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红茶点点头,收下了,认认真真的。“脑公你记得别忘了我哦。”
“不会忘的……”简律辰嘴上说着,心里在笑。
很好记。
一个很……可爱的盗猎小贼,捞屎官。
……果然,捞事官从口袋里最后还摸出了一小瓶黑色的玻璃瓶。“喏,这瓶龙涎香也给你,我自制的哦。听说在古代,这是帝王才可以用的一种香。”
简律辰有点眉头抽动,然后明显开始嫌弃小红茶这提炼鲸鱼大便的手艺。“我又不是帝王……可能用不惯的。”
“不,你是!”
小红茶此时大声地站起来。“脑公你从我见你第一眼就觉得你是!……你是那样的人。”
“……”好吧,既然她这么笃定。
小红茶隔了一会儿,又虚叹了一口气。“哦莫大概就是这样啦……如果不是因为觉得你是那样的人,我一定会把脑公你留下的。脑公,哦不,我现在知道你的名字了,辰大人,你知道我们脚面前的这摊海域嘛?……这里是浅水区,如果鲸鱼们长期滞留在这里,是不行的。”
简律辰漆黑的目光熠熠地望着她。
“对我来说,你就是我海里遇见的一条很好看的那种蓝色的抹香鲸,很大很大,这么大。”
她用手无限放大地比划着,眼睛在墨镜背后闪闪发光。
“我捡了一头很棒的抹香鲸回家,你知道嘛,其实鲸鱼这种生物很漂亮的,在蓝色的海水里安安静静飘着的时候,简直漂亮得像梦一样。但是……它们无法长期生活在搁浅的浅水区。
没了深海那么大的环境,它们一旦失去水,只能在陆地上存活大概七分钟。有一说是因为呼吸系统的急速衰竭,又有一说是因为没了海洋的浮力,它们会被自己身所承载的重量给压死,内脏压破,鱼骨断裂。反正不管怎样,总结就是它不能在浅水或者陆地上生活。”
小红茶讲起海洋生物的时候神情非常痴迷,完全不像是一个海上盗猎者的嘴脸。
海边是湛蓝湛蓝的天光。
小红茶掀起了简律辰腹部的衬衣,在他结实的腹部某个之前受过致命伤,而后被她潦草地缝起来的伤口地方戳了戳。
“所以你也一样,感觉脑公你身上承载的东西太多太牛逼了。你不能跟我长久地生活在这样的浅水区。
所以……善良的小红茶才要把脑公你放归深海,送回到你原来的地方去。”
……
洁白的床单和枕头,午后的光线浮动。简律辰浓密的睫毛倏动,从午憩的两年前记忆的睡梦中被扰醒。
小腹那里传来依着痒痒的感觉,一阵凉意。
他从靠枕上微微将后脑勺抬起,只看见鱼小满呈现一团不明物体地姿势趴在他肚子那里,在那个伤口上来回打量观察抠弄着。
简律辰闭了闭眼睛适应了一下光,坐起来有些困倦地问鱼小满:“……你在干嘛?”
就见鱼小满端着手肘,磨着下巴,两眼侦探稽查似地,直直打量着他小腹那个被衣服盖上的伤口,口气严肃地:
“说,这个伤口缝合是不是就是那个叫茶茶的女人给你弄的?”
简律辰被鱼小满那颇有几分捉奸的目光看的有点直。难能地朝后退了退身体,坐直了。“嗯。”
老实地承认点头。
鱼小满:“你在美国失忆那几个月都和这个女的住一起干什么了?”
额。
简律辰:“……什么也没干。”
嗯……也就是偶尔被卡卡油,被拉拉手什么的。
简律辰这么想着,回答得神情就有点错综复杂。
“哈?”鱼小满继续抱臂从上往下地斜睨他:“什么都没干人家一见面就脑公脑公地冲你喊?”
额。
……嗯……
“这是误会。”
简律辰说,很快地为了自己的清白解释,“她有很多个脑公,全天下长得帅的人她都喊脑公。你看我们从事务所离开的时候,她不是就已经开始喊苏云术脑公了吗?长得这么好看,我又有什么错呢?”
鱼小满:“……,你这最后一句说话口气跟谁学的?”
“……小红茶。”
也难怪了嗯,和一个骨灰级迷妹待在一起长达半年的时间里,成天面对妹纸一张欲要舔屏的花痴脸。自恋以及优越感无形中不增加一点点是说不通的……再见到小红茶,症状就又有点被带起了。
“哟呵,你看起来开始骄傲了呢。”
鱼小满勾勾唇,冷哼一声,“不过你有没有发现,你身边出场的男人们其实都挺帅?李秘书啊,我哥啊,泉越啊单身狗秦啊……包括嗯嗯,你看。”
鱼小满的目光往病房里面一边坐在桌边,给他们开新药物单子的狄庚霖那边怒了努。“你现在的好朋友狄庚霖,长得也那么好看呢,他都没这么说过自己。”
她在暗示她的男朋友是不是在过去两年失忆的那几个月里,被人带坏得,有些过于不要脸了。
“不!别这样。”
闻言正坐在床头柜边奋笔疾书的狄庚霖很快抬起脖子,朝鱼小满愤愤然地摇头否决,一本正经:
“小满,你说我帅可以,但请不要说我的任何一个朋友们,真的,我帅就够了,毕竟他们只是一群无辜的傻狍子。”
鱼小满:“……”
……
更何况是……别同时把他拿来和简律辰那个人对比着夸行么?
谁他妈和简律辰那个多管闲事的人,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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