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诗缈摇了摇头,如今不是人越多就越有希望的时候,若是这几个地点找不到师父他的行踪的话,只怕就算是人海战术,自己也找不到师父他们的。
“不用了,听天由命吧。”
沫诗缈骤然的感慨让飘雪脸色一惊,小姐何曾这般没有底气过?只是事关沫君蓝,便是自己劝说怕也是没用,还是尽快去吩咐找人才是。
齐司冥果真离开京城去了蓝国,而沫诗缈过几天去了一趟上官夫人府,上官玉似乎被吓住了似的,偃旗息鼓没有任何动作,可是沫诗缈清楚。
一个忘恩负义早就没心没肺的人怎么会忘了“报仇”呢,她所谓的安静,不过是因为还没有找对时机而已。
要是没猜错的话,上官玉等待的时机应该是在韩文清和柳采蓉大婚后。
因为那时,木已成舟,便是柳采蓉知道了再不满意韩文清“废人一个”,却也无可奈何了。
沫诗缈笑了笑,其实上官氏也是很聪明的。庄淑妃把韩大人府看做自己的依仗,却不想这依仗却是有了贰心的。
毕竟,若是此时传出去韩文清“右手废了”的消息,水莲儿定然不会嫁给他的,而这样一来这门所谓的联姻也就不攻自破了。
可是上官玉为了儿子的世子之位,决定放弃这个机会。
人呢,利益面前永远是自己最重要。上官玉就是这么一个人,不是吗?
韩大人府,上官玉四处暗访名医为韩文清治疗右手的事情并没有瞒住韩大人。
昔年的丰富偏偏的公子哥如今岁月蹉跎已经见了老态,看到儿子昏睡不醒消瘦了几分,他眼神中带着几分阴鸷,“你前几天去她府上干什么?”
上官玉看了韩道一眼,眼中带着几分嘲笑,“老爷有贼心没贼胆,我自然是替老爷去看看旧情人如何的,说来她也算是我的堂姐,到底有几分血脉之亲的,不是吗?”
韩道脸上露出一丝尴尬,尤其是听到“旧情人”一词的时候,上官玉见状却是冷笑了两声,“怎么,心疼了?心疼了的话,老爷不妨求娶了她?毕竟有过那么一段露水姻缘,旧情复燃还不容易?”
上官玉一句话比一句话歹毒,韩道脸上一阵灰白,最后却是恼羞成怒的红,“上官玉,你说够了没有,谁让你对我这般放肆的?还有没有半点规矩了?”
上官玉闻言笑了起来,也不顾韩文清正在昏睡,站起身来与韩大人对视,眼中满是轻蔑,“没够!”
她当初一心托付的人,知道儿子受伤后却是来质问自己而不是询问儿子的病情!他怎么就不想想文清究竟是为什么而受伤的,自己为什么去找上官清那贱人的!
“你,你……”韩道气得说不出话来,抬手就是一巴掌要落下,换来的却是上官玉的不屑一顾,“你倒是打呀,如今我人老珠黄了,你韩道就忘恩负义了,别忘了你韩大人府之所以有今天,还不是因为我?当初,若不是我带走了上官家的家产,你们能东山再起?若不是我出了银子?韩媚兰能有钱打点宫里头的宫女太监,有今天的位置?韩道,你个忘恩负义的小人!”
韩道原本手已经放了下去,只是听到最后却是忽的抬起了手,一巴掌挥了出去,“上官玉,你给我闭嘴!”
养尊处优二十余年,上官玉何曾受到过这般屈辱?脸颊是火辣辣的疼,而韩道的眼神恨不得杀了自己一般,这让她觉得可笑,“闭嘴?你以为我闭嘴了那些事实就能摸去吗?韩道,你还真是虚伪,我当初怎么就被你蛊惑了?”
“蛊惑?”似乎听到最可笑的事情似的,韩道笑了起来,有些发福的脸都颤抖了起来,“你还真是会说,当初我和宝钏情投意合,是谁不知廉耻的自请枕席,是谁深更半夜来到我房间里求我一夜欢好?我蛊惑你?上官玉你去看看你这张丑恶的嘴脸,又哪里值得我蛊惑你?”
最是不堪的过往被毫不留情的揭露,上官玉脸上满是尴尬,而听到韩道说自己丑恶的时候,她又满是恼怒,“韩道,你说我丑恶?那你不是对上官清说自己情比金坚吗?为什么最后还是抛弃了她?卷走上官家家财的时候,你哪里又愧疚了一点?”
她是不知廉耻,是嘴脸丑恶,是忘恩负义又如何?可是韩道你以为自己干净了几分吗?真是可笑!
互相揭了对方的短,两人都有些气喘吁吁,而门口却是传来低低的声音,“爹爹,娘,你们……”
是韩文水那花容失色的俏颜,脸色惨白,似乎看到了这世间最恐怖的事情似的。
上官玉看了过去不由愣了一下,“文水你怎么来了?”她向来在女儿面前是端庄持重的,可是看文水这样子,分明是听到了自己和韩道适才的争吵。
让女儿听到了自己的丑事,上官玉恨不得将适才说过的话尽数都收回肚子里,可是却终究是覆水难收。
“爹爹,娘,你们适才说的话都是真的吗?”韩文水几乎在牙齿打颤,可是却还是磕磕绊绊地说了出来。
其实她知道,自己问与不问没什么区别,因为她已经是相信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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