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薄唇微微上扬,弧度虽浅,却是笼罩在淡淡的宠溺缱绻之中,他连声说着好,连声说着求饶的好话。
这人的声线本就就天生的好听,眼下虽是带着几分的无奈,可字字句句都是毫无条件的妥协宠溺,这声音低醇哄人,让人心悸不已。
“怕了你了,小祖宗。”萧芜暝笑着摇了摇头,长臂一声,闲适随意地搭在她的肩膀上,低头凑近了她些许。
筎果稍稍抬眸,他这俊脸上邪佞之色可勾人入蛊,男子温热的气息全数洒在了她的面上,她竟是脸色一红,有些慌乱地避开了他的视线。
这会儿她倒是想起来了场合人太多。
“萧护卫,形象,注意点形象。”
萧芜暝哂笑,邪气的挑眉,低语呢喃,“笑话,本王何时有过什么正经形象了不成?”
“天,天太热了。”筎果小手指了指天上的太阳,又推了推他的胸膛,力道小的连小猫都不如。
“脸红便脸红,推说什么天热啊。”萧芜暝嘴上不饶她,却是放开了她。
锦衣男子附耳与她轻声说了几句,只见筎果微微长大了嘴巴,甚是惊讶,却又忍不住地笑了起来。
洛易平在老国主的催促之下,不得不开口道:“马七进五。”
位于马象的武棋走了没几步,忽然脸色大变,弯下腰捂着肚子,抬手高举示意后,竟是立场了。
大太监一脸的莫名,见此状况,只好高声道:“明银队马卒。”
宫墙之上的棋盘换上了新的,百姓们仰头看着这新棋盘,有几人也不知是被晒的厉害,还是害怕自己要输钱,竟是晕倒在了地上,其他数人指着那棋盘嘴里骂骂咧咧地说着洛易平害人不浅。
马象一离开,又有不少的武棋自动立场,皆是捂着肚子,一路冲至茅房。
齐湮宫殿也算是建了有百余年,却还是头一回可用臭气熏天来形容这茅房。
不消一会,这训场上,宸王的武棋队一子不损,可洛易平的就只剩下五人。
那五人也是活生生的硬撑了下来的。
现下其实对洛易平而言,不如早早的输了还比较痛快一些,不用受腹疼之苦。
因着洛易平的这一喊棋,这棋局终于有了大变化,老国主早已忍受不了这烈日当头,满心期待地望向了萧芜暝。
宸王修长的手指不紧不慢地敲打着桌面,他瞥了身旁那小丫头一眼,眼神看向了面前的茶壶。
筎果当即会意,倒了杯清茶不止,还将茶杯端到了他的嘴前,伺候十分的周到。
萧芜暝不紧不慢地抿了一口,才温淡的开了口,“兵三进一。”
位于兵位的暗卫上前一步,丢了手中的长剑,竟是选择与洛易平赤手空拳相打。
面对如此挑衅,洛易平不得不也将武器丢在了地上,可眼下他是不能动真气的,一动真气,丹田生热,这腹部的疼痛怕是再也忍不了了。
一声诡异的“噗”响起,洛易平脸色大变。
那暗卫眉头皱了皱,一手捂住鼻子,一手在空中挥了挥。
这味道臭的着实熏人,好巧不巧,有风吹起,热度不散,这臭味飘散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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