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寿瞪着迷迷朦朦的眼,心烦意乱:
“唉!让我清明节的时候给鱼小满加班,不让她到处乱跑捣乱,说什么她只要清明节跟着简律辰回老家,祭祖见过老家那边的人……就等于简家都承认了她啦!”
鱼小满愕然。
纪潇黎要跟着简律辰回老家祭祖,见老家家长?也是,沈婉秋安排的么。
“纪潇黎要和律辰一起……回老家?”
鱼小满挑着眉重复,秦寿不醉,她还没法听说这个消息。嘎嘎,既然听说了,那可不就是苍天有眼!
“超级嚣张超级可恶的!明明一边利用沈姨的宠爱,还要一边用她要挟我,踏马的淡!她说让我想办法把鱼小满弄出GS……想任何办法在工作上陷害她,不着痕迹地把鱼小满弄出去!”
啧啧,纪潇黎,让秦寿把自己,不择手段地弄出去?
鱼小满一听,就呵呵了,纪潇黎是个恶毒但是脑子不太好使的,她找同盟就算了,怎么找也得找李肃那样儿的啊,找秦寿……
她丫丫的是以为秦寿有多聪明!
鱼小满又笑眯眯了,好声好气地问道:“那老大,你要听她的话,陷害我么?”
“要啊……”秦寿迷糊地答了一句。
“!”
鱼小满眼睛一瞪,刹那间魔爪举起就差一秒拍死他个不怕死的叛徒,秦寿下一句又接踵而至:“阿辰妈妈有心脏病呢,不能……受刺激。”
鱼小满蓦地停住,秦寿,到底在表达什么?
简律辰母亲有心脏病,和纪潇黎和秦寿,又有什么关系呢?纪潇黎威胁着秦寿,因为简律辰的母亲有……心脏病?
“秦寿,你起来,说清楚,纪潇黎怎么威胁你的?拿着什么威胁,快起来,给我说清楚!”好像快接近某个她不知情的答案了,鱼小满一瞬间又是心跳如狂,拉扯着秦寿就开始摇。“老大,你快起来!”
秦寿被摇得脑袋里一阵眩晕,胃里一阵翻涌。
忽而面色难受地推开她,一把起来奔出了房间,四处寻找着闯进了洗手间。
鱼小满在原地呆愣了好几分钟,脑子里有些乱,突然站起,跟着跑去了洗手间。
直觉告诉她,错过今晚,她就得不到答案了。
——可今晚,大概是说不清了,因为她再进洗手间的时候,秦寿已经吐完,趴在马桶盖上睡着了。
简律辰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一阵宿醉的难受,张开眼就看见简浔笑眯眯的眉眼,手上搭着温开水和药片:“来,小叔,你的胃不好,先起来吃颗药。”
……等等,一定是他醒来的方式不对。
简律辰眸子又闭上,揉了揉额头第二次睁开,还是简浔,还是药片,还是阳光的笑。
“叔,你醒了么?醒了就起来喝药啊。”简浔把自己的叔叔一个大力给“温柔”地拖起来安放在床头,然后重新递药:
“我还给做了早饭啊不,现在应该叫做午饭……下午饭?嗯不管了,你快起来喝药吃饭。”
……简律辰再次觉得他是不是还没醒。简浔少爷,什么时候,可能会做喂药做饭这种事情了?
但是简浔已经欢快地出房间下楼喊秦寿了,轻快的嗓子飘荡在整个房子里:
“禽兽叔叔,禽叔,兽叔,起来吃饭了——”
……
秦寿和简律辰坐在落地窗前,明亮的餐桌上,愣愣看着一桌荤素搭配合适,卖相不差的饭菜。
再互相看着对方,陷入了谜一样的无言中。
——简律辰的嘴唇还带着颜色,有些红肿和破损的痕迹;而秦寿,身体各部分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擦伤,跌伤和撞伤。
最诡异的是他额角那个被纱布包好贴好的伤,揭开来看,竟然破了……
那么问题来了,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不知道的恐怖剧情!?
简律辰指着饭菜,简浔:“我做的我做的。”
秦寿指着自己额头的包扎,简浔:“我做的我做的。”
两个人沉思了片刻,又一对视,明显露出了不信的神色。
醉一次酒,醒来就发现自己就顺便连第二天的班也翘了,两个人也是醉的不轻。
秦寿还在问着简浔“昨晚我们是怎么回来的”,夹起一块冬瓜放在嘴里咀嚼的简律辰筷子便突然顿住了。
眸子里闪过讶异之色,继而又夹了几道菜放进嘴里,面上的神情微微地变化了几分,继而敛着眸子,没吭声。
——他吃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说不上来,并非味道特别出众,但就是熟悉……熟悉得像是鱼小满的手笔。
简浔盯着叔叔微微耸动的眉角,很不自然地选择了偏头。
那个女人也真够烦人的,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给小叔醒来吃药,一定要让两人喝点汤,还一定……不要提起她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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