒了,整个相府中人,谁也没有看到老太君她如此大动肝火。
见沐老太医脸上的表情稍定,阎红玉转眼对丞相儿子沐展鹏道,“征儿,如今一切水落石出?你知道怎么办了?”
“是,母亲,儿子知道该怎么做。”丞相大人恭谨得作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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