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悖论更在后世被列为世界上十大悖论之一,折昭一时半刻想要想明白,谈何容易。
果然,折昭想了半天,也对如此悖论弄得有些不明不白,无奈叹息道:“夫君所提的问题的确不简单,然则,我还是觉得应该为重物先落地。”
崔文卿哈哈笑道:“没想到,娘子始终还是站在齐王他们那一边啊,也罢,明日我就在端门上向大家证明一下,铁球究竟是一前一后依次落地,还是同时落地。”
在崔文卿与折昭争论的同时,齐王府内也是议论不休,不过这些议论,却是充满了对崔文卿的嘲笑。
“那个崔文卿,该不会是失心疯吧?”陈轩脸上充满了惊讶的笑容,“居然要与我们打这个显然会输的赌?着实脑袋有问题啊!”
“齐王殿下此言不错,”吕夷简也是颔首笑道,“老夫从未听过如此令人喷饭之言,且刚才他还是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实在狂妄得可以。”
南攻杰冷哼道:“据传此人还颇得王安石的赏识,看来名满天下的王安石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居然相中了这么一个蠢钝愚昧,自大无知之人!”
听到南攻杰这样毫不留情的评价,场内诸人又是朗声大笑,笑声中充满了对崔文卿的无情嘲讽。
倒是谢君豪皱了皱眉头,言道:“殿下,我倒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哦,此话怎讲?”陈轩向来视谢君豪为肱骨心腹,立即出言询问。
谢君豪正容言道:“从崔文卿昔日的表现来看,此人智谋高超,思绪清楚,断然不会犯这么显而易见的错误。”
听到此言,原本还有些得意洋洋的吕夷简等人全都一惊,细细思索着谢君豪的话,尽皆露出了深思之色。
陈轩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问道:“那不知君豪你有何高见?莫非两个铁球当真会同时落地?”说到后面,又是颇觉荒诞不经的笑了。
谢君豪笑道:“必定是重球先落,这一点自然不可改变,我倒认为,说不对那崔文卿是故意认输的。”
“故意认输?”陈轩脸色微变,挥手催促道,“你继续说下去。”
谢君豪点点头,理清思路冷静分析道:“如折昭这种在外的拥兵大将,历来是为天子所猜忌的对象,大齐朝廷既要重用折氏这种地方尚武大族抵御北敌入侵,更要暗中防范折氏如夏州李氏那般,反抗朝廷自立为王,相信折昭也很清楚朝廷对她这样复杂的心态,故此来到洛阳城,她自然而然会小心翼翼,谁也不想得罪。”
“况且目前坊间对于官家以及殿下你的争论依旧持续,究竟皇位会不会有所变动,也是未知之数,故此在局势尚未完全明了之下,折昭既不会忠心于陈宏,也不会忠心于殿下,刚才面对殿下你的拉拢,她也选择视而不见,避而不谈了。”
待谢君豪话到此处,陈轩已是彻底想明白了,笑道:“所以折昭便利用崔文卿与我们的这场赌约,答应本王所提出的要求,一来不得罪起本王,二来也不得罪陈宏,毕竟,这是她打赌输掉了之后,才无奈答应我们的要求,陈宏即便知晓,也不可能责怪于她,这个折昭,年纪轻轻却根本不简单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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