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方才不说,的确就是在等萧芜暝亲口问。
筎果会意过来后,觉着他有病,且病得不起。
明明是自己要说的,还非要装作是别人问他,他才说。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臭毛病。
洛易平低头笑了一下,似是有些不好意思,他再抬头时,手里拿着是从袖中取出的一枚发簪。
成色不错,不过有些时日了,且非常面熟。
筎果瞥了一眼那簪子,在心中冷笑,合着他终于按耐不住,要进入正题了?
“此事有些难以开口,不过关关雎鸠,君子好逑,在下想,宸王殿下也应该是懂的。”
萧芜暝看了一眼他手中的簪子,心中一片了然清明。
几句话下来,洛易平也有些琢磨到了萧芜暝的性子,他便是也不再等萧芜暝开口,兀自地说了下去。
“这枚簪子,我相信你也认识。”他抬了一下拿着簪子的手,“我与她早前就相识了,后来又在宫中偶遇,实属缘分,这枚簪子是我与她的定情信物。”
洛易平说到这里,突然走到那小太监的身旁,没有打招呼,就伸手拿走了她的太监帽。
丝滑如绸的长发倾散了下来,半遮半掩着女子娇俏的面容。
筎果看着几缕长发散落在自己的面前,有些烦躁地抬手,将长发重新简单地盘起。
抬眸怒视着洛易平,她毫不客气地道:“把帽子还给我!”
今日她的头发是自己盘起来的,花了好大的精力,才盘出一个自己瞧着挺满意的发式,却被他轻而易举地给毁了。
气人不气人!
“筎果,你就不要再与我置气了,你穿成这样想做什么?逗我玩吗?”
逗?
若是猫儿戏弄老鼠的那种逗,那便算是吧。
少女伸手,瞪了他一眼,将帽子抢了回去。
手中的帽子被筎果夺了回去,他也不甚在意,手中把玩着那枚发簪。
筎果被气地满脸通红,可落在洛易平的眼中,却当她是害羞了,唇角的笑意上扬出甚是得意的弧度。
少女将帽子重新戴上,愤愤地朝着萧芜暝走了过去,娇俏的脸上,笑意全无。
萧芜暝一看,便知道她是真生气了。
“你的意思是,我家小祖宗与你私定终身了?”
少年说罢,便是笑了起来,调调里尽是讥诮。
“宸王不信?”洛易平将簪子转动在自己指尖,“你不会不认得这枚簪子吧?”
呵~
一声漫不经心的笑声从萧芜暝的喉间溢出,他半阖着眸,似是困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洛易平的话太没意思了。
“你是不是搞错了?这是本王送给郸江百姓的过年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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