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听,那是听出了一段不可说的风流韵事,可落在洛易平的耳里,却是字字被揭穿带来的危机。
筎果耸了耸肩,“反正我和牧遥亲如姐妹,都不曾知道她的意中人到底是谁,她先前被王嬷嬷打,身上的伤到底如何,我也不清楚。”
做主子尚且如此,更何况洛易平贵为太子。
他高高在上,区区一个小太监身体如何,他怎么会在意?
她前世的老寒腿,有这桂公公推波助澜的结果。
所以见他这样的死法,筎果心中没有什么波澜,只是觉得有些解气。
“说起来惭愧,我年幼时为了护亲妹,被父王责罚,桂公公代我为过,却因此落下了这个治不好的旧患。”
筎果在听到他提起亲妹的时候,眼眸不可抑止地惊讶地缩了缩。
他护秋歌儿,这怎么可能!
洛易平解释地十分认真,这丫头只是敷衍地哦了一声,并不想知道原委。
一来是谎话,一听就假的可以,二来是她着实没有什么兴趣听他讲话。
只是对于他竟愿意在众人面前不避嫌地提起秋歌儿这事,的确让她震惊不已。
他不是视秋歌儿为皇室丑闻的证据,一心想让她死的么?
她按下心中的疑惑,听到马昭对萧芜暝说了一句,“王爷,快到开堂受理的时辰了。”
一行人便是浩浩荡荡的跟在萧芜暝的身后,去了府衙。
衙役们贴心的搬了好些的长椅,排在公堂的大门外,供百姓们落座观看。
萧芜暝一如之前那样,没有穿官服,一身闲适的墨竹长袍款款而至,坐在了案前。
那牧遥已经被绑了起来,跪在了冰冷的地上。
她还是被抓捕到的那一身华贵衣服,头发有些散乱,低着头跪着,看上去有些落魄,也没有什么精神。
牧老将军是帮她逃狱的从犯,也一道绑着,跪在了牧遥的身旁。
他是将军,即便被绑着,也依旧是挺直了腰板,目光直视着那坐在案前的萧芜暝,毫无惧色。
“遥儿别怕,有为父护着你,不会有事的。”
牧遥微微抬眸,额前有些许散乱的头发挡住了她的眼睛,让人有些看不清楚她此刻的眸色。
“用不着,你若是当真有心,十三年前你在做什么?”牧遥轻轻开口,说的是决然毅然。
牧老将军蹙眉,还想开口说些什么,话还未说出口,就听到一击惊堂木拍案的声音响了起来。
萧芜暝将惊堂木随意地丢在了案桌上,懒散地斜靠着太师椅,坐得松松垮垮。
“本王每次都审同一个犯人,一点新鲜感都没有。”
六皇子坐在案桌的右侧小桌上旁听,闻言蹙眉看向他,他眉头锁的很紧,像是有些看萧芜暝不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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