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刘顺闻言却是低眉顺眼,“二少爷,小的给相爷办事,吃的是相府的俸禄,还望二少爷体谅。”
沫暮羽瞪了他一眼,“还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他没想到沫诗缈的手伸的那么远,而刘顺的说辞是典型的沫诗缈说法,让他很是恼怒。
只是沫暮羽的恼怒很快便消失了,因为有人比他更为气恼!
“逆子,你竟然做出这等事情!”
沫君博一脚踢来,沫暮羽原本想躲,只是余光看到沫诗缈唇角的笑意,他硬生生挨了这一脚。
沫君博虽是不练武功,可是到底是人在壮年,这一脚又是毫不留情的,顿时沫暮羽唇角就流出了一痕鲜血。
水氏见状心口一疼,连忙护住了沫暮羽,“相爷难道就听信市井流言,断定这是暮羽所为?暮羽向来疼爱妹妹,又岂会做出这等事情?”
沫暮羽登时明白那市井流言已经传到沫君博耳中,不由分辩道:“父亲,小国舅爷诬陷儿子,父亲明察呀!”
沫君博一把推开了水氏,紧紧拽住沫暮羽的衣领道:“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小侯爷时间地点都说了明白,便是其余几人也能证明,莫非他还会偷那锦帕不成?”
沫暮羽神色一变,水施就算是酒后胡言又岂会说的一五一十,莫非是?他猛地转过头去,却见沫诗缈唇角噙着笑意,若有所思似的看着自己。
“那锦帕分明是雯菲遣人送与小侯爷的,又怎么会是暮羽丢的,相爷明察,断不可为了一个小小庶女,而误会了暮羽呀!”水氏心疼沫暮羽,顿时不管不顾吼了出来。
她不提及沫雯菲还好,一提及沫雯菲,沫君博又是一肚子憋火。
想起前两日金姨娘暗暗垂泪,顿时脸色更是难看了几分,“前两日还说是诗缈院子里的小碧赠与小侯爷的,如今又说是雯菲遣人送的,我倒是想知道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
水氏顿时哑口无言,沫君博却也是转了话头,“你是说小侯爷诬陷这逆子不成?慈母多败儿,我看你这个家也当到头了!”
沫诗缈眼神顿时一聚,沫君博竟是说出这等话…
老夫人手中数珠声也顿了一下,睁开眼睛看了沫君博一眼旋即又无声念佛。
水氏却是没想到沫君博竟会把事情牵扯到自己身上,顿时愣在了那里,“相爷,我……”
“去请家法!”沫君博却是打断了她的话,厉声道。
便是一直沉默不言的沫悠云这次也惊呆了,她没想到原本只是为了教训沫诗缈而已,为何事情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
不是沫雯菲已经承担了罪名吗?为何如今竟又是忽然传出了流言说是二哥落下了锦帕,承恩侯世子无意间捡了去。
可若真是这般的话,那岂不是说二哥随身携带着自己的锦帕?这一旦承认下来……
沫悠云只觉得十月初的天气,她却是一身冷汗。
“大伯父,也许是误会了二哥呢。”沫诗缈忽然开口,大厅里沫家众人无不是愣了一下,旋即才反应过来。
似乎都没想到沫诗缈竟是会帮沫暮羽说话似的,毕竟前几日沫暮羽可是证据确凿说沫诗缈与人私通的。
“哪有什么误……”
老夫人打断了沫君博的话,“七丫头,七丫头,你说说看。”
水氏一脸的紧张,她不相信沫诗缈会帮自己儿子说好话的。可是如今,老夫人都开口了,似乎自己根本无力阻止。
这件事,自己从头到尾都不知晓一分,也许是暮羽为了给悠云出气才会做出这事来的,可是他们太糊涂了,自己甚至连弥补一二的机会都没有。
沫诗缈点了点头,慢慢道:“诗缈在想,大姐和二哥向来感情深厚,也许是无意间捡到了那一块锦帕,心底里有些纳罕大姐的粗心,想要找个机会给大姐送回去,可是正好又赶上承恩侯世子相邀,便去赴了酒宴,只是他没想到酒席间推杯交盏,结果那锦帕无意间便是丢失了,而大哥一醉忘了之前捡到锦帕的事情,所以……”
“所以才会惹出今天这等是是非非?”沫之雨接着道:“可是小七你为二哥这样着想,可是并不合理呀。我可是听说那日二哥可是直接从前院走的,根本不曾来后院里来,既然不来,他随身带着一块女儿家用的帕子干什么?”
沫暮羽没想到自己的亲妹子竟会拆自己的台,顿时准备好的说辞却是没用了,沫之雨却并不打算善罢甘休,“何况,二哥当时特意去邀请冷俊宇出去喝酒,显然早有打算!”
一句早有打算却是盖棺定论了一般,沫暮羽登时神色大变,看向沫之雨的目光不能置信,他原本还以为沫之雨不过是过过嘴瘾而已,如今这话一说岂不是要给自己定下死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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