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义明白,定守口如瓶。”薛义说着,眼底也哀伤起来,“昨日见叔父打扮一新,将自己最爱的衣裳穿上,还以为他准备开始好好生活,今早我听公主府的侍卫禀报了此事后,我当时心里一百个不信,可现实却逼着我不得不信。但是,我怎么都没有想到,叔父为您舍身赴死了。”
安国公主眼底流出隐隐的悲切。
是啊,但若不是他,昨天死的人就是她。
薛义一怔,随即垂下眼帘,叹息道,“其实这段日子以来,薛义都有听公主的话,好好的孝顺家中长辈,因此在这段时间里,薛义发现,叔父其实早已经爱上您了。”
“……”
安国公主睫毛微微一颤,眸中划过一抹动容。
爱……
薛仁赋爱上自己了……
可是,太迟了,告白之时亦是永别之时。
“公主,薛义之所以和您说这些,也是希望您放下心中的芥蒂,让自己过得舒心一些,也让叔父走的放心一些。以后,公主一个人,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按时吃饭,按时休息,好吗?”
薛义凝视着安国公主,眼内划过一抹情愫。
他虽喜欢安国公主,可到现在才发现,自己对公主的爱,和叔父的比起来,实在太浅薄了。
所以,以后他就待在一边,默默的爱着公主,不去打扰她吧。
安国公主此刻心中百感交集,只感叹世事无常,造化弄人。
“若是本公主能早一些知道他爱我,或许如今又是另一番光景了。”安国公主叹息一声,微微闭了闭眸子,整个人忽的身体一软,直直的向后倒去
“公主!”
“公主!”
薛义和雪丽等人,急忙冲了过来,将安国公主扶上了床榻。
“公主太久没有进食,身体亏了太久,这会是晕倒了。”大夫匆匆赶来后,给安国公主诊脉后,说道。
于是,雪丽匆匆去准备热水热饭了。
一个人撑得太久,总会有软弱之时。
……
“砰……”
“砰砰……”
京郊的一间宅子内,南莺气愤的将屋内的瓷器摔成一地。
“母亲!”程木飞冲上前来扶住了南莺。
南莺坐在椅子上,双手紧紧抓着椅背,气愤的道,“为什么?为什么凤从安那个贱人没有被炸死?我的计划明明那么完美,明明可以让凤从安死在那云梦斋里的!”
南莺瞪大双眼,越想越不甘心,半晌,咬牙切齿的喊出一个名字,“薛仁赋!该死的薛仁赋!你竟然为了凤从安,宁愿自己赴死,我真是做梦都没想到,你会为了她,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南莺想到这,忽然间又哭了起来,“薛仁赋,当我知道你与凤从安和离了,我便快马加鞭赶来京城与你会和,想要与你一起除了凤从安,可你却让我如此失望!明明只要你肯帮我,我们就一定会成功,可你怎么能这样背叛我,背叛我姐姐呢!”
“母亲,在这场恩怨情仇里,姨父已经为此付出生命,母亲为何不试着放过自己呢?何况姨父说过,以前那些事情,安国公主并不知情,母亲何必放下一切,从此我们母子两人好好生活吧?”程木飞被这些长辈的事情,已经弄得心力交瘁,实在无心再继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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