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杜文佩在傅家人面前,表现算是很大方得体了,按说不该如此才对。
“我们得派个人,悄悄跟着她。”
傅钧言姐弟两看了一场赌马,赢了些彩头,傅钧言又带姐姐去参观了自己经营的纺织厂,出来时已是天色将晚,傅钧言拉开车门,傅钧知却道。
“你先回去吧!我约了一位嫁到雍州的朋友见面,吃过晚饭自己会叫人力车回来。”
傅钧言有点奇怪。
“四姐在雍州还有朋友?我怎么不知道?”
傅钧知笑道。
“是以前的女同学,嫁到雍州来了,你当然不知道!”
傅钧言就信了,他心里惦记着杜文佩,觉得今天冷落了她,就叮嘱四姐不要聊得太晚,自己匆匆回去了。
傅钧知目送弟弟的车子离开,裹紧大衣,转身就进了光明戏院旁边的一家咖啡厅。
最里头的一盏落地灯旁,坐着个年轻男人,他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只白色玫瑰花,傅钧知见了,径直朝他走去。
“傅小姐,比我想象中更加迷人。”
男人抬起脸,似笑非笑的神色,被微黄的灯光覆盖,极为英俊不羁。
傅钧知却不喜欢他这种轻薄的态度,她坐下来,冷冷地道。
“你就是陆铮?你和杜文佩的事,是真的吗?”
傅钧知留学时念的是医学,回国后,在一家极富盛名的英国医院做医生,她又常常发表学术论文,在医学界小有名气,曾上过很多报纸,信息比傅家其他人更好查到。
不久前,她接到一份电报,一看内容,当即就变了脸色,立刻按电报上留的电话号码打了过去,对方自称是陆家的长孙陆铮,并说了许多和杜文佩的“往事”。
傅钧知将信将疑,但如果真如陆铮所说,杜文佩和他早有苟且,还妄图怀着他的孩子和傅钧言结婚,傅钧知是决不允许这种事发生的。
“文佩从小就喜欢我,这一点,傅小姐可以向华兴社其余几姓打听打听,就连令弟,也是知道的。她大腿内侧,有一道极浅的疤痕,是被我的怀表上的钩子刮伤的,应该还没褪去,傅小姐不信,不妨自己看看?”
当时杜文佩在他身下,意乱情迷,神智都不清醒了,陆铮趁机留下印迹,又飞快地抹上些特殊的药水,一时应该褪不掉,难说杜文佩至今都没发现,即便发现了,大概也不清楚怎么回事。
傅钧知心头一股无名火起。
如果是真的,那杜文佩的确是个无耻又虚伪的女人!率真的外表下,尽是些无耻手段。
“你既然有证据,为什么不直接去和钧言说?”
陆铮噙了口咖啡,叹气。
“令弟是个难得的痴情种子,他即便知道真相,恐怕也会原谅文佩,自己咽下苦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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