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咳咳……。”傅长乐小脸一下变得煞白,顿时喘不上气的翻起了白眼,两只手徒劳的使劲推着青龙掐在自己脖子上如钢筋铁水浇铸的手。
青禾吓得大叫一声,“你,你竟真敢以下犯上……。”
“吾主,从来只有一人。”看也不看青禾的青龙,冷酷无情的看着在自己手里快要断气的傅长乐,一字一句,似如宣誓。
朱雀神武依旧跪在地上如石雕般动也不动,当作什么也没看见,但是他们在听到青龙此言时,眼睛里都有着同样的信仰光彩,再看傅长乐时,都变得不屑。
没错,他们风云十三骑的主子从来都只有主公一人,傅长乐从来都不是他们的主子,从来都不是。
要不是傅长乐持有主公临终的托付遗书,他们岂会真的像条狗一样,任傅长乐这个疯女人打骂,任太子驱使。
“你们在干什么?!”刚踏进东宫大院的秦殷,看到这番情形,本就心情不好的脸色更加的阴云密布起来,望向青龙掐在傅长乐脖子上的那只手,视线寒鸷如刃,“还不住手!”
青龙似是没有听到一般,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手指掐的越发紧。
青禾见状,跪在地上,冲秦殷哭哭啼啼,“太子快救救小主,救救小主啊!”
“给本宫拿下这个叛逆!”秦殷捂着受伤的胸口,怒喝一声。
登时,三个身着墨黑劲装的影卫从东宫四面横空冲出,各个手持诡谲的圆月形寒铁弯刀,直朝青龙刺去。
朱雀与神武见此,连忙出手阻止。
但二人也只阻止住了两个人,还有其中一人,将手中的圆月弯刀已经朝青龙挥出,登时,如大型飞刀似的弯刀竟将青龙那只掐在傅长乐脖子上的手臂生生切断!
顿时,鲜血四溅,青龙发出一声隐忍的闷哼。
被喷了一脸滚烫鲜血的傅长乐跌坐在了地上,捂着自己被掐疼的脖子,发出因被掐而变了嗓音的尖叫声,声音像极了受了惊吓的鸭子,难听且刺耳。
一时间,东宫前院四处刀光剑影,血气四散。
没了右手的青龙,已经完全不是影卫的对手,四五招之下,就已经连连败退。
朱雀与神武看的分明,两人心有灵犀的纷纷停止了与自己打斗的影卫手上的战斗,继而联手暂时击退了攻打青龙的影卫,最后携着青龙,驱使轻功迅速逃离了东宫。
“不用再追了!”三个影卫正作势要追,却被秦殷突然出声制止,“你们带上十人,即刻去铲平清音坊!”
不管这个清音坊今日害他受伤是有意还是无意,都必须付出血的代价!
三个影卫有些不解,但很听命令的没有再追,连忙拱手,没有发出声音的领下了秦殷的命令,便很快消失在了东宫院落中。
反应了过来的傅长乐,又惊又怒又是梨花带雨的看向秦殷,“殿下,漓云好怕,漓云好怕他们,他们还会再来杀漓云……。”
哼,上次斩草不除根,才会有今天的祸患,她一定要让殿下杀光那贱人的狗,杀光!
疾步走向傅长乐的秦殷,不顾自己身上的伤,连忙将傅长乐抱在了怀里,边亲吻额头,边温柔的安抚,“爱妃别怕,本宫早就在他们的身上下了落雁沙,他们活不久了,该死,早知道这群狗奴才会反扑,本宫就该早些杀了他们!都是本宫不好,爱妃还有没有哪里受伤?有没有惊到我们的孩子?”
听到秦殷说给那几个的走狗下了慢性剧毒落雁沙,强忍住要上翘的嘴角,娇滴滴的倒进秦殷怀里垂泪,善解人意道:“这如何能怪殿下,当初收留他们,是殿下心善,今日他们胆敢背叛,怪也只怪漓云的长歌姐姐,偏偏留给了他们那样的榜样,他们是奴才,自然有样学样……。”
“哼,上梁不正下梁歪的贱人!”提及,秦殷面色极度阴沉,危险眯起的眼睛斜睨了一眼一旁已经站起的青禾,“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请太医来!”
闻言,青禾被吓得差点跳了起来,询问的视线不着痕迹的扫向了傅长乐,踌躇的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呀,殿下,你怎么受伤了?”接到青禾视线的傅长乐眼珠一转,此刻终于发现了秦殷身上已经褴褛的衣衫下,尽是道道血痕,尤其是胸口处,藏青色的衣袍令那胸口处晕染开的大团醒目血迹,犹如盛开的大朵血牡丹。
秦殷安抚的笑了笑,爱怜的揉了揉傅长乐的发,“无碍,一点小伤罢了,爱妃莫要怕,小心动了胎气。”
“我怎会不怕,怎会不担心?漓云很好,殿下不用担心的……。”泪珠更如断了线的珍珠似的傅长乐,忍着嗓子的涩痛,冲青禾呵斥,“还不快去请太医为殿下诊治!”
眼见情形已经被自家主子圆了过去,青禾忙不迭的点头,朝太医院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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