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老了就是老了,真不禁折腾,才几句啊就昏过去了,亏得本宫酝酿了那么多,便宜他了!”沐筱萝也不管楚玉一脸愕然,狠瞥了眼楚熙,转身离开。
“亏得蜀王昏的早!”燕南笙一时感慨无限。此刻,楚玉已然命人将楚漠信与皇甫俊休抬到担架上送回济州行馆,而楚熙亦被随后出来的楚漠北护送回了金门行馆。
三日之后,当楚漠信自恍惚中清醒过来的时候,只觉浑身酸痛麻胀,十分难受。
“你醒了?”三天的时间,沐筱萝几乎寸步不离的守在楚漠信床边,每每想到楚漠信浑身是血的倒下去,沐筱萝便心疼的似被人用利器戳了好几个窟窿,血流不止。
“父皇!父皇怎么样了?”楚漠信突然起身,双手攥紧沐筱萝,眼底尽是恐慌。
“什么父皇啊?也不知你吃了什么东西,竟睡了三天三楚,本宫一直守在你床边,你个小没良心的,醒了便喊父皇!”沐筱萝赌气甩开楚漠信的手,悻悻走到桌边为其倒了杯清水。
“睡了三天三楚?本王不是回金门了吗?”楚漠信茫然看向沐筱萝,再垂眸看看自己的胸前和双臂,竟没有一点伤痕,难道是在做梦?难道金銮轿前那一幕是假的?楚漠信揉了揉额头,深叹口气,该是假的吧,父皇身边高手如云,怎么可能会被绑架,楚漠信苦笑。
“有殷雪守着,你连这个门都出不去,还回什么金门,喝水!”沐筱萝将水递给楚漠信,眼底闪过一抹心疼。
“本王要回金门。”楚漠信接过水杯,一饮而尽,随后一本正经的看向沐筱萝。
“这回你不回去都不行了,金门传来消息,如果再不把你放回去,蜀王很有可能大举进攻莽原,看来你在蜀王心目中真是很重要啊!漠信啊,筱萝姐姐求你一件事啊?”沐筱萝一改刚刚肃然之态,眉眼弯弯的看向楚漠信。
“求本王什么事?”楚漠信不去深究沐筱萝对自己在父皇心目中地位的评价,狐疑抬眸。
“你回去后在蜀王面前替筱萝多美言几句呗?”沐筱萝眨着眼睛,笑意盈盈。
“你放心,本王回去自有办法让父皇撤兵的。所以你是同意让本王回金门了?”楚漠信挑了挑眉,质疑看向沐筱萝。
“现在看来,筱萝似乎也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了呵。”沐筱萝苦笑,如果可以,她情愿将楚漠信一直留在身边,可她知道楚漠信更需要什么。
厨房内,皇甫俊休指着奔雷的鼻子破口大骂。
“你脸上那两个滴溜烂转的是什么玩意!看不到我已经躺在地上了么?为啥还冲我甩飞镖!为啥?”皇甫俊休这个恨呐,当初讲好的,只要他倒在地上就算是死了,所以一记飞镖过后,皇甫俊休便十分识相的就地阵亡,却不想‘死’后还要受那么多苦。
“这你不能怪我,只能怪你自己得罪不该得罪的人了。”奔雷一脸无辜,事实上,奔雷对皇甫俊休的遭遇也是深表同情,那飞镖虽然是假的,可上面涂着药呢,每一支射在人身上,都跟真的一样。再加上皇甫俊休已经是‘死人’,自然挣扎不得,可见他忍功还是十分厉害的。
“我得罪谁了?你说啊,我得罪谁了!”皇甫俊休正在气头儿上,一时反应也没那么快。
“得罪……主人!”奔雷刚想开口,却见沐筱萝竟然自外面走了进来。
“主人?你是说沐筱萝?我早该想到是她!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所以说古人诚不欺我。其实我有什么错啊!我不就说了句实话嘛!她至于这么整我?女人就是女人,心比针眼儿还小,干不了什么大事儿!”皇甫俊休只顾着发恨泄气,丝毫没看到奔雷朝他挤眉弄眼。
“咳咳……差不多得了啊,她好歹也是主子。”奔雷见沐筱萝默不作声,唇角却噙着笑,便开始深深为皇甫俊休担忧。
“她是你主子,又不是我主子!你怕她那是你的事!我可不怕!别再有下一次,要不然……”
“属下叩见主子。”奔雷不愿见惨剧重演,遂在皇甫俊休撩下狠话时,突然俯身,朝其身后的沐筱萝鞠躬施礼。皇甫俊休闻声,心砰然一震,继而慢慢转身,赫然看到站在自己身后,笑的云淡风轻的沐筱萝。
“要不然怎么样?”沐筱萝饶有兴致的看向皇甫俊休,脸上的笑越发妩媚妖娆。
“呃……楚后走路怎么没声音的啊?”皇甫俊休干笑两声,只觉后颈嗖嗖的冒着凉风。
“皇甫大人在这里长篇阔论,筱萝怎好打扰呢,若不是奔雷扫了皇甫大人的兴致,本宫相信皇甫大人接下来说的,必定十分精彩。不过没关系,皇甫大人继续。”沐筱萝摇曳生姿的走进厨房,魅色的眸子轻挑着看向皇甫俊休,直看的皇甫俊休满身鸡皮疙瘩抖落一地。
“咳咳……许是小寒王醒了,俊休这便去照顾着。”皇甫俊休哪敢久留,当下寻个由头跑了出去,迈过门槛儿时,鞋子还掉了一只,即便这样,皇甫俊休都没敢停下来捡鞋。
“主人?”奔雷十分同情的看着皇甫俊休离开的背影,这才将目光落在沐筱萝身上。
“准备些泻药。”沐筱萝果然睚眦必报。
“是!”奔雷也很想离开是非之地,却在迈步之时被沐筱萝唤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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